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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宝相龙树握紧了青年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川儿,和我一起离开罢,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抛开一切,我们生活在一起,安稳地度过以后的日子,共同抚养这个孩子,不再理会世事,好不好?”师映川闻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宝相龙树,片刻,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缓缓将手从对方掌中抽出,道:“宝相,听到你这番话,我不是不感动的,为了我,你愿意放弃这些,真的很难得啊……不过,你知道么,纵使你日后成就宗师之境,你也终究不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强者,因为你有一个最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一个‘情’字。”
在宝相龙树眼中,师映川还是那张绝美的容颜,只是此刻却是漠然一片,即便是语气轻柔平和,不会让人有丝毫的不适,然而话里话外却蕴含着锋锐之意,宝相龙树迟疑了一下,但当他看到师映川那极冷静也极犀利,几乎完全被理智所掌握的绝对淡漠眼神时,不知怎的,他突然就直接出口道:“……然而比起一个无情的行尸走肉,我宁可做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这一句话简直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锥子,一下子扎在师映川的心口上,令其措手不及,刺破了某种一直以来都被小心翼翼掩藏起来的东西,师映川的眉毛猛地竖了起来,他欲开口说些什么,但宝相龙树显然是有些话在心里憋得很久了,此时再也忍不住,索性统统倒出来,以至于一向在师映川面前态度温柔顺从的这个男子,眼下却是明显地露出了一丝尖锐甚至咄咄逼人之势:“不错,每一个武者都在追求更高的目标,希望自己更加强大,这确实没错,然而那又怎么样,所谓大道,不过是最终的目的而已,甚至只是一个缥缈虚幻的目标,莫非就因为追求这样的东西,就要让自己抛弃人生当中其他重要的事物不成?莫非人生就只剩下一个‘强’字,只剩下永无止境的追寻,甚至为了这个目标,就让自己逐渐斩去了作为一个‘人’所应该享有的一切美好?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变成高高在上的‘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于我宝相龙树来说,就算最终成就大道又如何,长生不死又如何,统统都已没有任何意义!”
人心是最奇妙也最复杂的东西,这是被一把剥开了那些自欺欺人的华丽表面,硬是被逼着去面对那些刻意被忽略的事实,纵使师映川养气功夫非同一般,城府极深,听到这些话,也还是有片刻被戳穿所造成的恼羞成怒,像是被一根尖利钢针猛地刺在软肉上,他嘴角一扯,就想要反唇相讥,但突然间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产生,令心中这些愤怒的感觉迅速淡去了,最终化作心底深处的幽幽一叹,这时宝相龙树却忽然脸上露出淡淡笑着的模样,如同梦中呓语:“其实作为我来说,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晋升宗师之境,但后来认识了你,而且我们最终又成了亲,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不再是晋升宗师,而是和你在一起,我们可以愉快地一起生活,一起修行,至于到最后究竟能不能成为宗师,甚至更进一步,对我而言都已经没有那样重要了,只要你和我能够白首偕老,这一切就足够了。”
师映川静静听着这些,忽然间偏过头去,因为不知道怎么了,面对着此刻宝相龙树的这种温柔如水的神情和语气,师映川竟是有些承受不住,虽然面上还能维持着淡然的样子,但师映川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害怕,是在愧疚,是在无言,甚至是在羡慕……无论究竟是哪一种,都让他隐隐有一丝近乎仓促地想要逃开的冲动,他对这种事情并不在行,谈不上游刃有余,下意识地就不想直面这个曾经的伴侣,一时间心中百转千折,最终也只能是无声一叹,师映川眉头轻皱了一下,他可以将很多事本身看得透彻,但却理不清事情背后的人心,按理说现在他应该对宝相龙树说些劝慰的话,或者绝情冷酷的言辞也可以,然而这时候在心神微乱的情况下,就连师映川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这使得他脸上的淡然之色虽还仍在,却已开始有了几分勉强之意,只不过也许他本人没有感觉到罢了,不过这时宝相龙树却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见他如此,不由得目光深沉起来,说道:“映川,你现在过得并不舒心,你并不快乐,我能够感觉得到。”宝相龙树说着,轻轻靠近了师映川,低声道:“你心里也许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着时机……川儿,你是想要狠狠地报复他,是么?”
