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面前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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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驰听着千晨跟自己说的一口一个请罚，知道他不会轻易原谅他自己，不过千驰考虑的还是他已经过了必须要自己打着骂着才知道道理的年纪，千驰这才开口说道“千晨，你现在是二十多好几的大人不是孩子了，大哥也不想在你的事情上还用教育千翼他们那样的方式打你骂你才能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到底错在了哪里，你做事一直都不用大哥太过担心，大哥知道你虽然素日看起来像个孩子没什么正经但是心里还是懂得拿捏分寸，除非一旦涉及家里人，千晨”千驰第二次叹息喊着千晨的名字，停顿下说道“有时候亲情，真的是包裹着蜜糖的利剑啊”

“大哥”千晨一开始听着大哥对自己整件事卸下的火气认为大哥不那么责怪自己了，但是大哥的最后一句话又让自己自责的心里难过，不知道跟自己大哥说什么只能喊着自己大哥一声，亲情变为利剑，多么伤人。

千驰说完刚才这句话说重也不重，千晨一直都是拿自私的善良当做不让家里人为他担心的筹码认为不让家里人为他担心就是好，千驰严肃下来说道“这件事大哥一开始想的明白，既然你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所有事情那么大哥就准备把你丢去乾封哥家让你真正的锻炼出一身真本事，真真正正做到不要大哥和弟妹为你担心，也不要再让大哥为你出面”

“大哥不要，大哥”千晨现在最怕听见的就是大哥要自己回乾封哥家，慌得没听完千驰的话就伸手去拉拽千驰的裤腿。

千驰看着他的动作看他突然慌张的脸，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大哥承认看你跑回家撑着虚弱的身子求着大哥的时候大哥心是软了，千晨你虽然是家里老二但是你也说了，你也是大哥的弟弟，看你受伤看你心里受到打击的样子大哥的心难道不会痛吗？”

“大哥，小晨对不起您，小晨知道是自己太自私了”听着自己大哥对自己心软的话，千晨回忆着大哥一开始的严厉但是看自己昏睡过去后大哥出入自己屋的次数，千晨怎么能感觉不出大哥对自己的疼爱，不论什么时候大哥哪怕再生气也是那个最爱弟妹的大哥，千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依旧拉拽着千驰的裤腿说着对不起自己大哥的话，埋下头有些哽咽。

千驰看着他低下头好像忍着感情，望向他床头的台灯说道“千晨，你的善良是你最大的优点，大哥知道你就算在外不管经历了多少险恶或者看到了多不入眼的东西你依旧要求自己做到对得起你自己的那颗心，大哥也愿意替你去守护你的善良，也知道你乐观背后的落寞，但是若你把这份善良和假装的这份乐观用错了地方，一次次觉得不让家里人为你担心是好而去铤而走险，那么这份自私的善良对我们彼此造成的伤害你可有估量过吗？就比如那次石焰的任务害你走了趟鬼门关，你是忘记了大哥和小轩在手术室门外为你揪心的画面，你忘记了小轩的泪水”

“大哥……大哥小晨知道自己太让您担心，小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哥”千晨听着千驰的话就是感觉大哥每说一句都撞击着自己的心房，好像一字字都点明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伤害了自己最亲的家人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千晨想起大哥为自己去缅方，千轩为了自己事先处理了缅主后派人暗中保护自己，跪直身子哽咽下说道“大哥，小晨没有想瞒大哥任何一件事，小晨只是想为自己闯的祸负责，是小晨太过自负了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处理好暗地的一切然后回来给您复命。也加之小晨种的缨栗种一心是为了暗地着想才拼死相护，身为暗地人为暗地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小晨曾多次在内心挣扎，到底是为了暗地着想，还是放弃暗地任务为自己为家人着想，大哥……”

千驰感受着千晨在缅方走到绝路时的迷茫，念他还考虑过这些就不是完全不把家里人放心上，自己身为暗地帮主更是明白他的心思，身为暗地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命就不是自己的，但是此时千驰只想抛开暗地抛开暗地帮主的身份只用千晨大哥的身份跟他讲道“千晨，那你可想过在大哥心里，当你的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大哥还在乎什么暗地的一切，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暗地的任务重要，若没有了你，大哥要这个暗地做什么？”

“大哥……”

“小晨啊”千驰伸手抬起千晨的头就看他的脸颊上已经挂满泪水，好像他在听见自己说若没了他自己要这个暗地做什么用时候千晨在自己大哥面前的那份脆弱表现的淋漓尽致。

千驰让千晨看着自己的眼睛，跟他继续讲道“大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曾有几次跟你想的一样，身为暗地人我们没得选，任务就是任务没有任何私人感情，但是这些想法都是建立在我们能确保自己平安的基础上，所以暗地人需要具备优秀的才能、身手与果敢，但是若你连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还去拼尽全力执行任务，假如真有万一那暗地自然会记住你。可是小晨，你还有家里人还有大哥和素素不是吗，在面对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时，你还做不出选择吗？”

“大哥”一直以来身为暗地人该如何做这个抉择的问题就在千驰几句耐心的开导后千晨终于有了答案，千晨的心感觉瞬间被释放然后扶在千驰腿上就哭了出来，好像这个素日脸上时常挂着笑容的阳光大男孩今天就要做个需要大哥关怀和开导的孩子，哭一哭就好了。

千驰看他哭的伤心但也像一种情绪的释放，抬手拍拍他的后背知道他和千轩或者千讯一样把心事埋在自己心底积攒的太久太久，身在这样的家庭有时候我们没得选，既然在上层社会就要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压力。千驰听着千晨扶在自己腿上哭出的声音，好像也理解了一点他自私的善良，那是种拿不准的抉择才破势他这样吧。

