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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纳闷怎么刚刚张亦辰突然大发善心,下车大发给猫包提上呢,果然万恶的资本主义不会做没意义之事。
钟管家低头承接南曦的火气,他哪敢多评价少主或少夫人对错。
望着对方听之任之的棉花状态,南曦气极反笑“要是我没猜错,他下次准拿我的包威胁我吧。哈,他想得太天真了。我对那包喜欢程度一般,送他了。”
大话放完,钟管家和小樱一同抬起头指指戴在脸上的口罩。
南曦茫然地眨下眼,转念记起最近大热的国家卫生性质事件,心里暗叫声不好。
疫情又起,她证件全在包里,明天想顺利飞行得拿到包。否则就算在机场补完临时证件,飞到外地需要原件登记入境。
在心里狂骂一万遍王八!!!
转身和保镖大哥道歉“不好意思啊哥,这么晚麻烦你来回折腾,我今晚可能走不了了。”
上楼后的局面未定,总不能让保镖大哥一直守在这里。这种折腾人的破事,她才不屑效仿张亦辰呢,哼。
她想好了,拿到包、占上床、蒙头睡大觉。张亦辰要敢欺负她,她把证据全部留好,明天好好把全部罪证呈给张母。
“没关系,有事随时联系我。”
保镖大哥转身上车,疾驰而去,用决然的行动支持南曦的决定,不给她愧疚的余地。
南曦望着车子消失在视线内,不再矫情墨迹浪费时间,随钟管家回主楼。
拿出随时作战的心态,换上拖鞋来到二楼主人套房,走过璇廊,在衣帽间的玻璃矮柜上面看到她的包。
加快脚下步子,冲到矮柜前,拿起包打开检查。其中所有证件位于原位不变,只有一张她和黄怡、杨盼盼的拍立得照片不翼而飞。
南曦没心情去追究小东西的去向问题,重要东西全在即可。
斜挎上包,在是否喊保镖大哥回来接她的问题上迟疑下,心里紧跟着作罢念头。
钟管家和小樱送完她,在离开前,十有会给门反锁成她打不开的模式。
轻手轻脚地寻着淡黄床头灯走向套房深处,纵使百般不情愿,总归走到黑灰白三色主题的卧室中。
未见惹到她的男人,南曦转手把门关上锁好。
欲盖弥彰的行为,可能只是想换取掩耳盗铃的借口,方便说服自己是个心智成熟的明星,不适合做出深夜乱窜的疯狂举动。
把包放在床头柜上,解锁手机,给段静媛编辑条信息抱歉啊段姐,过不去了,你如果已经做好美食,一定要留给我,明早我吃完再去机场。
整个晚上道歉的次数比平时一月还多,全赖张亦辰。
段静媛一如既往懒得编辑信息,拨过来电话,温柔问道“和张总和好了?”
“呃,这,”
南曦犹豫下,决定告诉段静媛实情,肯在深夜等她之人,她不愿用隐瞒来敷衍对方的用心。
把小时候种种回忆和这次事情总结叙述完,委屈地哼唧道“从来只会生硬的处理问题,以前不爱解释,现在撑死蹦出一两句来,多了别妄想。”
段静媛听得怜惜,柔声哄哄可怜包·曦“别难过了,其实张总能让步答应算很难得。我不在商圈都听过他的传说,他看中的事情,除过他得到之外,只剩摧毁一种结果。他能做出违背处事原则的选择,证明很在乎你。”
两个‘很’字,段静媛加重咬字。
南曦发觉段静媛考虑的角度和张亦辰相似,呢喃着扳正楼主题。
“我没有想参演啊,我只是让过往记忆压抑的难受。之前辛苦做好饼干,人家不吃还耍脸。一直努力的小提琴,也在19岁给他的霸道陪葬了。截止至今吻戏没接过,只要和男主有过于open的剧情需要实景展现,一律被割掉。”
段静媛听着啧啧感叹“这得多爱才能如此在意啊,我估计你进娱乐圈,最痛苦且最后悔的是张总啊。”
“哎呀,段姐啊,你别取笑我了,咱们说正经事啊。”南曦不是滋味地抿下唇瓣,娇嗔道“我只是希望他能相信我的选择,相信我能处理好异性的关系而已啊。”
“好,说正事啊。”
段静媛放缓语气,去哄从声音就能让人浑身发酥的女人。
“你们别闹了,你们这样闹岂非称了挑拨离间人的意。再者我旁观者角度给你分析下啊,你这聪明的脑瓜子,本可以用很多让他舒服的办法慢慢攻陷他的态度,而你偏不,枉费晚上辛苦为另个事情做出的铺垫。种种迹象证明不止他在意你,你同样很在乎他,所以让情绪侵占了理智,迫不及待索要他的态度。”
挑拨离间四字唤起南曦清醒,眸色一暗,做下个狠心的决定,随即低声承认“我知道,我开始喜欢他了。”
“不!”段静媛断然否认南曦的自我认知,“你不是喜欢他,你很爱他。”
“啊?”
南曦诧异低呼出声,淡粉唇瓣不可置信地半启良久,忘记阖上。
“没错,”段静媛笃定拍下听完得出的结论,“你很爱他,你做好饼干,让吃醋的他有意无意弄坏,儿时的你不会生气太久。从两家人良好关系出发,你可以当时发泄完,事后大度的既往不咎,继续做些基本的互动。这次你又想起饼干的事情,你的情绪里多出难受,对于他蛮横浪费你辛苦的难受,这种难受和爱密不可分啊。”
和爱密不可分……
分量过重的定义让南曦陷入恍惚,道声“谢谢,我想下吧,段姐早点休息,晚安。”
六神无主地挂断电话,走入洗漱间。
花洒均匀洒下温水,站在其中的人儿把水量开到最大,渴望冲洗掉坏心情和疲惫。
水流如她所愿,带走烦闷和身体上的累,却无法冲干净段静媛留下的看法,像极了深深刻入心头的事实。
点击电子控板关闭淋雨,用干毛巾擦掉滴滴拉拉的水珠,脑子里吵人的声音依然在回响。
走出洗漱间,看眼高挂墙上的中世纪欧式时钟,马上两点。
以她的状态,躺床上注定干瞪眼、睡不着。
明天的行程仍处在待定状态,不知该飞山城拍《黑夜中的罂粟花》,还是飞金陵补拍《乌鸦》。
晚上光浪费时间墨迹生气了,正事一件没办。
思及此处,南曦拉好睡裙的裙摆,走向亮灯的书房。
一路上不住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她去谈正事,嗯没错,她去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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