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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荫跟着元振来到了皇家梨园马球场。由于圣人酷爱马球,京中的贵族子弟也都以擅跑马击球为荣。
在这片黄土夯实的球场上,早已聚集起了大批京都知名混吃等死人员:宁王元如景、楚相幼子楚三思,还有兵部尚书家的三郎、礼部侍郎家的十一郎、龙武军统帅的公子......
“不是......阿荫你来干什么?”元如景见李荫来此,疑惑不已。
“来替您一雪前耻啊。”李荫信誓旦旦地说。
“你要与我们这群男人打马球?”元如景有些吃惊,默念了一遍李荫的话,又打了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你为我......为我?你还要当我这边儿的球手?”
“不行吗?”李荫眼巴巴地望着他。
“行......行吧......”
元如景无奈应下了。
虽然场上这些人,大多都和他一样,觉得让一个女人参赛不仅麻烦,而且跌份,但谁叫李荫是将军府的人呢,那就没人敢说个不字。
李荫如愿以偿,换上了宁王方面的火红马球服,跨上俊逸的三花马,手持月杖,蓄势待发。
一通开赛的鼓声后,两队人马同时冲向赛场。
李荫策马飞奔,灵活地绕开对手,突破重围后,球杖一挑,彩球便易了主,所有人都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前方一字排开,准备围堵的对手,李荫扬手将球高高击起,成功避开拦截,将球传给了元如景,自己则负责在周围清障。
眼看球离对手的门洞越来越近,各路人马一拥而上,人喊马嘶,球杖相击,场面一度混乱。
而在这混乱中,李荫避实就虚,将球从无数马蹄中救了出来。此后虽还有人要来夺,但这球就跟长在了李荫月杖上似的,再也没有脱开她的控制!
接连甩开两匹马后,终是到了门洞前,李荫抡臂一击,彩球精准过洞!
场外计分架子上插上了第一面小旗。
接下来几局里,宁王的队伍迅速改变了击球策略,李荫负责场上主攻,其余人等主人传球防备,元如景自觉成了后卫。
如此一来,李荫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七进七处后,七面火红的旗帜在半空猎猎飘扬。反观对手上半场只进了两球,还折损了两名球员。
这种在马上飞奔的感觉,仿佛让李荫又回到了朔北,脚下是丰腴的草甸,远处是茂密的松林,天边是巍峨的雪峰......
眼见形式大好,李荫暂且退出了黄沙漫天的马球场——胯下的马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她一摸自己衣裳,是连外衫都湿透了!但灌了两口水之后,李荫又驱新马上了赛场。
她的球技在朔方军中都鲜有敌手,何况这一群京都公子哥?随着李荫重回赛场,场上的气氛又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阵阵马蹄暴响,人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那颗小小的彩球。
李荫其实不太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半个场的人围在一起,像之前那样,你推我撞,坑洼的黄泥地尘土飞扬。
然后不知怎么的,她的马被突然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几乎直立于地面。
李荫正忙着抢球,完全没有防备,一个没抓稳,竟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随着李荫的一声惊呼,所有人停下了动作,纷纷下马。
万幸,马蹄都收地很及时,没有发生二次踩踏事故。
“你怎么样?摔到哪啦?”元振匆匆来看。
李荫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就是脚扭地厉害,生猛的疼感从左脚脚踝传遍全身,痛地她冷汗直流。
看着李荫咬唇忍痛的样子,元如景和元振先把她扶到了场外的草地上。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元振看了看李荫肿起来的脚踝,轻轻一碰,差点儿让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骨头应该没事,赶紧去找冰敷一下,就不会这么疼了。”
李荫使劲儿地点点头。
很快,马倌牵来了一匹稳健的货马,元振先把李荫抱上马背,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李荫虽然觉得两个人这么骑马有点怪异,但钻心的疼痛已经让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马球作为一种暴烈运动,球员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儿,要是整一场比赛下来没个人没匹马缺胳膊少腿,那比赛才是没看头。
所以李荫落马并没有人深究。
但没了李荫这个绝佳攻球手,元如景的队伍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主心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连输三球。
但好在前面的家底够厚实,最终还是以十比八的微弱优势赢下了比赛。
元如景的腰板儿总算又挺直了!比赛一结束,他得意洋洋地告别对手,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走向了京都最贵的酒楼——庆祝完还不忘给姚国公府稍上一份,毕竟李荫可是最大的功臣。
但许多人不知道,元如景之所以在球场酒楼流连忘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后院失火了……
沈澈自得知沈宏的死讯后,照元如景的说法是“摆着个臭脸不知道给谁看”,就连府中的丫鬟婆子都过地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这种氛围怎么叫人待地下去?
而且元如景才不在乎小叔子死没死呢,沈澈不待见他,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他。该玩玩,该吃吃,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同样的沈澈也不想搭理他,成日待在房里,许久没有出门了。
但这一日,贵妃楚琼却来邀她入宫。沈澈本不想去,但实在耐不住楚琼一再催促,只能动身前往大明宫。
春日的阳光很温顺,御花园的牡丹又正好开了,在屋里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后,楚琼就非要带她出来赏玩。
“妹妹这是怎么了?宁王殿下又惹你生气了?”楚琼见她兴致不高,以为是元如景的缘故。
“啊......”沈澈愣了一下,就顺着她说道,“可不是嘛......他昨日赢了球,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去了平康坊,又是一夜未归。”
“男人嘛,不都是这样的呀。不过他再喜欢玩,也就在外面玩得开,不也没带回家给你心烦吗?”楚琼拨弄着牡丹花,从中掐了一朵最红最艳的下来。
“他现在不带回来,以后可说不准。”
“那你也不怕!”楚琼说道,“你还有元烨啊。有了嫡子,那些外来的小贱奴,一辈子都是给你为奴为婢的命。你要看不顺眼,就统统发卖了,看谁敢拦你!”
楚琼顺手把那朵红牡丹递给了沈澈,仿佛是在暗示她她作为正妻的无上地位。
但似乎是因为楚琼的声音太高,一旁奶娘手中的孩子,不安地扭动起来。她只好将孩子抱过来,轻声细语地哄着。
“对了,你今日怎么没带元烨过来?两个孩子也好作伴呀。”
“烨儿前些日子病地厉害,现在虽然好了,但也怕过了病气给小殿下。”沈澈温柔地抚着三皇子的背,说道,“我上回入宫还见他哭着不让人抱,现在也真把你当娘亲了。”
“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有奶就是娘。”
“是啊,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
沈澈知道,这个孩子的生身母亲是原一个宫女,生了皇子之后才被擢为低位妃嫔。但就在几个月前,那个小妃嫔病死了,孩子就寄养到了贵妃名下。
这事儿,她用膝盖想想就知道,和楚琼脱不了干系。
两人穿过牡丹花廊,本想去园中的芙蓉池畔坐坐,但大老远地,沈澈就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池边草地。
“那人是谁?怎么这样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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