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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儿,你笑什么?”辜御清见墨止先是沉思,再喜笑颜开,不禁发问。
墨止连忙拱手:“弟子想着若能下山一趟,也能增长见识阅历,乃是极好的,故此发笑。”
辜御清说道:“止儿你方才所答,足证你心思机敏,可你如今所思所想皆见颜色,这却极是不利于你行走江湖,这一点,浣尘又比你强,你二人须得时时刻刻互学互助,弥补损益。”
晚些时分,雍少余领着一众门徒从金阙峰往玄岳峰回还,门内小较因突如其来的侠义盟拜山,而被横生打断,门内一众年轻弟子皆有伤在身,再战便显得勉强,然而徐墨二人经历此事竟全不受创,可见此二人功力颇深,虽未能选出小较前二,可如今还能担任下山探听计划的,也便只有此二人。
一路上,雍少余脸色冷峻,显然对宗门决定甚是不满,于他而言,墨止入门的确极短,可于天赋之上的展现却是极强,如此便被派下山去,他只觉得极是不负责任,可主意已定,他已无力更改,只得铁着脸朝玄岳峰步步走去。
众人自小较开始,便极少回峰,此刻回到师门山峰,各自欢欣,雍少余来到无为堂前,吩咐方泊远等人去准备开火生炊,却单单将墨止招手留下,低声问道:“方才徐浣尘比武间,数次便要落败,暗器是你所发,对不对?”
墨止方才指尖发力弹射石子,以自己身子挡住众人目光,本拟着并无旁人可见,但雍少余见莫西东臂膀上果有伤痕,必定是新近遭受重击,环顾四周,只有墨止有空间查探空间打中其穴道,故而此刻才有此问。
墨止知道自己师傅为人侠烈高义,绝不愿自己以这等暗器手段伤人,心中明白须得受罚,因此拱了拱手,说道:“确是弟子所为,若是师傅要责罚,弟子也愿承担。”
岂料雍少余却摇了摇头,说道:“今日多亏了你手疾眼快,若是被莫西东抢先一阵,如今局面便被动了,我虽不喜你这手暗器功夫,但若是下山时遭遇险状,这的确是避死趋生的绝佳法门,因此,为师反倒希望你可精研此道,若有不测,你务必要求得生路,回到玄岳峰,哪怕有万般委屈,为师给你做主。”
墨止见雍少余此刻满眼皆是关怀慈爱,心中一阵感动,自己自从上山以来,屡次遇险,雍少余多次相救,他心中早已钦佩至极,此刻听得心中无比温暖,连忙应道:“弟子记下了,无论如何,弟子一定务求探听出消息来。”
雍少余苦笑几声,说道:“我不求你探听到什么,我只求你平安归来即可,江湖之上波乱纷纷,即便是我与三云下山,只怕也难以改变什么,日后际遇如何,我也无从预见,唉”
他这一声长叹,实是由心而发,不仅仅是看着墨止须得下山险行,更是感怀近些时日天下徒增血腥,人心散乱,如今天下虽是三大宗门坐镇中原,看似定鼎之势,可却给他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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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在金阙峰山林之中,黑衣人展现出的武功,便是补天门的五丁开山掌,但那时黑衣人掌下力道,已是刚猛无比,即便是补天门高手,也难达此境,雍少余本想着等小较结束,便亲自去陕州问询清楚,可今日却惊闻补天门全门被屠灭,这桩桩件件,让他委实心惊。
他虽不善言辞,但心中通透,敏锐地感觉江湖之中似是春光明媚,却暗流汹涌,他久居深山,眼观尘世,心中隐隐觉出惴惴难安。
墨止忽然问道:“师傅,方才我听那莫西东所说什么张仙纵、李七襄,都是些什么人?似乎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只愧弟子才识浅薄,未曾听闻。”
雍少余闻言奇道:“你此前与沐川同行,他居然不曾与你说过此二人么?”
墨止摇了摇头,雍少余见他目光澄澈,想来他确然不知,反倒笑了出来,说道:“沐川这些年反倒谦虚了许多,你可知他当年曾参与天下会武,夺得‘剑魁’之位?”
墨止点了点头,他曾听孙青岩讲过当年些许旧闻,但也所知却是甚少。
雍少余与墨止二人在玄岳峰空场慢走相谈,此刻心知自己这位徒弟便要远行,虽相处不久,雍少余却颇为爱护,此刻也是恨不得与他多说几句,于是便说道:“当年天下会武,所囊括的并非只有兵刃刀剑,反而是各脉齐聚,最终所决出的,共有七人,当时并成为‘会武七魁’,沈沐川乃是剑宗魁首,而那刀魁便是南宫家的一位名叫南宫仰星的少年细细算来,如今也早已不是少年了”一语方毕,眼中也透出许多怜惜,想来是回想到这当年会武中最为年轻灿烂的两人如今竟都自毁,着实可叹。
雍少余继续说道:“除却刀剑之外,另有拳魁胡开山、掌魁谢玄晖、腿魁凌万道、飞魁司马踏虚,还有一个气魁,便是李七襄。”
墨止“啊”了一声,他虽知当年沈沐川乃是会武之中一颗璀璨新星,却并不知道还曾有这般多的其他高手,当下好奇心起,也不多说,静静听着雍少余讲述。
“这七人在当时虽都还是年轻一辈,但各自功力圆熟化境,却是前所未有。李七襄当年虽年岁大于其他人选,可他所修的功法乃是纯然内劲的法门,名字叫做‘青峰连天功’,这门功夫极耗时日耐心,非得几十年如一日不能见其所成,可李七襄却是二十几岁便功法大成,当年便是气劲雄浑,震慑群豪。今日看来功力更是大进,方才略施身手,已是胜过我们门中许多长老。”
墨止点了点头,心中想道:“此人既然可与沈大叔会武齐名,想来必是强手,只不过为何委身侠义盟?莫非那张仙纵更有来头?”
雍少余看出他心中所想,继续道:“而那张仙纵,人称‘锦衣剑神’,所说的除却剑法高绝之外,也是富商巨贾般的家境,此人当年会武之中行列剑宗第三,并非是他功力不济,而是当年剑宗比拼有沈沐川与宗正卿两座大山,使得他只能屈居次列,此人当年嫉恶如仇,仗义疏财,曾数次豪掷万金,以抒荒难,更是曾仗剑剿贼,一月之间连平十座匪寨,如此人物,确实是为人敬仰,可为何将莫西东收入麾下,便是不得而知了,这想来也是你们需要探听的东西了。”
三日之后,墨止与徐浣尘便取了银两行囊,各佩长剑一柄,自重桓山山门出发,墨止跨马前行,回首望去,只见晨光熹微,薄雾冥冥,重桓山偌大山门显出高大威严的气息,与数月前之初见,似是岿然不变,又似是显得沧桑了些许,山门下站着的,是玄岳峰一众师兄相送的身影,墨止数月以来,飘零如荒草,好不容易得师门庇护,而今却又要踏上钦阳之行,他深深凝望着山门下的师傅师兄,用力地挥了挥手,喊道:“待我从钦阳回来,我们好好相聚!”
待我若归,相聚如初。
多年后,墨止曾抚掌长叹,每每念及这八个字,皆目含感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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