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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可以上叫河去,让邮局的人转告人家一下,以后只邮一个人的学费,我真不想让人家给咱出这么多钱!”
“算了嫂子,刚才我不是说了嘛,人家有这个能力帮咱,咱就领人家这番心意吧,再说了,现在的人,学问浅了不行了,都出去打工,闯荡,没学问不中,咱就是等两年让丁姗去她姑厂里上班,学问浅了人家也不要,现在招工都招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
“我也想让她上,可家里这一摊子离不了人,你大伯他俩已老了,丁姗得替他们干活儿,我不打算让她出去打工,要打工也是等几年丁超个子高了点儿了让丁超出去。”
丁大伯说:“让丁姗上学就上吧,我再干个三年五年还可以,有的老头子七八十了还干活儿呢,我们这刚七十,还能干几年,到时候他们学也上个差不多了,再回来替我们也行,人家不是说帮他们上到初中毕业嘛,上初中你们不是说过就三年吗?三年好熬,让他们上吧!”
“爹,我……好,上就上吧,不过得努力去上,如果考不上学就只能上一年,不能再留级了,就是有人给你学费咱也耗不起,听见没有丁姗?”
“听见了妈,我一定好好努力上学!”丁姗笑道。
刘玉秀说:“丁姗,你真得努力去上学呀,你明年虚岁都十六岁了,如真考不上初中你真没法上了,看你的个子都赶上我了?”
第二天一早丁林柱驮着丁超,丁姗自己一辆车,仨人兴高采烈的去邮局取钱。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特别是两个孩子,一个劲的向叔叔保证好好学习。
双河镇邮电所。
柜台外没一个人,丁林柱领着侄子倒女进了里边。他冲里边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笑道:“给,我取点钱。”
妇女看了他汇单一下边接边说:“把身份证拿过来。”
“好,给。”
女人看了一下单子,又看了下身份证:“你就是丁林柱?”
“对,我就是!”
“丁姗,丁超是你什么人?”
“他们是我侄子侄女!”
女人看了丁姗,丁超一下点了下头问:“是谁给你们邮的钱呀,也不留名字。”
丁姗忙说:“我也不知道是谁邮的,我们不认识他!”
丁林柱忙笑道:“是这样的,我这侄女侄子他们家里经济条件差一些,属于困难户,这让叫河的哪个好人知道了,非常同情他们,就给他们邮来了四百元学费,地址是叫河,但人家没留名字,所以俺都不知道谁邮的,你们是邮局的人,你们能帮我们查一下吗,我们好去谢谢人家!”
“对不起,我们没法帮你们,嘿嘿,没想到你们运气好呀,人家帮你们几百块钱连名字是谁都不给你们知,看来人家是真做好事,不打算让你们还了!”
“是是是,人家真是好人,活雷锋!”
“这就是活雷锋,现在这样的人难找了!哎,把印章拿过来。”
“好,给。林柱忙递过了印章。
“叭”女人盖过印章把章递与了丁林柱说:“这人叫河的,不远呀,没想到咱这山窝子里还有这么慷慨的人,真少见呀!给,四百,数一下!”
“不用数了,你数时我也数着呢,是呀,好人哪儿都有呀,你忙吧,我们去趟河,看能不能问出人家。”
“行呀,去问一问,问出人家了好好谢谢人家!”
“是的!”
天快黑了,丁林柱领着侄子侄女回来了。
丁大伯和玉秀抱着孩子已在村头等着了,一见他们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咋到现在才回来呀?”
“这还晚呀?这一分钟都没敢停,把俺三快累死了!”林柱叫道。
“是呀婶儿,真远,得有一百里远!”丁姗也叫道,“可把我累坏了,从高庄往里来我们都走回来的,一点也不想骑了,真骑不动了!丁超怪舒坦,一路上让俺林柱叔带着他!”
爷爷忙说:“好了好了,快回去歇着吧!”
到了家,丁大娘一见忙上前叫道:“回来了林柱?钱取了没有?”
“取了。”林柱边说边向屋内走来。
“回来了林柱”王兰枝在门口说。
“嗯,给。”丁林柱把钱递给了嫂子。
王兰枝接过钱说:“林柱,问出人家是谁了吗?”
“没有,哪里会好问呀?”
“邮局应该对这样的人有个印象呀?”
“印象人家当然有,可人家也不认识那个人,有印象也不白搭吗?”
“有印象就行,咱只要把话交待给他,以后他如果真再邮的话,叫邮局一定问清他是谁,问清他的地址。”
丁林柱的父亲点了点头说:“是呀,你只要给人家说,问清那个人的地址就行,还有名字。”
丁林柱的母亲说:“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呀?邮局的人总记得吧?”
