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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人也是田卸甲的儿女,分别是大哥田樵歌,掌管“护国八营”中的“铁血营”,生性刚正不阿、不畏强权。
女的是她二姐田耕芸,掌管“护国八营”中的“赤焰营”,生来温婉淑雅,娴静恬谧。
三哥田渔舟,掌管“护国八营”中的“光明营”,素性大度率真,果断刚毅。
四哥田锄櫌,掌管“护国八营”中的“幽远营”,生就足智多谋、博学多才。
他们一身武学都已达“八重楼”,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少年英才,每到年尽岁除他们就会回转家中和家父团聚,等到过完上元适才一起离开。
官场的事儿他们不是太懂,要不是老父亲当年呵斥他们也早离开了兵营,但老父亲心系大周安危,心牵边关忧患更是萦怀天下的黎民百姓他们才不得不在军中效力,可他们那里知道这本就是大周女皇是对他们老父亲的一种制约!
他们走进后院,到了父亲房前得到允许进入屋内,父子相见格外感人,说了一些朝中见闻和一些朝堂逸事方才都退了出去。
田笑自出生就是全家人的宝贝,以前是现在还是,田笑和哥哥姐姐进了厢房不免又是一番亲近,当小丫头说了她有了一个高人师父,满脸得意的时候几人都是一怔,特别是二姐田笑着打趣说道:“难道比我们的父亲,还有那个老和尚与老道士还要厉害吗?”
田笑小鼻子一抽,无比骄傲的回道:“没比过不知道,可师父说我学会她的三成所学即可行走天涯,难逢敌手!如果能学到他的六成放眼大周就可举世无双,独占鳌头。”
众人一听都是一阵哈哈大笑,让田笑气的小脸通红大声喊喝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四姐拢了拢鬓角刘海幽然一笑说道:“是,你师父是世外高人怎么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评头论足呢?你学全了估计公认为天下第一的冷素心都不是你的对手。”
田笑是个聪明的丫头,怎能听不懂二姐话中讽刺的味道,不由急的浑身颤抖,就连和师父的秘密都忘的一干二净,脱口而出说道:“我师父能让身边一切都静止,只有我和师父能自由活动!”
顿时静寂无声,田笑以为她说的话镇住了哥哥姐姐,不想片刻之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就在哥哥姐姐的笑声中,他的脑海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声音,声音也在慢慢一点点的成像,庄外好像是一个身穿蓑衣的老头,拉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缓缓向他们田宅逼近,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跟随着一些手持利刃的白衣壮汉,他们的方向自然也是田府。
“哥哥姐姐有人来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他们都拿着长剑进了我们的外院。”
众人一听都忙呵斥不许田笑再装神弄鬼,就在他们话落外院传来了大喝之声:“来者何人,胆敢私闯田宅,如果再不说明来意我们就不客气了!”
众人相觑对望一眼,他们忘了田笑刚才所言就都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田笑也是紧紧尾随!
来到前院,就见那个为笑剑十三娘带过路的老者和他的身后一男一女正与对面的一老一小相屹而立,互用一双眼眸死死的盯对方。
蓑衣老者咳嗽了几下,双手背到身后,用微有下弓的身体向前迈了几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田铸犁,多年不见了你也老了,不过身体倒还是硬朗健硕。”
田铸犁闻说也是惊骇,这个田铸犁的名字除了儿子闺女,田家大爷田卸甲和二爷田卸鞍外就无人知晓,自打跟随大老爷征战四海结束后更不曾用过,如今有人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还是让他有些错愕。
田铸犁眉头紧皱思索半天,眯眼用力愣是瞅不清箬笠下的来人容貌,最终只好放弃说道:“敢问你是…”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听老者闷闷的哼了一声说道:“可还记得东海扶桑,七月屠城?”
田铸犁闻听稍一推敲既大声说道:“你是影优国人?”