“好了，多大的人哭成这样，还没罚你呢！”千驰不想听他哭了把他扶正身子跟他板脸说道。

千晨被自己大哥推开自己擦了泪水继续跪直，千驰也不心疼他知道他身子底子好刚吃完饭跪的住，跟他继续说道“大哥还想告诉你，若你执意觉得执行任务时候的任务比命重要比家人重要，或者家人不可被你依靠，那么你下次就算死在外面，大哥也不会管你了”

“大哥，小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大哥”千晨本来要平复的心情被千驰又是一番恐吓后吓得又慌了起来，又要伸手去拉拽千驰的裤腿但是被千驰一巴掌拍掉手说道“跪直！”

“大哥”千晨有些委屈喊着，说道“大哥，小晨之前之所以事事不愿意跟大哥说只是认为自己犯的错要自己买单，更是因为觉得身为暗地人就要为此付出使命。但是刚才大哥跟小晨说的话让小晨豁然开朗，小晨真的会从现在起认清暗地人真正的含义，好好反省自己对善良的定义”

“嗯”千驰听着他的保证看他想透事情的眼神，想着能从千晨嘴里正经说出的话应该是他真的想通的，要不他这个没正经的人如想不通就会跟自己打哑谜，千驰换条腿来架跟他讲道“大哥也理解你不想让大哥和小轩担心的心情，大哥在某些时候也会选择有些一些事情不告诉你们，但是小晨”

“大哥”千晨听自己大哥喊了自己小名不是刚才一板一眼的喊自己千晨，心里舒服了一些。

“若真的想做到不让家里人为你担心，若真的想做到隐藏锋芒，那就需要脚踏实地的落实真功夫，不让你真的去乾封哥家住但是日后你也要好好跟着乾封哥学学真本事，大哥知道你的能力只是希望你变得更加优秀和稳重，技多不压身，尤其是身在暗地”

“大哥，小晨知道了，等身体恢复好了，小晨会去找乾封哥重新落实基本功”千晨感受着大哥对自己的期望和对自己的体谅也正经起来跟千驰承诺到，也是事情发生后眼神第一次重新变得有亮点。

千驰看几番话后他的气势好像找回一点不像前几天浑浑噩噩的样子，千驰还是希望看到自己二弟有着朝气蓬勃的样子，盯看他片刻说道“是真的气你从小都是报喜不报忧，不把自己几次弄得死里逃生绝不找大哥，真恨不得真的把你丢出南宫家才解气。但是看你伤成这样还跑回家哭着跪着求大哥的样子大哥又是真的心疼，你们几个，要大哥拿你们怎么办呢”

“大哥您别说了”千晨又要被大哥弄得伤感，抬手去拉千驰的手说道“大哥，小晨这几日睁开眼醒来最想看见的就是大哥，看大哥虽然狠心说着不要小晨了，但是小晨知道大哥明白家对我们几个孩子的意义是多么重大，更知道大哥对我们几个孩子的重要。有大哥在，家就在。虽然小晨是家里的老二，是三个弟弟一个妹妹的二哥，但是大哥每次说几个孩子的时候小晨都会笑在心底，大哥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说着千晨还跟千驰卖上关子，千驰看千晨嘴角略带的笑容看他梳洗完后重新有的帅气模样千驰也发自内心想对他露出一丝笑容问道“为什么？”

“因为”千晨说着有些脸红，现在他的这副样子倒让千驰更加觉得自己对自己这个二弟埋在心底的宠爱是多么厉害。

千晨说道“因为，小晨觉得自己也能享受到小翼他们几个小孩被宠的待遇。其实大哥，小晨不瞒您，小晨在半夜有时候会偷笑，因为自己虽然是小轩他们几个的哥哥，也是您的弟弟不是吗，自己也很幸运的在您面前也是个被宠爱的孩子辈。自己也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大哥”

听他跟自己撒娇似的说完一席话，千驰都没意识到自己会把千晨伸向自己的手抓的如此紧，明明是他要去拉拽自己，结果现在，是自己不想放开弟弟的手了。

千驰笑在心底感觉他就是跟千翼他们一眼没良心，自己对他的偏爱谁看不出，甩开他的手骂道“你自己说，大哥在你从小到大，打你几次骂过你几次”

“啊？”千晨本感觉气氛被自己控制的很好，大哥也不生气了刚才还那么用力的拉住自己，现在居然问自己那么尴尬的问题。

“什么规矩，回话的要求是忘了吗？”千驰严肃问道，千晨对上大哥的眼神马上调整跪姿说道“不是。回大哥，小晨记得，大哥很少骂小晨，打也是基本没有”

“为什么基本不打你啊？”千驰也不是故意刁难他，就是想看看他心里知道吗。

千晨就是凡事心知肚明就是不愿意嘴上承认，如今被大哥问道了只好说道“因为大哥舍不得打小晨，把小晨宠在了心底，或许是因为私心偏爱，也或许因为某次的事故，亦或者是觉得小晨身为二哥需要面子”

“你倒都懂，还算有良心”千驰听他把理由说的一个不差，笑了一下。

“大哥”千晨又喊着千驰，千驰扬了下下巴，千晨说道“大哥，因为小晨这次没处理好暗地的事情，还让您想起……”“小晨”千驰突然打断千晨，好像不想让他说下去，停顿片刻千驰说道“小晨，伤心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都过去了不是吗”

“大哥，但是大哥明明就因为小晨这次的事情又让您想起了往事害您伤心，小晨不孝”千晨心里难过又重新埋下头，不管大哥要不要自己提，千晨都感觉过不去心里那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