“是呀,那人什么样子?”丁大伯也道。
丁林柱说:“知道人家什么样子有啥用,咱也找不到他!邮局那个闺女说那个人个子比我低点儿,挺瘦,少微一点儿黑,长得挺好,长脸,长头发,不知是刚从外地回来还是故意装的,说的是普通话,穿戴一般,年纪二十七八岁。”
丁林柱的父亲说:“是呀,咱光听人家说什么样子也没用,如不见人,就是人家站到咱跟前,咱也不知是人家。山里采药的那家伙就和林柱说的差不多,就是他说的话不一样,咱不能猜是他吧?就是他真会说普通话,也不可能是他!所以这个找人的事,以后再说,总有一天咱会找到人家的,现在要紧的是咱教育好两个孩子上学,俩孩子成绩好,咱就对得起人家了!”
丁老二一席话还够深刻。
刘玉秀也说:“是呀,人家既然故意不让咱知道他是谁,咱也就别急着找人家了,让丁姗丁超现在就开始温习旧书,回忆一下,上时好跟上步,将来他俩学习搞好了,就是对人家最好的回报!”
林柱也说:“是呀,咱就是找到他有啥用?最多说声谢谢,再叫俩孩子给人家磕俩头,别的还能咋着?再说人家故意不让咱知道他,这说明人家不图回报,故意让咱找不到他!好了,我得喝点儿茶,把我渴坏了!”
“哎,对了!茶茶茶,你看只顾说话了把茶忘了!祥他娘,快去端茶!”丁老大冲丁大妈叫道。
“丁姗,快给你三叔端茶!”王兰枝忙冲丁姗叫道。
“好,我自己倒!”丁林柱就想往屋里走。
“茶在那屋,丁姗快去,给你二爷二奶也端一碗,还有小文的!”
丁姗忙跑了,玉秀笑道:“咱嫂子非让烧荷苞蛋茶,我不让烧,咱嫂子就哭开了,就烧了。”
“烧鸡蛋茶干啥?烧了你们喝吧,我喝水去!”丁林柱转身要去喝水。
王兰枝大声叫道:“林柱!你站住,你听嫂子说,嫂子是个没用的人,啥都得靠你们几个,今儿是给小姗他俩取钱的日子,以后他们就可以上学了,我高兴,咱一家都高兴,我让咱大娘玉秀她俩烧了一锅茶,每人都喝一碗,这也不光因为你跑一天了,是庆贺一下,等会儿让丁姗给犟筋也端过去一碗。林柱,你坐下歇会儿吧,丁超,快给你三叔搬椅子!”她泪下来
“好!”丁超马上去屋里搬椅子。
“三叔,给鸡蛋茶!”丁姗端了过来。
“好!”丁林柱接过。
父亲说道:“喝吧,也跑一天了,咱都喝!”
刘玉秀说:“别难过了嫂子,丁姗丁超又能上学了,应当高兴才对。”
“我不难过,我是高兴!”王兰枝泪还是住往下流。
真高兴吗?其实她还是难过多于高兴。
丁二婶也说:“兰枝,别哭了,咱命不好有啥办法?命不好也得慢慢活,虽然小祥不在了,可是有你几个兄弟在,咱啥河都能趟过去!至于地里,家里,你啥也不用操心了,现在又有好心人帮他俩上学,这是好兆头,你就安心等俩孩子长大吧!”
王兰枝控制不住背过脸去呜咽起来。
她能不难过吗?自己中年丧夫,又形同废人,不但为家里出不了一点力,还拖累家里,家里还欠两千多元的外债,种地没牛,公公婆婆年迈,一切靠人帮,她当然难过。
丁二叔说道:“好了,兰枝别难过了,今儿应该高兴才对,人活着谁没个三灾四难的?过去的咱不想了,现在就想着两个孩子过,丁姗,把这碗茶先给你妈,后再给你二奶端。”
丁姗要把碗给二奶奶,听二爷一说,忙递给了妈妈。
王兰枝擦了一下脸回过头说:“经你二奶二爷吧。”
婆婆端过一碗说:“好了你喝吧,这一碗给你婶儿。”
玉米今年长势非常好,都快长到膝盖深了。可是天真怪,种玉米时墒情好,玉米长出以后又下了两小场雨,但自从刚到膝盖时,却不再下雨了,玉米在半干旱中成长着,齐腰深时没再下过雨,不少玉米开始卷叶了,已经旱了。
伏天到了,还是没下雨,地头上的小苗不少都旱死了。老百姓开始忙着抗旱。山里人穷,大部分人扛扛挑挑,用桶担水一棵一棵的浇,只有少数条件好的用喷灌机浇玉米。
丁林柱,刘玉秀和丁二叔三人起早贪黑的浇,他们挑的挑提的提,忙了几天,可浇过之后再回头一看,浇过的又旱了,又卷叶了。
丁大伯一家也在浇,老少四人在和天灾搏斗。
丁湾没浇地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丁犟筋,别人都忙着浇地,他热时睡觉,凉快时放牛羊刨药。
伏天,严重的干旱,对于老百姓用桶用碗浇那点水来说,连杯水车薪也不如,这边浇过去,那边要不了多久,水就被蒸发干了,叶子马上卷了起来。
丁林柱望着又卷叶的玉米看了一下天说:“我看也别浇了,这样下去把人累死也不行,天要不让人活,犟着浇也不中!看这天,连一点下的意思也没有,这就像下火一样,我看再有个把月也难下雨,干脆别浇了!”说完扔下了水瓢。
父亲道:“浇吧,浇一棵是一棵,浇一块是一块,虽然浇过后看上去还卷叶,可傍晚,夜里,早上,浇过的马上都发青了,也不卷叶了,比没浇的好得多,也能顶几天。这样,要不咱天天就浇这一块吧,得保一块呀,多少收几袋玉米好喂牛,三四头牛,没一点玉米可不行!”
