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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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第六百四十五章因果但大部人，依然苦苦支撑。</p>

顾泯和玄空越是靠近那边天上河，便越是难以下脚，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修行者，已经将这些地方全部占满。</p>

有的修行者刚要起身，另外便有修行者抢着占据那个位子。</p>

有些时候，甚至会有大打出手的事情发生。</p>

为了一个修行的位子，许多人争得头破血流。</p>

玄空瞥了一眼顾泯，笑着问道：“要不要去坐一坐，要是想，我可以去讲道理。”</p>

顾泯哑然失笑，玄空说的讲道理，大概也就是去问对方，愿不愿意让出位子，要是不愿意，小僧就锤爆你的脑袋。</p>

顾泯感慨道：“出门之前，前辈说过了，若是在河边无法修行，便喝一口河水就行。”</p>

玄空笑道：“那你家里的长辈，定然不凡。”</p>

顾泯笑而不语。</p>

两人好不容易靠近河边，顾泯弯腰去水囊去打一囊水，玄空也是双手掬一把水，可即便是这样，玄空也和两人发生了冲突。</p>

那两人本来便心神不稳，眼见玄空这个和尚在他们身边挤着，当即大怒，说了好些恶心人的话。</p>

然后顾泯便看到玄空转过头来，看向这两人，认真问道：“小僧能不能锤爆你们的脑袋？”</p>

这一下子让那两人更是愤怒，只是还没动手，玄空便自报家门，紫金寺玄空五个字，太过响亮，两人不疑有他，赶紧致歉，不敢再在这里呆着，一下子，这不就多出两个空位。</p>

玄空坐下，有些感慨道：“这会儿想不修行，也不行了。”</p>

顾泯也是没办法，坐下之后，听着嘈杂水声，他才闭眼，倒是没觉得水声太吵，反倒是听着这些声音，便神游天外，心神游荡。</p>

往日事情，一件件都浮现眼前。</p>

从许多年前的郢都开始，一直到如今。</p>

最后回过神来，竟然已经是夜幕降临。</p>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幕上，只是一看周围景象，倒是和白天没什么区别，玄空看着顾泯，称赞道：“你这一神游，只怕获益不少。”</p>

其实在天上河这边修行，也就是看第一次神游的时间长短，时间越长，便是说明天资越高，其实大部人神游时间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就强如玄空，也是在日暮时分便已经回神，谁知道他身侧的顾泯，竟然能一直到晚上，明月高悬的时候。</p>

顾泯喃喃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p>

往日种种，都一一浮现，走马观花，到底还是如同大梦一场。</p>

玄空笑道：“人生不便是一场梦吗？”</p>

死的时候，便是梦醒。</p>

这是禅宗里那许多高僧大能的共识，实际上那些个佛法，说起来参，可好些年前，那些个高僧大能不就是把那些个佛经都给吃透了。</p>

可即便是这样，把那一个个字都说透的佛经拿出来给你讲，其实每个人看到的，也不一样。</p>

眼见玄空忽然出神，顾泯也没出神，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女婴，后者一直安静得不太像话。</p>

这会儿已经睡着了。</p>

“走吧。”</p>

玄空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据说这岛上还有一处不错的景观，咱们去看看？”</p>

顾泯点头，也没问是什么地方。</p>

反正任由玄空带着他前行便是了。</p>

离开了天上河那边之后，眼瞅着人便要少许多了，尤其是当他们登上一座貌不惊人的小山之后，便更是如此了。</p>

这是难得的清净。</p>

玄空在山道上随意走着，大概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朝着那边林子里而去，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座石洞，出现在眼前。</p>

石洞前，有一片寒潭。</p>

随着玄空来到这边，石洞里走出一个穿着僧衣的白眉老僧。</p>

可等顾泯仔细一看，这哪里是白眉老僧，分别是一只白毛猿猴，看着慈眉善目的，已经有人相。</p>

玄空对着老猴子认真行礼，“紫金寺玄空，见过师叔。”</p>

顾泯一怔，没想到这老猴子居然还和紫金寺有关系，甚至于辈分还不错，不过何至于让玄空叫他师叔？</p>

老猴子坐在潭水前，眼睛里冒出两道金色光束，片刻之后，才复归平静。</p>

“这一代出了你，倒是紫金寺的福气。”</p>

老猴子笑眯眯说道：“既是你来要我的猴儿酒，倒也不算浪费，只是为何还带着个外人？”</p>

玄空轻声道：“是弟子在外结识的善人。”</p>

“善人？”</p>

老猴子挑眉，然后蓦然转头，一双眼睛，两道金光溢出，摄人心魄。</p>

顾泯直视对方，只是心神安宁，不曾震荡。</p>

老猴子这一次没有很快散去金光，反倒是看了很久，那些金光才缓缓散去。</p>

片刻之后，他神色复杂的看向玄空，以心声询问，“你当真知道他的底细？”</p>

玄空坦然道：“不知，但知晓是善人便好。”</p>

老猴子叹了口气。</p>

但最后也只是挥手。</p>

一坛酒从潭水里掠出，被他拍向玄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