师映川猛地一下幽深了眼神,双目冷冷地看着宝相龙树,一言不发,那种眼神压抑得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宝相龙树的这句话就好象是一锥子戳破了一直以来酝酿并苦苦压制的毒瘤,瞬间迸射出了里面浓浓的毒液,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宝相龙树,一时间就是无言,片刻,忽地就嘴角微翘,轻轻笑出声来,他将唇凑在宝相龙树耳边,声若蚊蚋地说道:“宝相啊宝相,我曾经说过,也许你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而现在看来,其实你大概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了……”他笑着,如同一朵有毒的黑色罂粟,那样美,却又那样可怕,他一手搭住宝相龙树的肩,柔声细语:“当然要报复,怎么能不报复呢,我这个人最是记仇,不管是谁欠了我的,我都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的……情是情,恨是恨,真不能混为一谈的,有情,决不代表就可以放下恨。”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师映川的语气又轻柔又温和,说不出地缠绵缱绻,他的目光也仿佛一并透过了虚空,看到了那个并不在这里的人身上,然而他的样子却十分古怪,一只眼中满是温柔之色,另外一只眼睛却冷利如冰,唇边更是挂着一丝诡异的寒色,突然间师映川重重一把推在宝相龙树胸前,自己后退一步,冷声道:“走罢,现在的我,不想看到故人,这样狼狈而无力的我,跟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有什么区别?我不希望被人看到这样的我,所以,请你离开罢,你我之间,包括我和玄婴,和十九郎,都早已不是夫妻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娶一个好女人,生几个儿女,这才是你应该拥有的人生,至于我,不过只是你人生之中的一段小小意外,我这样的人,无论和谁在一起,都只会带去不幸,所以……不要再来见我!”
师映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走,但刚刚走了几步,身后就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已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那人紧拥着他,拥得那样紧,仿佛生怕只要略微松一松就会失去,师映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瞑双目,片刻之后又陡然睁开眼睛,同时咬牙缓缓说道:“放手……”身后那人不听,不放,就那么倔强而顽固地抱住青年,师映川胸口有瞬间的微微疼痛,恍惚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残酷最无情的人,但他很快就回过神,从纷乱的意绪乱流中猛地清醒过来,冷漠道:“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早已解除,只剩下表兄弟关系,现在我是别人的平君,连江楼才是我合法合理的男人,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要挑衅他吗?还是说,你要对别人的男人动手动脚,欺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这一番话太过尖利,太过刻薄,像刀子一样刺人伤人,身后的男子微微一滞,师映川已趁机狠狠掰开了对方的手,大步离开,他捂着肚子快速走了一时,就见季平琰仍然还在刚才等他的地方站着,师映川脸色平静道:“去送你大伯离开罢……”季平琰见他脸色沉静如水,遂不敢多言,应了一声便去了,师映川却是一手按在心口处,慢慢喘匀了气,待他觉得好些了,这才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他知道宝相龙树是多么深爱自己,一时间忽然呵呵一笑,低声自言自语道:“宝相啊宝相,若是我没有遇到连江楼的话,那我一定会与你白首偕老的,只可惜,这世上却从来都没有‘如果’啊……”这时夜晚有风吹着,师映川走了一会儿,忽觉得一片茫然起来,他厌恶自己这样的软弱,突然反手就在脸上甩了一巴掌,并不重,不会留下掌印,却足以痛了一下,让一颗心重新冷若坚冰,师映川住了脚,呆立片刻,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与那几人之间的纠缠,心中一时困惑,一时茫然,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想破了些什么东西,但具体如何,却又说不清楚,当下摇了摇头,眼神缓缓坚定起来,一步一晃地隐入了夜色之中。
千莲殿内这时却是十分安静,偌大的殿中一个服侍的下人也没有,只是灯烛点得明晃晃的,师映川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连江楼正背对着自己伏案写字,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还有些微微濡湿的样子,显然是才沐浴过,师映川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就将微蹙着的眉头徐徐展平了,他缓步走过去,来到男子身后,用双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连江楼手中的笔停下来,淡淡道:“……怎么学小孩子一样淘气。”师映川仍然蒙着他的眼睛不松手,只是微笑着道:“我小时候经常想这么做的,只不过那时候不敢而已,怕会被你骂。”连江楼握住青年的手腕,说着:“我不记得曾经骂过你。”师映川松开手,却顺势抱住连江楼的脖子,将下巴搁在对方宽宽的肩头,轻声道:“可你至少训斥过我,小时候淘气或者练功不认真,都会被你罚,你是个严师,难道我说得不对?”连江楼道:“严师出高徒,我若对你要求不严,你也未必会有今日。”
师映川听了,就嗤嗤一笑,在连江楼耳朵上吹了一口热乎乎的气,故意拖长了声调说着:“严师……嗯,真是严格的好师父呢,教徒弟都教到了床上,还弄大了徒弟的肚子……啧啧……真的是好师父啊好师父……”连江楼忽然转过身来,将师映川拉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轻抚着青年隆起的腹部,道:“又在逞口舌之快。”师映川笑而不语,片刻,才注视着连江楼,目光熠熠地看着对方,道:“你不问我刚才……到底去了哪里了吗?”连江楼淡淡道:“何必要问。”师映川笑一笑,整个人倚进男人怀中,道:“我去见了宝相龙树……”见连江楼没有反应,就微微挑眉:“你不问我跟他说了些什么?”连江楼低头看着师映川,手指慢条斯理地描绘着伴侣精致的五官线条,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的,难辨虚实:“……我为何要问?”
