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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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凌天寒的话，还有谁？

古朗月笑容得体，很温和地看着玄玉玑。他们这样的真仙界的修士，哪怕并不释放任何威压也会让低界修士紧张局促，古朗月本身是个挺严肃的人，这个时候能扯出笑容来，让他的那些部下看到了，恐怕会惊掉大牙。

玄玉玑却也是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亦侧头看向那天玄剑门四个大字，“当日祖师爷与几位弟子在山中设下禁制，他们出来之时这刻字便已经有了，具体出自谁之手……”玄玉玑顿了一下，摇摇头道：“并不清楚。”

他没有明说到底是谁，因为不知道这朗月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他如今也没算是说假话，面对古朗月的眼神自然坦然得很。古朗月不会觉得低阶修士，在自己目光的注视之下还敢撒谎骗他，而玄玉玑是这里的掌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就没有再去询问其他人，毕竟，如此和颜悦色地与这些低界修士沟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倒不是因为看不起，而是他本来就是个严肃的人。若是恢复本色，又怕把这些低阶修士吓得肝胆俱裂。毕竟，这里是首领刻意交代要客气一点儿的天玄剑门。

古朗月点了点头没有再过问，随后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待他走后，玄玉玑脸色便凝重了几分。那古朗月问这个其实感觉上没有任何不妥，因为他也是剑修，但他问话的时机，让玄玉玑觉得有几分担忧。他是在祖师爷离开之后才问的，这样的问题，玄玉玑觉得没有道理要避开祖师爷。

祖师爷在的时候，有很多的时间，他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到祖师爷走了之后。他才过来打听，这就耐人寻味儿了。当然，玄玉玑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不过他那样说也是没说假话的，扯着祖师爷出来挡着，那古朗月还要问，便直接去问祖师爷去。

殊不知他的话让古朗月认定了那字是凌天寒所刻，毕竟玄玉玑说的是祖师爷和几位天玄剑门弟子。天玄剑门弟子如今最好的也就返虚初期，连长老都才返虚三层，还有何人能有那样的剑意，如果是凌天寒所刻，古朗月脸上表情又严肃了几分，就像是凝了一层寒霜。

因为强大，凌天寒在真仙界地位极高。只是他很少露面，长年累月都在苦修。真仙界见过他的修士屈指可数，与他交过手的更是凤毛麟角，不过他古朗月便是其中之一。当年他败于凌天寒的剑下。自然对他的剑意有所了解。当年他曾与他有过接触，虽然时日不长。却也算了解他的性格。

古朗月自己便是个极为严肃的人，但在他印象之中的凌天寒，比他还要严肃和古板，而现在，古朗月眼睛里闪出一道光，虽然大多数时候，首领仍旧是严肃冷淡的。但实际上，他有几次捕捉到了他的异样。是什么东西让他改变了？还是……

他根本不是他！古朗月心中存了疑虑，暗自观察也就多了起来。只可惜虽然他们在维护秩序，经常奔波三千界，但实际上，对于那些低阶修士，他们基本不用出手，往往是看对方一眼，就已经差不多了，哪怕是挥出一剑，也是随便一剑便能将其制住，根本用不着剑意，因此，他判断不出来。

凌天寒被夺舍只是一个猜想，同样，他也想不出来，这天下还有谁能夺舍凌天寒。直到有一次听到他从前门派的掌门在祈愿时说到的一段遭遇，神魂域内，埋骨之地的刻字。

他听到之后，便离开真仙界回到从前门派仔细地问了一番，随后再进入神魂域，亲自查看了那个刻字。埋骨之地，连他靠近也必须小心翼翼，然而那个人，却在埋骨之地的石壁上刻下了一个剑字。在无数的黑气之中，那剑意发出冰冷的寒光，像是要将黑气割裂，像是要将苍穹捅破！如果真的有人夺舍了凌天寒……

古朗月觉得，定是那在埋骨之地刻字之人。他在神魂域内呆了一段时间，却是一无所获，然而这次来到天玄剑门，却意外的看到了那四个字上极为相似的剑意。不是相似，是相同，只是却有一些不同，神魂域内剑意强大，上面透露出来的气势能将他震慑，而天玄剑门那四个字剑意同样强大，却无法给他带来震撼，就好像，刻字的人变弱了！

是因为夺舍之后，神魂与身体并没有完全结合，还是因为，强行夺舍凌天寒，所以受了创伤没有恢复，毕竟，凌天寒也是那般惊世强者！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古朗月握剑的手紧了紧，此时他没有全然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啊！

……

天玄剑门，司徒星翔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手下给怀疑了，他正洋洋得意地盯着苏寒锦，“厉害吧！惊喜吧，苦逼那么久，瞬间扬眉吐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