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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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郑叔贤将小萧若抱走，只来得及看杨冰最后一眼，便被那奇怪的牵扯力拉着跟着走了。

那一刻，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后悔？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要去救养育了自己十年的父母。和杨冰不同。他们已经去世了，她只能用这种方法再见到他们。可杨冰，她现在还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不断的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萧若脑海中却无法控制的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杨冰的时候，她那就算经过了刻意的整理，仍然显得憔悴的表情；还有她第一次抱起她时，手下那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身子……

“对不起，妈妈……”

愣愣的任自己的身体随着小萧若到处走。萧若一只手挡在眼前，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她也不想，可最终，她还是用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做出了选择。

再次见到父母，这种执念已经深入到了萧若的骨髓。因此即便是杨冰这个亲生母亲，也大不过这种执念。

这就是她求道的目标。没有之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萧若一直沉浸在这种感想之中。尽管她最终仍旧没有从车祸中救下陈氏夫妇，可她在一瞬间的痛苦之后。眼神却变得更加清亮。

此刻，她的眼前一花，所有的景象全都消失不见。

漆黑的空间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无光，也无一丝声音。

萧若睁开了眼睛驸马十六岁（gl）。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就算睁开了，她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从不知名的远方。

而那个盯着她看的眼睛也似曾相识。

难道……萧若的眼睛猛地瞪大，这次她是确认自己的眼睛是睁开的了，因为从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瞳孔。

很矛盾，而且也很难想象。可萧若确信，自己真的看到了那个瞳孔。那个和劫云最终形成的天眼一模一样的瞳孔，漆黑的如同最深沉的夜，却无一丝感情。

“这就是你的道？”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那瞳孔虽然没有任何反应，可却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比之混沌钟的钟声更加震撼人的心灵。

由于刚才的经历，精神已经更加稳固的萧若并没有任何动容，淡淡开口道：“是。”

“渺小！”声音的音量加大，在这无边的空间里居然好像形成了回声，震耳欲聋。

萧若没有任何动容的冷哼一声：“何为伟大？”

“只为一己之私，是小道。”

“我本来就没那么伟大。”萧若直言不讳，“我求道的目的就是为此，小道也罢。”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又换了一种语气，带着点诱惑：“你可有后悔？”

这一瞬间，萧若就想到了杨冰。

可是下一刻她悚然一惊，深吸了口气道：“可能有，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后悔。”

声音又顿了顿，然后道：“适才你所经历，全部为真。”

“我知道。”萧若叹了口气，“我看出来了。所有的事其实都是我的记忆，只是有时候我不想去回想而已。”

“那你可有后悔？”声音再次问了同一个问题。

“即便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实，我也不后悔。”

“为何？”声音似乎带了点好奇。

萧若耸耸肩：“我不会向后看。而且，就算在这里改变了，也无法抹去妈妈所受到的伤害，这只是自欺欺人。”

“若真有如这般的选择，你会如何？”

“不会出现这种事的。”萧若自信的笑了笑，“我求道，不也就是为此吗？”

这句求道的话和一开始萧若的说法颇有矛盾之处，不过那声音倒是没有开口。

“不说话了？”萧若轻笑一声，继续道，“你在我父母车祸那个时间点上让我清醒，不就是想让我觉得我的道就是为了将他们复活吗？你刚才说我的道是小道，这也确实不错。本来我求道就是为了让全家人能幸福生活，不想有任何一个人缺席。如果我的父母还在，我不求道也无所谓的。你几次三番想将他们和妈妈割裂开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萧若这段话说完，那声音又是许久都没有开口，直到萧若以为自己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了，才有一声叹息传来：“唉……”

这次没有了那些回音，显得清晰可闻。

而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萧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也有了点结巴：“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