师映川眼中仿佛含着一汪春水,淡淡的笑意噙在嘴角,张口就去咬男人的指头:“莫非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吃醋?我可不信。”连江楼任其雪白的牙齿咬住自己的手指,道:“不要胡闹。”师映川的表情却越是轻松,虽未饮酒,却已是似醉非醉之态,松开男人的手指,低笑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今日见了宝相,只觉一派物是人非之感,想当初与他们大婚之日仿佛就在眼前,可如今却已是陌路,果真是世事无常得紧啊。”这样说着,所说的内容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是在心中留有十分深刻印象的事情,如此一来,便是心随语动,忆着往事,微微有一丝恍惚,想到看见宝相龙树那满头的白发,一时间攥着连江楼的衣襟,目光落在对方英俊的面孔上,就只是笑,只觉得眼前闪过的一切都是前尘往事,似真似幻,剪不断,理还乱。
当着配偶的面,却如此说起从前的伴侣,这番话就很有些故意挑衅的意思了,连江楼听着,自是不知青年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他看着师映川如同隐藏在一层迷蒙烟雾之后的笑脸,这个人在他面前,总是一时温顺一时尖锐,看似喜怒无常,实则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有其目的所在,有着特殊的意义,只不过都是表现得全无半点刻意之感罢了,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这一点,连江楼心里清楚,师映川也一样心知肚明。
烛火静静,将两个人的影子在角落里无声地拉长,师映川的手抬起来,抚摩着连江楼坚毅的脸庞,忽然开口道:“如果当初宁天谕和赵青主,也就是我和你,没有发生后来的背叛,一直没有出现任何破坏他们感情的事情,那么你说,他们会一直相亲相爱地在一起么?一百年,两百年,就那么一直持续下去,能够做到么?还是说情爱这个东西无法持久,总是有期限的,到后来终究会厌倦分开?我一直想不出答案,你能想出来吗?”连江楼看着情绪隐约有些异样的师映川,心下微动,道:“……我亦不知。”师映川微微叹气:“你总是这样。”他搂住连江楼的脖子,目光深邃,问道:“连郎,告诉我,你爱我么?”连江楼定定看着他,没有出声,半晌,方道:“……你累了,早些休息罢。”说着,将师映川抱起,走到床前,将青年小心地放在床上,并为其脱了鞋袜,师映川目光幽幽罩住男人,突然道:“为什么不肯说?你可以待我这么温柔体贴,却不肯轻飘飘说一个‘爱’字,你是在怕什么?怕我,还是在怕你自己?”
面对着青年咄咄逼人的一连串质问,连江楼微皱眉毛,淡淡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看重此事,莫非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师映川表情漠然,冷冷道:“不错,很重要,非常重要!比你想象中还要重要得多……”他睨着连江楼:“我就是无理取闹了,就是钻牛角尖了,怎么样?我就是要你说,就是要你亲口告诉我!”连江楼眉头轻凝,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对方,索性便不开口,只弯腰去解师映川的衣裳,想安排对方睡下,哪知师映川见他又是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中连江楼的胸膛,怒道:“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连江楼见师映川又犯了牛脾气,一时却也拿他没办法,便真的出去了,偌大的殿中只剩下师映川自己躺在床上,一时想起宝相龙树那凄绝的眼神,那有力而倔强的拥抱,一时又想起连江楼似乎永远都平静如水永远都淡漠冷静的样子,以及成亲后连江楼那不动声色之间却无微不至的种种举动和表现,心中万般滋味都纠缠在了一起,真真是柔肠百转,难以平复。
如此一来,整个人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睡了过去,正半梦半醒之际,却迷迷糊糊地觉得似乎有人在解自己的衣裳,心里猛地一凛,又突地心脏一跳,有些清醒,睁眼一看,却见只穿着内衣的连江楼正在一个一个地拨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师映川立刻一瞪眼:“你干什么?!”连江楼简短道:“衣衫未去,你又如何能睡得好。”师映川只冷淡一哼,看着面前之人,脸上浮出些怒意,连眉毛都似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握起拳来,指关节都攥得微微发白,冷笑着道:“我就是喜欢穿着衣裳睡觉,要你来管?”烛光里,他明丽异常的容貌因怒色而格外耀眼,目中冷意渐渐泛出,自他去年被带回断法宗,性子就古怪起来,上一刻还是柔情蜜意,下一刻就是翻脸无情,连江楼早已习惯了他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但这并不代表连江楼就会一味任他胡闹,当下只当没听见,继续去解那扣子,师映川见状,目光顿时微戾,闻着对方的气息,只觉心慌意乱,又有些烦躁,索性一把推上男人的肩头,低叱道:“……你走开!”