传言世上有三座仙山,名曰方丈、瀛洲、蓬莱,而瀛洲就在大周国东海之边,传说其山上有巨大的“通天神树”,树上住着曦曜神鸟“大明楚乌”,有没有瀛洲、通天神树和大明楚乌不知道,但知道东海边缘有一弹丸之地名叫“”影优国”倒是天下皆知。
“影优国”,原名“通天神国”和大周国的夷洲隔海相望,西侧就是以吹嘘自大为荣的“下丑国”,大周世宗在位期间,“影优国”用重金广招大周国内的败类携同他们的高手大举侵犯大周,毫无人性的烧杀抢掠,为所欲为造成大周国百万民众血流成河,流离失所,使大周江山破碎,满目苍凉。后德帝继位力图扫清内患之时,“大旗国”派出三个“十三重楼”和数位“十二重楼”高手帅兵八十万攻入“影优国”,虽有抵抗终是不敌,其国神武皇帝纳降并认“大旗国”皇帝为父,甘当孝子贤孙才免于国家被灭。神武皇帝也被圈禁在皇宫之内不得涉世。
“影优国”神武二十六年该国趋于平静,但其国内皇族竞然让本国女人赤身裸体在皇宫之相互取悦方式讨好贵族,靡靡之风肮脏不可目睹,而民间富人也逐步跟风,随后平民百姓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影优国上上下下全是污秽之气,久而久之传到他国都是嗤之以鼻,认为“影优国”的人比畜牲不如就叫他们“畜优国”,但他们又对大旗国卑躬屈膝,马首是瞻尽是一副奴才嘴脸也就称他们为“鬼奴国”!
这期间,武德女皇曾命田卸甲兄弟和“七苦八难”进攻过一次“”影优国”屠三城以雪国耻,当时“影优国”国力虚弱也无还手之力,求助“大旗国”出面调和才幸免于难,据闻如今在其父国的支持下也有高手辈出,又有了欺犯他国的苗头,就以今夜来看这老头有些前来报仇雪恨的意思!
“大胆!”随一声怒喝田樵歌走了出来说道:“你本为他国人士,可有圭璋、封传、符节、过所、关牒?如果没有岂敢犯我大周入我私宅?”
蓑衣老者干笑两声,犹如夜枭凄鸣般哀声说道:“武德二年你大周可曾有过这些繁文缛节不也到我通天神国杀我妻儿?”
田耕芸也慢慢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你们武德之前侵犯我大周,烧杀抢掠可有想过后果,你们任意践踏我大周国土难道我们大周不可以还以颜色吗?你妻儿的命就是命难道我大周子民的命就不是命了?”
蓑衣老者听后暴怒,弯曲的身体直了直,双眼散发着凶狠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来报仇又有何错?”
田耕芸还不待说话田锄櫌踏雪而出说道:“没有我大哥所说那些东西你这可不是私仇而是入侵,看你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好像是有我大周的人和你内外勾结,不然你怎能找到这里还无人阻拦,就是用脚想都知道是有人想要借你之手除掉我们而后快,但就算如此你又有多少把握你能够平安离开呢?”
蓑衣老者听后干笑两声,身背双手在雪地之上漫步徘徊着说道:“你知道的还挺不少吗?”
他话一落那个小姑娘接茬说道:“你们大周国的那个人说了,只要杀光你们会送我们安全离开。”
“是吗?”人随声至,田家姐妹和田田铸犁等人看见来人都是躬身施礼,不用说来的正是田卸甲。
田卸甲本来早就到了,就想观察看看是何人胆敢前来田宅行凶,他人固然不在庙堂,但他们田家势力在大周还是根深叶茂,一般的人就是给他们天大的狗胆也不敢来田家张狂放肆,见是影优国人还要叫嚣杀人灭口再也难忍胸中愤懑走了出来大声说道:“你是影优国人还要杀我全家为何还要以箬笠遮挡本来面目,是怕自身难保呢还是别有顾虑呢?”