“可这天……我看浇也白浇,还不如像犟筋那样抽空多采点药呢,卖点儿钱买几袋玉米也比浇着划算!”
“等到卖钱再买玉米时就难了,玉米都旱死了,哪还能买来玉米呀,再说天这样旱,如都不顾庄稼去采药,别人不指着脊粱骨骂才怪,犟筋……唉,别说他了,他是个人呀?”
高子成这时正在满头大汗地刨药,两只水瓶子早空了,好在山上有风,刨了一阵站村荫下凉一会儿也不太难受。
高子成又刨了几下,收拾好药材来到树下凉快,他脱下上衣站了好一阵,才觉得好受了些,于是摊开上衣在地上想睡一会儿,可是躺下后,觉得好象好象没风了,他只好坐了起来。
坐了一会儿他四下看了下,忽然他看见一棵小树上有条小蛇,树叶旱黄了,而小蛇却是绿色的,绿得透明。小蛇不大,小拇指粗细,比筷子稍长一点儿,全身没一个杂点杂色,全青绿色。这种蛇他以前在山中见过一次,山里人说这种蛇很毒,比山里任何蛇都毒,要是被它咬上一口人跑不到山下就得死。小蛇正盯着高子成,高子成看了它一阵,拿起东西下了山,避开这些东西吧。
玉米地里。
丁林柱叹了口气说:“唉!这抗旱还不如比收庄稼,收庄稼种可以先帮咱兰枝嫂子家收,帮她家收一块儿再收咱的,可这浇玉米……要先给她家浇一块吧,咱的得旱死,先浇咱的吧,好象不管她的了,干脆别浇了,也买个小潜水泵吧,前几天就见不少人在买!”
老婆说道:“我早就想说买个了,虽然看着花些钱,可能保住玉米呀,至少每家可保个半收!叫犟筋也出点钱,这样咱就可以少花些钱,如果咱自己买,得不少钱,再说咱浇过后,也不能看着他的旱死不让他用吧?”
“几天前我就和咱爹商量了,他嫌太花钱,下来得六七百块,不让买。至于犟筋就更别提了,他浇都不想浇,会出几百块钱买潜水泵?”
“得六七百?不是二三百块吗?”
“水泵是二三百,水管呢?还有电线,下来至少得六百到七百块钱!”
“要不别买了?”
“买!八百也买!这天要靠人浇,热死也不中!回头把药卖了,能卖个三四百,再向咱爹借二百,咱手里不还有百十块吗?这就差不多了,犟筋儿咱不指望他,看见他我就烦!”
“那好吧,要买就快点儿,赶紧收拾东西吧,咱现在就回去上街上卖药吧,不能再等了?”
“中,你收东西回去吧,我去向咱爹要钱,回去咱就走!”
“好!”刘玉秀担着水桶走了。
丁林柱来到父亲跟前说:“爹,先歇会儿,我给你说个事儿!”
父亲擦了一下汗看了正往外走的儿媳一眼说:“啥事儿呀?”
“别浇了,我买水泵去,这担着浇一棵也浇不活!”
父亲看了儿子一下说:“买水泵?得不少钱,你有钱呀?我手里的钱还有小锋的事没办呢?”
“爹,回去我把药卖了,我手里还有点儿,你只给我二百就行,算我借林峰的,回来我再还你!”
“……“丁老二停了一阵说,”唉,你非要买个小水泵,明知自己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买去吧,我给你找钱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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