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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坐这。”夏夫子很热情的端着凳子，一点都没有面对小辈太过热情的尴尬，甚至一度让顾云冬觉得这是夏夫子的家……
顾云冬嘴角抽搐，指了指桌子上堆着那一卷卷的画作，控制不住的手抖了一下。
“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画的，还都要我今天看完？”
夏夫子一愣，好像这才意识到这样有些为难人。
当即干笑一声，伸手拿掉了一半。
顾云冬，“……”
夏夫子见她不出声，想了想，又忍痛的拿掉了一半。
顾云冬还是没说话，夏夫子一咬牙，拿掉了三卷。
可顾云冬还是不动声色，夏夫子忍不住了，“不能再拿了，这里都不超过二十张了。”
顾云冬抚了抚额，说道，“夏夫子，其实吧，我觉得我看一张应该就够了。你看你练了这么多张画，肯定自己也摸索出了许多画法，脑子里也有不少的领悟。那我想有问题的地方肯定不多，咱们紧着一张画多讨论多研究，后面的画你就能自己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了，是不是？”
夏夫子感觉……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于是他点点头，开始趴在那堆画作里面扒拉了半天。
顾云冬抬眸，和顾大江对视了一眼。
许久，见夏夫子还没扒拉出来，顾云冬干脆跟顾大江聊天去了。
“爹今天去书院还顺利吗？”
“放心吧，挺好的，束脩交了，监院已经给我发了学生袍，也跟我说了书院的一些制度，上下学的时间。还让人带爹去了书院的食堂，原本还要安排校舍的，不过咱们家有住的地方，我就没去。”
顾大江心里还有些感慨，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上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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