蓑衣老者等田卸甲说完,仰天一阵狂笑,用手指着田卸甲对小女孩说道:“薰儿看清了,就是此人帅大军屠城杀你爹娘,今日如果能给你爹娘报仇还好,如有闪失你也要记清他这恶脸。”
“哈哈哈,”田卸甲仰天大笑三声,冲着蓑衣老者道:“天理昭昭,因果循环!你我两国本就不共戴天,你们残杀我族无辜民众我们屠你三城为何不可?大风有遂,贪人败类;我庙堂之上竞有人和你等畜牲沆瀣一气也是令人懊恼,想报仇只管来杀就是,老夫倒也想看看你有没有这样本事!”
蓑衣老者故意咳嗽几声,顿时身后的那群大汉掠身逼近他们,以包抄的形状将田卸甲等人围在当中。
田卸甲眉头一挑对着拉着田笑的田渔舟说道:“保护好你妹妹!”
田渔舟还没说话田笑就对田卸甲说道:“爹爹不用为我担心,你们一定要小心,他们好像还有人正在赶来。”
田卸甲听后努力静下心来运用“万里听音”都没有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只当小孩说的不过是一句戏言,他可是“十一重楼”的高手,在大周国他也是卓绝之人,对一些节外琐事并不在意,然那蓑衣老者却很惊讶的怪叫道:“小姑娘,你很了不起吗?还知道我们的高手在周边途中,看来今天是留你不得,如果让你这样茁壮成长,假以时日必成我国大患!”
众人均露惊异表情望向田笑,田卸甲反而哈哈大笑说道:“闺女看来你师父果然不是凡人,小小年纪即可超越为父的“万里听音”让人称奇,我儿甚辛啊!”
“老东西,你的废话真多!”那个小女孩眼露阴毒的凶光对着他们的人一招手恶狠狠的发号施令道:“给我杀!”
一声令下,人影曳动,无数道剑气荡漾开来,只刺圈内众人胸膛,田卸甲身未动,他的儿女及田铸犁纷纷运用“化肉为铁”的功夫,将敌人的一柄柄利剑抓到了手中,那一双双手仿佛铁钳一般牢牢固住长剑,令他们手中利刃再也无法向前延伸半步。
顺势田家众人再一用力,各自将手中散发寒芒的利剑全部折断,紧接着有的用拳,有的用腿,有的用肘把白衣壮汉统统击飞,片刻间影优国的人个个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蓑衣老者看都不看倒毙的一干人等,双手鼓掌沙哑的说道:“厉害,果然厉害,可惜你们杀的也只是我们一些死士罢了,马上那两位大人就会出现,到时候希望你们也能如此轻松。”
田卸甲眉头一扬,豪气十足的说道:“难道你不准备出手吗?”
蓑衣老者说道:“我出不出手要看那两位大人的意思。”
田耕芸轻叹一声说道:“人待我何,亦待人何,你们那些死士虽说死的不冤,可他们要是知道死的如此毫无价值,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何感想!”
田耕芸话刚落突起急风,在飘扬着雪花的高空中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缓缓降下,其中那个妖娆女子还对着田樵歌几个男子抛了抛媚眼。
田耕芸本为女儿之身,自小恪守人伦纲常更不曾越过男女界线,见那女子穿着暴露,满脸春意就为她感到有些羞臊,不由的低声骂道:“无耻,下流!”
那女人款款落地,腰肢摆动,魅惑迷人的来到众人面前对着田耕芸花就是一阵花枝乱颤大笑说道:“妹妹难得你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老是生气可会变老的,要想保持青春还是不要动怒为好。”
说完一个扭身众人都没看清她的身影就飘到了与她同来的男人身边,阴冷冷的扫视一下周遭,幽怨的吐出一口浊气就势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田耕芸虽然是个大家闺秀,可见了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无法压制心中怒火,厉声说道:“你们也太不自重了,能不能矜持一点,稍稍照顾一下小孩子的感官呢?”
