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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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没有立即反驳，只是凶狠地瞪了程淼一眼，做了个轻蔑的手势。</p>

几人穿过一扇小门，陈默和程淼立刻发现一个女性感染者被困在窗台上，一台巨大的空调外机压在她背后，肋骨明显断裂。她在窗口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看到有人进来后更加激动。</p>

“哎呀，天哪，看看她！” 程淼声音颤抖地说道，“这简直像是电影里的场景，恐怖片里的僵尸真的成真了。”</p>

“是啊，电影里的情节现在居然真的发生了。” 陈默抽出刀子，转移话题，“沈卓，你作为新闻记者，有没有听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感染者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p>

“我们总台的官方简报上说，华南曾经有一艘货轮被发现携带大量病菌，载着感染了某种病毒的动物和水手。我有个亲戚在燕京大学微生物研究所工作，他被派去调查瘟疫，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p>

“唉，真是让人心痛。就我对微生物学的一点了解，这种病毒传播得实在太快了，不像是自然界本来就有的。”</p>

“是啊，情况和你说得差不多。” 沈卓依旧含糊其辞。</p>

陈默突然用刀刺向感染者的脖子，她的头颅被切开，然后他又一刀将其斩断，鲜血从断头处涌出。</p>

“呃啊，这血腥味比起死尸的腐烂味还难闻。” 程淼皱着鼻子说道。</p>

“抱歉，我忘了提醒你们先捂住鼻子。” 陈默说道。</p>

“街上停了那么多车，我们为什么不找一辆修好的开出去躲避一下？” 沈卓问道。</p>

程淼没想到沈卓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她故意夸张地说道：“哦老天，天才啊你！我怎么没想到把所有的车都修好，然后去跟军方换些披萨呢？”</p>

“程淼。” 陈默提醒道。</p>

“抱歉，我又失态了。听着，主城区到处都是疯子，感染者的数量比你能想象的多得多。简单来说，我们如果开车在大街上闹腾，那简直是在找死。现在只有军方的装甲车有可能在街上安全行驶，我们个人可无能为力。”</p>

“我明白了。”</p>

陈默从窗户向下望去，本应安全的地方却发现两个感染者正朝他们方向跑来，站在街角瑟瑟发抖。陈默说道：“我们要经过那里，最好先趁地势有利把他们解决掉。”</p>

“这条路不是被军队堵死了吗？怎么会有感染者进来？” 沈卓疑惑地问道。</p>

“问得没错，看见铁丝网旁边的缺口了吗？他俩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 程淼用手指指着那个地方，“如果刚才没有个家伙被困在车顶上，也许感染者就不会聚集到这里，那个缺口也不会出现。”</p>

沈卓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赏和幽默，“你真是一点损我的机会都不放过啊。”</p>

陈默一脸坚定地说道，“我来处理这两个不速之客。”</p>

“等等，我差点忘了！”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自制的汽油瓶，递给程淼，“你投掷东西精准多了，用这个吧。帮我解决他们，在我把那个缺口堵上之前，我不想开枪。”</p>

程淼接过汽油瓶，眼睛定格在楼下跑者的位置，大约25米的距离对他来说不算远，他的表情显得沉稳而决断。沈卓望向程淼，笑了一下，“需要打火机吗？”</p>

程淼轻轻摇头，“不用，我自己有。”</p>

程淼点燃了瓶口的碎布，退后一步，力道投掷。汽油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两个感染者脚下。玻璃破碎声伴随着红色火焰的喷发，两个感染者被火焰吞噬，惊叫声回荡在街头，转瞬间两人就烧得焦黑倒地。</p>

“哇，干得漂亮！我都快闻到烤肉的香味了！” 沈卓开玩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