但师映川如今只是个普通人,别说这么推一把,就算是拳脚相加又能怎样,仍然是连对方的一个指头都推不动,连江楼定定瞧着青年,却抓住了推在自己身上的那只雪白的手,灯光中,师映川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眼中的暗沉,不知怎的,心头就突地一紧,而这时感觉却偏偏格外灵敏起来,闻到了男人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雄性气息,侵入鼻内,那是平日里闻惯了的味道,让人很是亲切安心,很喜欢,然而此时却令师映川有些心神不定,如此一来,思绪乱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难看起来,想也不想就用另一只手去推连江楼的胸口,哪知还没碰到对方,就倏然被人捉住了手腕,紧接着,连江楼已将青年扯进怀里,毫不犹豫地吻住,师映川一惊,旋即就是大怒,只觉脑子里一下绷紧了,倏然探出手就去抓对方的耳朵,但他如今空有招式,没有内力,又济得什么事?连江楼轻松将他制住,一手揽住他腰身,一手轻扣住肩胛,舌头叩齿而入,柔和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力,一时间就成为了单方面的攫取,师映川一双凤目瞪得溜圆,显然是已动了真怒,照着男人双腿间的要害之处,抬腿就狠狠一踹!
对于这样的花拳绣腿,连江楼自然毫不在意,右腿微微一动就夹住了青年的双腿,同时一手扣定师映川的后脑勺不让他乱动,任凭师映川再怎么咬牙抗拒,也还是在那口中轻柔翻搅起来,不过这样的强吻虽然是带有逼迫性质的,力道却拿捏得很是巧妙,既让青年不能反抗,又不会将其弄疼弄伤,但即便如此,师映川却分明觉得自己就好象要被人拆吃入腹了一般,脑中一片混乱,本能地就拼命挣扎起来,使出小擒拿功夫就抓向男人的咽喉,而连江楼也并不闪避,可青年这样只有招式没有力量,虽然抓中了,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而已,哪怕皮肉也抓不破半点,反而被连江楼就势欺身按倒在榻上,仰面躺倒,且以身躯压制,再不能动弹。
一时间两人气息相交,肌肤贴合,此情此景,师映川脑中‘嗡’地一下,真真是满心的惊怒交加,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岂能甘心受制?欲待怒喝叫骂,偏偏唇舌被对方占据,半个字也说不出,当下就被连江楼牢牢锁于身下,脱去了衣裤,师映川怒极,只当连江楼要用强,不过连江楼虽然并没有如他想象一般粗暴强迫,但确实就是要行那夫妻之事,将他双腿分开,抚摩全身肌肤并要害敏感之处,师映川纵使愤怒不愿,但一来男性易受挑逗,二来他怀孕之后身体十分敏感,不一时就被厮磨得情动,要害那处颤巍巍抬头,身子已是绵软燥热不堪,师映川察觉自己变化,又惊又怒,自己长到二十多岁年纪,何曾被人这样折辱,即便做这事之人是名正言顺的伴侣,但这样做对自己而言,何等羞耻!一时间喘息更急,而此时连江楼见身下人已是无力,便以右手探下去,在那秘处缓缓轻揉慢捻,显然是打算造访此处,自从前时意外有了夫妻之实,就再不曾碰过这里,连江楼知道此处娇嫩不堪采撷,需得细细准备一番才好,于是一面揉捻,一面松了师映川的唇舌,沉声道:“……放松,我不想伤到你。”
连江楼语声虽沉,却不掩其中怜爱关切之意,然而此刻的师映川又岂会领情,他口唇一得了自由,顿时浑不顾整个人已经被燃起欲·火,立刻狠狠‘呸!’地一声,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连江楼,切齿道:“……滚开!”话音方落,却只觉腹中猛地一痛,顿时一手按住,紧紧拧起眉头,脸色发白,连江楼见状,猝然一怔,立时就要去探对方脉相,师映川一手甩开,竭力忍住腹痛,略定一定神,只冷冷道:“出去!”连江楼怎肯听凭他任性,当下就命人去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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