靠着男人的女子闻听之后身体悠的升起一团紫雾没了踪迹,就在众人愣神之际田耕芸的身边紫烟突起,随之那女人宛如鬼魅一般出现,身体仿佛一条水蛇巨蟒缠绕在田耕芸的身上,用纤细手指撩拨着她的秀发,一只手悄悄接近田耕芸的粉颈。
女人的身法动作太快,田耕芸一时无法躲闪,眼见就受到暗算田卸甲照着那女子就拍出一掌,那女子似乎早有预料,掌风未至女子身体又化成了一团紫雾回到了男人身边。
田笑望着场中瞬息万变才知道师父所言非虚,如果她也能像师父那样制造空间这个坏女人就不会这样来去自如,把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此刻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苦练师父所授绝学,他日定让人刮目相看!
蓑衣老者恭敬的对那两人说躬身施礼道:“一群宵小之辈何须羽母神和尅杀神两位大人出手。”
女的还没说话那衣衫不整的魁梧大汉声如破竹的说道:“难道你要出手,可没有我的出手相助你们爷孙还不如那群死士。”
蓑衣老者听后尴尬的连忙说道:“羽母神大人说的极是,那就请大人放心驱使我们爷孙这两副躯体,为我们爷孙报仇雪恨!”
众人觉得云山雾罩,不明觉厉的时候田笑两只小手一拍脑门,小嘴一张开口惊呼说道:“原来他们两个不是人呐!”
此言一出,众人大骇,他们已然知道田笑肯定是跟她师父学了一些什么秘技,能辨别他们所无法知道的事情,都在有些发呆时那一男一女俱是面露狰狞的投出了一道凶残目光,特别是那妖媚女人用手指支着下巴,恶毒的瞟着田笑说道:“小姑娘,你很让人出乎意料吗?”
田卸甲听言大骇急急的大声呼叫道:“渔舟我儿,快快保护好你的小妹。”
田卸甲话未落,那女人早没了身影再出现时已到了田笑他们身边,田渔舟爆喝一声出拳却打到了一片紫雾之上,想要再找女人时人家反而出现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脖颈处吐气如兰说道:“小伙子挺厉害的吗?姐姐到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万一小命没了可对不起你这英俊模样。”
田渔舟身形一动又欲出手,那女人快如闪电伸出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后脑,狠狠用力就听“嘭”的一声响起,田渔舟被女人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那女人依旧笑着单膝半蹲用手拍打着田渔舟后脑勺说道:“小伙子,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好吗?”话毕不再理他反手一抻就把田笑抓到手里,紫雾一起女人和田笑就又到了那男人旁边。
瞬息万变间田笑就被对方抓走,这个结果出人意料,太快了让人没有任何办法阻挡。
差距太大,田卸甲一时没了主意,只能肝胆欲裂的瞪着那女人说道:“放了我女儿,老夫的命遂你们定夺!”
众人一听都忙阻止让他冷静,田卸甲摆摆手道:“技不如人,死了不冤。”
面对田卸甲他们看着自己的杀人目光,那男人把放在女人腰间的手慢慢拿开走近田卸甲他们说道:“都说你田卸甲是大周国的上柱国,功夫绝伦,独霸一方,今日一见不过尓尓。”
田卸甲面对敌人的冷嘲热讽也不生气,只是对面传过来的无形气流压迫的他们有点窒息,就是双腿都好似难以支撑身体摇摇欲坠。
这就是超过了“十一重楼”的能力,“十三重楼”整个法罗大陆都凤毛麟角照此看来一定是“十二重楼”的高手,他们的力量远远超出了田卸甲他们的想象,心中暗附他们全家今天是再劫难逃了。
第三章、不了(三)
一道火球呼啸着划破夜空,“轰隆”声响起田家院内房屋都被砸的坍塌了一片,废墟里出现了一个燃着火焰的大坑,坑中央一个身穿锦袍的成年男子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瞟着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说道:“这是田卸甲那老小子的家吗?”
