【004】代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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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脚步推开家门，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咳嗽声，每咳一声，秦无霜的心就如被锤子敲一下。

“妈，我回来了。”她轻轻地叫一声。

“霜儿――”正捂着嘴咳嗽的秦母看见她，慌忙把手上的手帕塞到口袋里，抬头朝她微笑。

看见妈妈那虚弱而勉强的笑容，她的心都要碎掉了。

蹲坐在妈妈面前，拉着她那双长满老茧，骨瘦如柴的手，清亮的大眼睛含着热泪：“妈，你又咳得厉害了？”

秦母的眼神有点闪烁，慌忙的摇头说：“没……有……，好多了，刚才只是呛着了。”

“妈――”秦无霜就算是用脚趾头来思考，都知道妈妈是骗她的，近来妈妈的身体消瘦得厉害，而且也咳得厉害，也不肯到医院去检查。

秦母从她手里把一只手抽出来，摸着她那略微有点苍白疲倦的脸，关切地问，“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病了？”

“没有呀，我身体好得很呢。”秦无霜急忙说，微微低头躲闪妈妈的目光，自小到大，妈妈就教育她一定要坚守女孩子的贞洁，绝对不能在结婚之前被破处，否则，会被丈夫嫌弃的。

她是个很听话的女儿，所以，也就一直遵守着妈妈的教育，尽管很爱很爱林一烽，但是，无论在多么迷乱的夜晚，她都会守住最后的防线。

“咳――咳――”秦母又是一阵的强烈咳，咳得她那瘦小的身子都在颤抖，如同风中落叶般。

咳完后，她想把手帕藏在口袋里，被秦无霜一下子夺了过来，打开一看，惊呆住了――

手帕上是一滩黑红的血！

“妈，你――”手指颤抖地拿着手帕，心痛地望着自己的妈妈，眼泪猛掉。

“没事――”秦母勉强地笑笑，安慰她说，“只不过一点血而已。”

秦无霜站起来，拉着妈妈的手，说：“妈，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能再让病情加重了。”

“去什么医院？”门口传来一个极其粗暴的男声，一个身材瘦小，长相有点猥琐的男人跨步进来，看到穿戴一新的秦无霜，一边剔着牙，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傲挺的胸部看。

秦无霜打了一个战栗，不自觉地躲在妈妈的背后，声音极其生硬的说：“爸，你回来了。”

“呵，还记得我是你爸呀！”秦父冷笑一声，伸出手掌，“把钱给来，我要还赌帐。”

“钱？哪里有钱？”秦母伸展双手，用瘦弱的身子挡住背后的无霜，弱声说。

“没钱？你女儿今天不是到警部上班了吗？如果没钱，哪里能穿得上这一身值好几千块的行头？”秦父冷笑着说，“我都已经养她那么大了，供她吃，供她穿，供她读书，花费了我无数钱财，现在问她要点不行呀？”

“我没钱，才上班，还没领工资，而且妈妈有病，就算有钱，我也要先给妈看病。”秦无霜说。

“看病？就她这副病痨子，看了也是浪费钱。”秦父冷血地说。

“咳――咳――”秦母又开始强烈的咳起来。

“咳咳咳，咳死你算了。”秦父竟然用力把秦母一推，伸手抓住秦无霜的手臂，“把钱给我。”

“我没钱！”

“没钱？没钱就给去陪王老大一晚，他说了，只要你肯陪他一晚，就抵消我一万块赌账。”

“你……还是不是人？竟然这样卖女儿。”秦母气极了，用那瘦小的身子撞向秦父。

“死女人，敢撞我。”秦父竟然毫不留情地一捶捶在秦母的脸面上。

秦母眼一黑，倒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