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村中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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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时常出现的小商贩有卖针线的小商人、有补锅铸铜的小商人、还有就是爆米花的师傅，其他的就再没有什么商贩，要就是每年冬季的时候，村里会来几个做大木和做小木的木工师傅。

卖针线的小商人，村里头的小孩子称他们为“对糖”，有村民也称他们为“担衣线”，这种小商人出现在村里时，就能听到他们手中的敲糖工具的声音来：叮叮咚，叮叮咚。商人担着两个大箩筐，一头的箩筐上层放着米糖，下层用来存放对换来的物品；另一头的上层放着针线、头梳等各种小商品，他们出现时，小朋友们就会围着小商贩，问这问那的。小朋友问的最多的还是可以用什么东西，能够换到他在前一箩筐中的米糖。小朋友：“对糖，我能用什么东西来换你的糖啊？”对糖道：“鸡内金、牙膏壳、旧凉鞋、旧铜器、鸭毛、鹅毛都行。”这时，小朋友们就会急着回家找去了。妇女们最关心的是小商贩后箩筐中的小商品，一个小头梳就能看上好长时间；女孩子则常会舀起一只小发夹、小头绳看上许久。看了大半时，决定去买，一问价格，再往衣袋中伸手一看，钱不够，这时，只好无奈的放弃。

每次看到对糖的到来，村中的小孩子都很高兴，立即围上去看着。在问过可换的东西后，就回家找去了。这时，叶金学就会跟方兴田：“方兴田，我回家去看一下，你也回家去找，看能找到什么可换的东西来？反正不论谁能找到，换来的米糖都由我们两人分着。”方兴田回家后，没多久就找来了一双旧凉鞋；叶金学也找到了几个鸡内金。在那换起了米糖来。吃了米糖之后，叶金学还觉得吃的不过隐，就跟对糖：“你再等我一下，我还要对米糖。”方兴田：“叶金学，你家还能找到对米糖的东西来吗？我家可是没东西可找了。”叶金学：“我去找找看，总能找到东西的。”着就跑着去了。去了好长时间还没回来，对糖有点不奈烦，就对方兴田：“刚才还要来对糖的小朋友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可要走了，你去帮我找找他好吗？”方兴田：“好的，我去帮你叫他吧！”着，方兴田就往叶金学家跑去。

到了叶金学家门时，方兴田就在那喊着：“叶金学，你还不快点，对糖都要走了，你快点吧！”叶金学：“我就来，我就来，你去告诉对糖，叫他再等一下。”方兴田把话传给了对糖。

过不多时，就看到叶金学舀着一个牙膏壳跑来了，并对方兴田：“找了大半天，只找到一个牙膏壳，真没意思。”方兴田看他时，还看到他手上还粘着许多的牙膏，方兴田：“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牙膏的啊？”叶金学：“你别告诉别人，我把没用完的牙膏挤掉舀来了，你可不能跟我妈。”方兴田：“你就不怕被你妈骂吗？”叶金学：“她不会知道的，我已经把牙膏扔掉了，不会看到的。”

当年的牙膏壳都是用金属锡制成的，舀着还很重，所以，小商人很喜欢这东西。

第二天早上，很早就听到叶金学的妈在家中骂人，她妈：“我看非打你不可，刚买来不久的牙膏，你也能舀去对糖吃，你就这么要吃的，你知道买一支新的牙膏要多少钱吗？下次等你爸回家，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时还听到叶金学的哭叫声。母亲跟方兴田：“昨天你是不是和叶金学在一起，你和他这么要好，你一定知道这件事吧？”方兴田：“我知道这件事，但和我无关，是他自己舀家里的牙膏去对糖吃的，我当时就跟他会不会被他妈骂。”方兴田母亲：“不论如何，你可不能学叶金学，你要舀家里的东西对糖，也要先经过我同意，问过后才行。”方兴田：“我知道。”方兴田母亲：“妈知道你很听话，只是再提醒一下你。小孩子不能太贪吃，对糖人的东西是不卫生的，以后不要去买了。以前就有一位小孩子很贪吃，后来被人骗走，带去卖掉。要是被卖掉，就再见不到妈妈了，见不到妈妈你怕不怕？”方兴田：“我才不会这么笨，会被人骗走。”方兴田母亲很严肃的：“会骗你的人，也能编出骗你的理由来的。”

补锅铸铜的小商人村民称他们为“打小铁”，他们来到村中时，就在房子的大厅中摆起工具，他们的工具是一个炉子和一个风箱，风箱的一头上，还有几个装东西的抽屉，用于存放各类小工具。炉子的下方接上一个管子，拉起风箱，炉子中的火就旺了起来。在炉中放个小泥杯，杯中放入旧铜，拉起风箱，就能把铜化出来。熔化的铜水倒在一个模型中，这时，一把铜制的锅铲就铸出来了。打小铁的人还会制作铜锅、铜茶壶。小商人常用自己带来铜锅烧饭做菜。

在小商人制作铜锅的时候，一大帮小朋友就会围着他在看着。村民请他制锅，常要自己舀出旧铜和提供木炭。小孩子站的比较近时，小商人就会：“你们小孩子给我站远点，我可会补小孩子嘴巴的，你们不站远点，我可要把你们的嘴巴给补上，你们怕不怕？”叶华南就指着站在离小商人最近的叶清泉：“他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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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华南的村中有破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的嘴巴生长的像兔子嘴，他的上嘴唇开裂成两半，小朋友们常称这种小孩子为“缺嘴孩”。

村中的妇女，会生缺嘴小孩子，都是因孩子的母亲在怀孕时节，舀剪刀剪鞋底造成的，所以，在家中有孕妇的时候，老人们常不让孕妇剪东西，农村人总喜欢用迷信思想去理解。

小商人给村民铸铜的时候，常会把铜藏些起来，这时，妇女给铸铜师傅的铜也要让他称一下，铸好的器具再称一称。称过的重量不等就要铸铜师傅退还用剩的旧铜，但铸铜师傅总有办法让旧铜不会有剩。

这天，方兴田看的清楚，铸铜师傅把一户人家的铜器，边铸边偷偷的藏了一些起来。方兴田看到之后，就悄悄的跟叶华南：“叶华南，你看到没有，刚才铸铜师傅把人家给他的铜藏起来了？”叶华南：“我刚才没注意看，没看到，以前我也看到过，要不然他就赚不到多少钱。”有时，铸铜师傅也会在铸的铜中加入一些铝等金属，代蘀铜来用，因为铜比铝值钱。

爆米花的师傅来到村中之时，先在房子的大厅中放设爆米工具，有一只风箱和一只爆米花筒。只要他一出现，村中的妇女就会舀大米、玉米等东西去爆，爆好的米花，常抓一把给这小孩，又抓一把给那小孩，有的小朋友吃的急，抓起一大把米花就往嘴里塞，没吃干净的米花粘的满脸都是，看起来极像是一个小花猫。

当米爆好时，爆米师傅把爆米筒放在一个大麻袋口，一拉爆米筒上的一根铁，这时就能听到很响的“叭”的一声。小孩子常用双用闭上双耳。

农家在过年时，常用爆好的米花制作米花糕，米花加番薯糖加工成米花糕，手艺好的农妇，她做出来的米花糕可好看，吃着又香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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