田卸甲望向来人,心中一沉暗自认为又是一个人为寻仇而来,不想那人再次开口说道:“我堂堂怙恶不悛的不教人驾到都不知道恭迎简直是奇耻大辱,上边的你们不要看戏了去给我把田卸甲那老小子叫过来,就说方慎言有事找他!”
田卸甲开始被对方叫老小子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当听到“怙恶不悛”心里一颤,最后听到方慎言三个字不仅是他就连在场所有人都是无比惶恐。
世人都知道有“大道为公”,这样的组织,同样也都知道有个组织叫“怙恶不悛”,他们双方就像铜钱的正反面,一面代表正义象征光明,一面代表就是代表邪恶象征黑暗,那是两个极端也是永久的对立面,只要“大道为公”支持的“怙恶不悛”就会全都反对,只要“大道为公”反对的“怙恶不悛”就会拼命支持,要不是三年前的“大道为公”请来了冷素心,“怙恶不悛”的势力早占据了整个大陆的角角落落,他们就是大陆每个宗庙的噩梦,只要你是各国认定的坏人、恶人,那你去找“怙恶不悛”只要你找到了他们你的一生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们不仅会保你性命还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总之你所在庙堂得不到的东西你找“怙恶不悛”都会满足你,目前来说“怙恶不悛”就是罪恶的代名词。
方慎言,那更是让人谈之色变的恶魔,据闻他是“怙恶不悛”的掌舵人,也是第七代“不教人”,他高兴就是不教人,不高兴了就到处教各国的高手作人,让那些人不是骨折就是残废,使的那些国家武力值大打折扣。
“下丑国”的君主吹牛说方慎言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骗子,没什么可怕,结果被挂在“大道为公”的大殿前的屋檐上暴晒了三天,有人想去救人,去是去了可还不是落的和他们的君主一样的下场。
“西波国”挑衅了一个“怙恶不悛”的“盗憎人”,他们的宗祠都被夷为了平地。
“大公国”的大公不知道脑子里的哪根筋抽搐了叫嚣和“怙恶不悛”及方慎言势不两立,一夜间大公家的妃子、皇子、大臣与夫人全被绑成了粽子,都丟在深山雪地里冻的生活不能自理,听到“怙恶不悛”四个字就失眠,听到方慎言三字就晕厥,那种恐惧深入骨髓!
方慎言自始至终都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一直以恶人自称,至于做好人吗谁愿意作谁做和他又没任何关系,但要是惹了“怙恶不悛”的结果你要想清楚,灭国是有点匪夷所思,可要弄死一两个君主级人物还是手到擒来,所以各国庙堂都是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得忍,因为在强大的武力值面前人家说的就是法则,每一句话都是真理,自己弱小如同蝼蚁,即是蝼蚁那有与别人争辩的权力?
“大旗国”向来狂妄,暗中派出仅有的三个“十三重楼”去“遗忘幽都”打着论证武学的幌子去试试深浅,三日后一个残废两个变得有点神经兮兮,一回到“大旗国”就韫椟藏珠,誓死闭门不出。
为此事“大旗国”召集了一帮狗腿子讨论大协商。饭吃了,酒喝了,东西拿了可讨论结果不尽理想,归根到底还是打不过,谈不来,惹不起,关键各国表面上说的光明正大,其实背后不仅龌龊还很肮脏,可人家“怙恶不悛”行事向来磊落轶荡,做了就负责,勇于大方承认,至于你想打想闹随你意愿。
再看各大宗庙就差点意思了,做了也会否认,栽赃,陷害,妄加指责,什么办法卑鄙就用什么办法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当整个大陆都郁郁不得寡欢的时候“大道为公”的大道公请来了一个冰冷的神仙女子冷素心,自此双方展开了较量。
方慎言闻讯就去了“大道为公”,他认为现在的“大道为公”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他想来就来,出入自由说来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出乎他意料的是冷素心就如降世天神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打的他五官挪位,面目全非,就和“下丑国”的君主如出一辙吊在了房檐之上受罚三天。
意想不到的是方慎言的人缘还挺不错,这个大陆上区别于各大宗庙势力之外,还有许多庞大宗门都有出面调停,比如盘踞西盛区域师出同宗、同源的“圣化至真”跟“独一神俯”,来自中心区域的“极乐佛隐”都接重而至,为的就是冷素心大人大量放了方慎言,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冷素心听后就火了,直接全都五花大绑赏了五十大板,让他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些势力觉得有失本宗尊严纷纷派出隐藏多年的高手再次找到冷素心讨个公道,比如“极乐佛隐”的“渡化尊者”,“圣化至真”的“清幽圣君”,“第一神俯”的“一剑西来”,可叹的是还刚进“大道为公”的大门就全被踹了出来,很羞辱的被脚踩着后心警告,如果再有下次,会让他们宗门万劫不复,付出沉重的代价!
