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另一个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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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染沉声打断，道“我知道。父君，一切后果我都很清楚。”

羲焰帝君第一次听见自己的乖女儿尊称自己父君，闻言注视着云倾染良久，突然间发现一直被呵护得很好的孩子，原来已经长大了这么多了。

羲焰帝君顷刻间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便是你的情劫，原来天命早已注定了，为了挽救六界，就必须有人献祭，不是你，就是他。你因对他生情，替他献祭。所以你就是为了他挡下这场劫难才诞生到这世间的啊！”

看着她坚定的神色，羲焰帝君就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就像这孩子从未阻止自己去寻芙儿一般，将心比心，自己也不应该拦着她。

他心中沉痛，却只能不甘心的说道“可你若执意献祭，那便是必死无疑，再无半分回转的余地了。”

需要帝君还是期望她能够回心转意······然而，面对着她坚定的目光，也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云倾染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替他赴死。”

羲焰帝君仍旧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你是否还记得一旦一切都结束，他就不会再记得你了。”

“待他回归神位之后，便会忘记这一切，他不会记得曾经有一名女子为了他倾尽了所有，他不会记得你的分毫，神是无欲无情的。你知不知道······”

越说羲焰帝君声音里的悲痛之意就越重，他为自己的傻女儿感到不值。

云倾染闻言慢慢沉默了下来，扭头看向外面，半晌才转过头，笑容绚烂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父君，爱若琉璃，情愿心甘。”

“命数里早已写下了我是为替他渡劫而生，您不是也早就帮我算到了嘛。即便您帮我改了天命，但却改不了我的心，所以才叫命中注定，终究是由心不由我，只能辜负爹娘为我所做的一番筹谋了，是女儿不孝。”

“因他生，为他死。此一生，只为他，亦足矣。”

羲焰帝君顿时无言，只能喃喃的问道“痴儿啊！值得吗？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叫你离他远远的，这样你就不会对他生情，这样你今日就不会······”

云倾染出声打断了羲焰帝君的自责，不答反问道“爹爹，爱上娘亲您可悔？为了娘亲您做了那么多可值得？”

羲焰帝君激动的反驳道“我们不一样，我同你娘亲，我们是两情相悦，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可你们，或许只是天命作祟，这情里有多少是真的你自己分得清吗？”

“况且，墨凌渊他是神，神明哪里来的七情六欲，他降世于此本就是为了渡劫而来，他的情意只是为了成功渡劫。”

“一旦渡劫成功，他就会立刻回归神位，忘了他曾经与你的这段情缘，即便记得，到时候你也不过是他眼底的一抹尘埃罢了，什么都动摇不了。你为了这样的他搭上自己的一条命，甚至是就此灰飞烟灭，真的值得吗？”

云倾染轻声却不容置疑的郑重说道“父君，爱，便是不问值与不值，不是吗？”

“更何况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无情无欲高高在上的神明，我也不屑要那个神的垂怜。我爱的从来都只是这个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的傻子——墨凌渊，而父君爱的也不过只是娘亲这个人而已，不是吗？”

羲焰帝君无可奈何的气道“你，你这是诡辩。”

云倾染“父亲。就算是我与他的命数是早就被定好的，但墨凌渊的这颗心是真的，他此时此刻的这份情也是真的。这一点，你是没有办法否认的吧？”

羲焰帝君“······”

云倾染“而于我而言，这便是足够了。”

羲焰帝君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这孩子······所以你才要将他留在仙界——灯下黑，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他留在那里都是最安全的，对吧？”

云倾染“嗯，谢谢父君帮我。”

羲焰帝君看着自己的女儿半晌无言，最终只能无奈的说道“女儿大了由不得爹娘做主啦！日后······你好自为之吧。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后悔把他牵入了局中，害苦了你。”

云倾染“无妨，我不悔，这一生，都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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