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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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办婚礼了。”</p>

“我听说了。恭喜。”</p>

“你要来当伴郎吗？”</p>

“……这不太好吧。”</p>

“哦, 那我去找别人了。”</p>

“……等一下，我觉得我可以考虑一下。”</p>

经过以上诸如此类的对话，卫杳十分迅速地定下了伴郎人选。</p>

接着给早就看中的伴娘人选打电话, 也都很快得到回复。如此一来，万事俱备, 只欠婚礼。</p>

不过在准备婚礼之前，她得先给《使徒》跑路演。</p>

《使徒》下周五要上映。</p>

这部电影, 光是邹遇主导、沈陌主演, 就已经很能吸引不少人前往电影院观影。再加上卫杳现如今的知名度，其他演员也跟着宣传宣传, 哪怕题材不是那么吃香，票房大爆也只是早晚的事。</p>

邹遇甚至很体贴地对卫杳说, 如果头几天，或者是头一个星期, 票房不怎么好, 不用担心, 他以往的口碑摆在那里，沈陌的演技也在那里，何况她也不是个花瓶, 稳住心态就行。</p>

导演都这么打预防针了，电影上映前后的那段时间里，卫杳心态果然一直很好。</p>

尤其是看到影评里, 有明显夸她的话, 什么“精准抓住了人物的精髓”“演绎得非常到位”“进步明显未来可期”，等等等等，她心态就更好了。</p>

心态好，气色和精神也随之变得更好。</p>

卫杳高高兴兴地开始挑婚纱, 选场地，订酒店，连带王博贤和沈母院长等人的礼服，她也和设计师面对面地商讨过，不能更亲力亲为。</p>

包括拍婚纱照，卫杳也是牢牢把控着一票否决权。哪套造型好看，哪种姿势好看，她爱要什么就要什么，沈陌全程配合，从头到尾都没说半个不字。</p>

一派紧锣密鼓的准备后，再三确定好宾客名单，请帖总算发出。</p>

眼看马上就是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同时也是婚礼既定的举行日期，卫杳推了所有工作，拖家带口地赶往某海岛。</p>

海岛是王博贤送给女儿的新婚贺礼。</p>

到海岛后，免不了又是一番布置。等到了婚礼前夜，宾客们接二连三地到来，三位伴郎与伴娘也如约而至。</p>

伴娘没什么好说的，林意白，孟可萱，安之悦，卫杳的老友与新友；</p>

伴郎则需要好好提一下了，分别是沈泱，褚盛，邹遇。三位男主来齐了。</p>

见这三个男人对卫杳说恭喜，那种明明已经非常克制，却还是免不了会表现出少许有的没的情绪的眼神，令得沈陌的好涵养差点破功。</p>

注意到沈陌的反应，三个伴郎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一眼。</p>

然后不约而同地发现，他们彼此看起来温和友好的面皮下，其实脸都要臭死了。</p>

也是。</p>

哪怕已经放下，可真亲眼看到卫杳要嫁给沈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坦的。</p>

“就算杳杳不邀请我，我也是要来给她当伴郎的。”褚盛笑了笑，一如既往，不过更多的是释然，“不亲眼看她嫁给别的男人，我是不甘心的。”</p>

邹遇没接话，只默不作声地点头，显然他也是同样的想法。</p>

“唉，她还是我嫂子呢。”沈泱笑着叹气，“我们三个可真是难兄难弟。”</p>

话虽这样说，等到婚礼开始的时候，用不着旁人提醒，这三个男人变脸一般迅速调整好表情，十分完美且尽职尽责地当着伴郎。</p>

有对比就有差距。见伴郎们表现这么好，伴娘们也纷纷铆足了劲儿，堪称圈内最佳伴娘。</p>

好友们这么努力，又有王博贤这个真富豪在后头各种撑腰，婚礼举办得十分符合卫杳的心意。特别是为了能让卫杳高兴，沈陌还特意从龙族里请来了位长辈，担任婚礼的见证人。</p>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p>

担任主持人的薛加这么说完，欣慰地含笑看那两人。</p>

其他人也都含笑看着。</p>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说誓言的时候感动的，还是终于有了要嫁给他的真实感，卫杳眼眶通红，泪珠摇摇欲坠。沈陌捧起她的脸，先吻了下她眼角，把泪水吻掉，才慢慢下移，亲吻她的唇。</p>

“我爱你。”他声音很轻，却带着无可忽视的珍重，“一辈子，永永远远。”</p>

……</p>

婚礼圆满结束。</p>

卫杳洗了澡，穿着柔软的睡衣靠在落地窗前，欣赏外面的夜景。</p>

“宝宝累不累？”沈陌从后圈住她，下巴搭在她肩上，“在想什么？”</p>

卫杳歪头蹭了蹭他，才答：“我在想小时候的事。”</p>

想她刚破壳的时候。</p>

那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沈陌。</p>

在沈陌之后再见到的，是邹遇。只是当时沈陌不在家，之后邹遇又来了几次，也是很碰巧地没见过沈陌，所以邹遇一直以为沈陌是半路杀出的那个程咬金，并不清楚其实沈陌才是最先遇到卫杳的。</p>

再接着就是褚盛。沈泱则是以沈陌兄弟的名义来的。</p>

卫杳这么一说，沈陌自然也想到很多年前的事。他低低笑了下，说：“你还记得你刚破壳的时候，喊我粑粑吗？”</p>

那样一头小小的白白的娇嫩嫩的龙，口齿不清、奶声奶气地喊粑粑。</p>

当时他心都要化了。</p>

卫杳说：“记得呀。我还记得有长辈说什么小媳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