人要作死是拦不住的,他们回去就是谎话连篇,欺上瞒下,让宗门一定要派人为自己讨要公道。
他们宗门当年也受到过方慎言的恶气,他们默不作声,就因为方慎言是个坏蛋,在他背后有无数个老怪物加油打气为他撑腰!
最后的演变是各大宗庙漠不关心的看好戏,这些宗门傻不拉叽的接二连三的作死,三天到了方慎言被释放了,他们也成功激怒了冷素心。
翌日,冷素心的婢女何红雁替主人背着“王师北定”就一起去了这些自寻死路的巨大宗门。
据闻“第一神俯”的“七大教化”被打的怀疑人生,“圣化至真”的“十二宗徒”被扇的痛哭流涕,更惨的是“极乐佛隐”中一个叫什么“十轮地藏”大和尚,不仅仅躺了半年不能下榻,最重要的是没了牙齿连吃个饭都费劲,说个话都漏风,不因为别的就怪他大言不惭要和冷素心大谈因果之说,报应之道!
方慎言还有个师父这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最后还是方慎言的师父出手和冷素心打了七天七夜才偃旗息鼓,各自收兵回营,自此冷素心名声大噪,方慎言也对外宣布说他恋爱了。
他回到“遗忘幽都”养好伤的第一天就去疯狂追求冷素心,不想人家都懒得搭理他,多次骚扰人家,被打的头破血流,养好了伤依然持之以恒,不忘初心不所谓不是个人才,何红雁看着方慎言一瘸一拐的样子出于好心告诉他别别做春秋大梦了,人家早嫁人已为人妇了,还是死了他那颗“七窍玲珑心”为好,下辈子尽早排队就对了。
就在那天“遗忘幽都”里的人全失眠了,深更半夜里的凄惨哭声直击人的灵魂深处,就算是盖了八层被子都挡不住那厌恶的哀嚎,要不是他师父把他打晕了还不知道怎么祸害别人呢?
经过方慎言的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最后再去找了冷素心一次,不想人家正在洗澡这下事儿大了,要不是他跑的快小命早就呜呼哀哉了,就这都被追杀了三天三夜躲到一个污水潭里才逃过一劫,回去后他师父很是痛心,苦口婆心唠叨了他八天八夜才让他一声叹息后彻底放弃幻想,要不然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样赓续前行,奋楫争先呢?。
为了能让他安然无后顾之忧的行走天涯,不知道他师父找了什么人用了办法,才换来冷素心的一句承诺,那就是冷素心在的地方他必须退避三尺,允许犯错,但机会只有三次,超出三次后果自负。
方慎言是彻底郁闷了,媳妇不仅没讨到,还弄的天天诚惶诚恐咋能不苦闷。各大宗庙听后欢天喜地个个举国迎庆,怕还是有点怕至少有活命的保障了谁能不高兴,就连“大旗国”那面壁思过的三大高手都敞开大门,客似云来。
特别是那个一瘸一拐的家伙,光宴请宾客就安排了小半个月,钱不的无所谓,不为别的就为怡悦!
这些故事都有记载,各宗庙史官写的是:方慎言大恶,人怀忧惧,素心甚善,人人敬服!
官方字太少,也没写明双方有无争斗,但民间也有篡者就是篡人,他们记载更为详细,其记录的是:方慎言恶者,人皆惧,素心为善,破之而惮之,人敬仰之,故人敬慕之。
今天方慎言莫名其妙来了,他好像就不属于他们这个层面的人,他的出现在这里本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特别是喊田卸甲出来见面更是不可思议。
田卸甲此时知道不能退缩,他快速的思考一番,自认没有得罪过“怙恶不悛”的人,与方慎言更不曾见过面,扫视一下几个儿女均都摇头,心一横走出人群抱拳稽首说道:“在下就是田卸甲,有何得罪之处也是无心使然,还望见谅!”
方慎言听了摆摆手,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不用害怕,你更不曾得罪过我,我是受人之托前来保护你闺女的,对了!你是不是有个闺女叫田笑?”
终于有救了,田卸甲心里暗暗高兴可他还的装模作样的客客气气的说道:“正是小女,方大教难道是受小女家师所托吗?”
田卸甲认为田笑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显而易见的认为只有田笑的师父才可以触及到他们接触不到的层面。
方慎言听后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说道:“切,什么师父不师父大爷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我师父让我来的,就这点屁事害得我跑这么远,田卸甲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搬个杌子,端杯茶都算你对的起大爷这颗炽热的心,不知道我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吗?”
一团紫雾突起,“尅杀神”到了方慎言三尺之外显出身影,她不是不想到方慎言身前再现身,而是她根本到不了方慎言的身边,因为她越靠近就越感到一股无形的氤氲气体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每接近一点那股磅礴的气态压力越大,她硬要贴近估计那股气层都能把她撕的粉碎!
方慎言看着她嘲笑说道:“就你一个十二重楼的人还想造次,那天大爷不高兴就去拜会一下你们的神武皇帝,我倒想问问他怎么管教下属的见了大爷也不知道磕头请安!”
“尅杀神”闻言不露声色的稍稍一骇,然后冲方慎言邪魅的一笑,摇曳肥臀,风情万种的用那双媚眼惹人忧怜的望着方慎言渐渐靠拢过去说道:“方大教,奴家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方慎言见她挨近伸出五指张开的大手一晃说道:“就此打住,你们影优国的女人都是骚浪无比很我可受不了,你们不分年老尊卑的苟合太污眼球,大爷还有正事要办所以你还是有多远离我多远的好!”
女人还是恬不知耻的欲要前行,一步迈出“噗通”就跪倒在了地上,她知道想要接近方慎言是绝无可能了,跪在地上还不忘搔首弄姿的用手捂心,佯装抽泣道:“哎呦方大爷,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看看都摔死小女子了。”
“我呸!”方慎言鄙视一笑,理都赖的理她,人从坑中飞了上去,完全像在家一样神情淡然的提高声音说道:“要不是看你是个人女人早让你哭天抹泪,生不如死了,回去问问我是怎么教训你们的刈邪鬽命的,就你这样货色还是不要惹我发怒的为好!”
田卸甲早早让人准备了一把杌子给方慎言送了过去,方慎言看了看咧嘴一笑说道:“不亏是在庙堂呆过的人,挺有眼力劲的吗?说要个杌子还真给送过来,不错不错,你闺女呢喊出来见见面吧!”
田卸甲不好意思的看看方慎言,用手指了指被“羽母神”束博在身旁的田笑说道:“老夫无能,小女被来人锢绊却难以施救,实在惭愧。”
方慎言怪眼上翻,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田卸甲说道:“好赖你也是大周国的上柱国吗?你们庙堂上的那个娘们儿都不给你加以保护吗?怎么就连闺女都被别人抢去了,看你这官当的真是够窝囊,不过大爷来了你就放心吧!”
田卸甲待方慎言把话说完,感到面目臊红,可人家说的又句句属实竟然无法反驳,想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当年可是叱咤风云何等威武,此时此刻只能垂头丧气的听人训斥!
一江春水一江涛,一山更比一山高。
现在的田卸甲已经幡然醒悟,自己的那些过去全是庙堂给的,离开了庙堂自己就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什么狗屁上柱国,还不是连家人也保护不了让人欺负,还让敌国的高手万里奔袭,来他家如入无人之境令自己羞愧难当,颜面扫地,此时此刻能与自己同仇敌忾的除了儿子闺女还有那个前来相助?
心累了,就把世间的所有东西看清了,也就释怀了。
方慎言坐着大呼小叫,田卸甲和家人全站着,只要方慎言能救自己小女儿这都不算委屈而是大恩大德。
方慎言用手指一下那个“羽母神”说道:“我都来半天了,也说了受人所托保护你手里小姑娘的,听不懂人话吗还不快把她送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想自己在“影优国”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不能说万人敬仰至少也是崇拜者众多,骨子里的傲慢使他迷失了自我,就像当年“影优国”侵略大周国一样,分辨不出了对错,让“大旗国”一次毁灭性打击不就差点灭国了,现如今他们的宗祠还不是附属在别人的宗庙之下,实话实说他们的庙堂其实早就没了,说来说去就是别人牵着的一条狗让它咬谁就的咬谁,也只是毫无尊严的赧颜苟活着。
才疏志大不自量,东家西家笑我狂。
“羽母神”大概有点自信心爆棚了,他和自己的妹妹有多多次比试,目测方慎言的武功不见得比自己有多高明,方慎言能做到的好像自己也能做到,有一较高下的资本。
管中窥豹好似说的就是他们这类人,老是以自己的认知来辨别事物,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总而言之不试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羽母神”把田笑交到了可身边的“尅杀神”手里,仰头挺胸的走近方慎言等人,就算不能一举把方慎言震慑,捏几个小虾米也是无比舒爽,他离方慎言身前不到五米,十三道黑影宛如鬼魂一样出现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那十三个人穿着黑衣斗篷,脸带可怕的狰狞面具,浑身上下散发死亡黑气,像地狱里的勾魂使者一样冰冷的矗立着,“羽母神”再想前进只感到周身如同被无数条隐形的铁链绑缚着无法动弹分毫。
“教上,我们来晚了还请赎罪!”声音类似阴间鬼魂发出的凄豪,低沉而又威慑人心,可话语间又透露一种无比忠诚的味道。
方慎言站起来拍了田卸甲一下肩膀说道:“这是十三鬼道众,来的人有点多,只因赶路匆忙现在我和弟兄们都还为进食,既然来你们家还是让你们的家厨给我们做顿大餐好好打打牙祭吗,就算成你出钱雇佣我们了。”
“十三鬼道众”,那都是恐怖如斯的存在,传闻他们厌倦了人世间的勾心斗角,皆是坠入鬼道,后大陆之上崛起了一个神秘教派名曰“十三鬼道众”,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无视天道,无视人间规则,更无视帝王将相,他们对他人说的是:人入鬼道做鬼难,鬼返人间做人难。
做人比做鬼难,既如此还不如做鬼的好,他们没有门人弟子,自始至终就十三个人,他们是门主也是教众,逐渐就有了“十三鬼道众”的说法。
这要求太简单了,田铸犁在旁边都听了过去,不用吩咐就要妥善安排,方慎言则出口助止了他说道:“老头看你像个管家,如果猜的不错要给我们准备饭菜去吗?”
田铸犁恭恭敬敬回答道:“方大教放心,一定让你满意。”
方慎言双手环胸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们说吃什么了吗你就着急忙慌的准备,你可知道我们要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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