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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契丹的铁蹄,王钦若就心惊胆战,宋军的野战的确难以与之相抗,王钦若十分为难,说“那如何回应呢?”
周莹说“王大人就说大名府仍处在契丹军的窥视之下,实在不行,就说等王超和张昭允来了一起前来救驾。”
王钦若看着周莹,眼里在问“这样可以吗?”
周莹说“王大人是聪明人,你看着办吧。”
周莹也是一个老滑头,把事情推给王钦若,他知道王钦若经过上次一战已经吓破了胆,再不敢领兵出城了,反正你已不敢带兵出去,我呢要守住大名府,要想增援随你的便,你要去你就去,我不拦你。
王钦若自然不敢前往澶州,只得给赵恒上了一道奏折,说明大名府还在契丹人的监视之下,他们随时会反攻大名府,所以,不得不谨守城池,又说了天雄军自上次受创以来,一直军力不振,虽然,一心想出兵援助澶州,可军力堪忧,即使来了澶州也是羊入虎口,反而可能连累大名府不保。
赵恒看了王钦若的奏折,说“天雄军尚且如此畏战,看来契丹军的战力确实惊人。”
寇准说“皇上,契丹军的确是有很强的战斗力,但是,王钦若也是畏战,贪生怕死,他在为不出兵找借口。”
赵恒说“寇大人也不要不顾事实,一味地指责大臣,王钦若一介书生能亲临前线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他还亲冒矢石,上阵拼杀,因此,还受了伤,你怎么说他贪生怕死呢?”
冯拯连忙说“是啊,皇上,王钦若说的确是实情,天雄军损失惨重,无力再战,再说大名府也是重镇,不容有失。”
王显也附和道“大名府确实不容有失,那里囤积我军大量的粮草辎重,如果丢失,损失巨大啊。”
寇准无可奈何,他也十分清楚大名府的战略地位,但是,各路援军观望逗留,不肯前来救援,澶州北城外围已被契丹军扫清,北城岌岌可危,将士们的恐慌情绪日益弥漫,士气低迷,都以为澶州已经守不住了。有的将士已经在做退却的准备。
这时候,如果不给将士们以信心,皇上再不作出坚守澶州的样子,必会军心涣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不得已他才调动大名府的守军前来增援,希望以此,让皇上过河去北城,振奋士气。
但是,王钦若的奏折无疑让皇上的畏惧之心越发加重,寇准焦急万分,散朝之后,他便找来高琼商议。
对高琼说“太尉大人,事情非常紧急,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国家就很危险了。”
高琼说“都是老夫的错,老夫若是留在军营了,队伍可能早一步到来。”
寇准说“不,这不怪你,一则太尉的身体确实病了,再就是你即使在军中,也会谨慎行军,毕竟契丹的军队太难对付了。”
高琼说“寇大人说的是,如果不结团而行,势必被契丹人所乘,即使这样他们也是战战兢兢的。”
寇准说“现在最危急的是士气不振,将士恐惧,军无固守之志,将无决斗之心,若再不激烈士气,军心就散了,到时候将一发不可收拾。”
高琼说“寇大人说该怎么办?”
寇准说“必须让皇上过河,皇上若不过河,将士们就以为皇上没有固守的决心,因此,他们也就没有固守的决心了。”
高琼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皇上出了行宫,我就有办法让他过河,为这事我跟王旦说了,他准备了船只就停靠在岸边,随时开往北岸。”
寇准说“这事全靠太尉了。”
高琼说“老夫身受皇恩,自当报效,甘冒杀头之罪,也要尽一份忠臣之心。”
寇准大受感动,拉着高琼说“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有什么事,我担着,绝不牵累太尉。”
高琼勃然道“宰相大人,这是小瞧我高琼了,高琼打了一辈子仗,生里来死里去,滚过多少回了,还在乎这条老命?只要寇大人想办法让皇上坐上肩舆,余下的事,就交给老夫了。”
寇准说“王旦还在巡河吗?”
高琼说“是的,现在天气已经大寒,滴水成冰,王旦心里焦急万分,日夜在河上巡查,督令军民凿冰,但是还是顾此失彼,应接不暇,有的河面已经结冰。”
寇准惊问“有契丹人过来吗?”
高琼说“不知道。”
寇准说“我要见王旦。”
寇准说罢,叫来一个军士,让他去河边叫王旦回来。
一直到半夜,王旦才回来,见了寇准,说“宰相大人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寇准说“王大人,河防怎么样?”
王旦说“大人,我正为这事焦急,实不相瞒,部分河段已经结冰了。”
“有契丹人过来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有不少契丹游骑在河对岸巡查,我估计,不久,会有契丹人过河来的。”
寇准不说话了,低头沉思。
王旦说“宰相大人是不是在想如何请皇上过河去?”
寇准叹道“是啊,现在情况危急,士气低迷,只有皇上过河才能鼓舞士气。”
王旦说“要想请皇上过河,必须快一点,不然黄河封冻了,契丹人过了黄河,皇上愈不敢过河了。”
寇准说“王大人有什么高见?”
王旦说“现众军逡巡观望,不肯向前,前者,雷有终兵出土门,不知为何还未到达澶州?”
寇准说“雷有终所率乃并代之军,前者山西无战事,雷有终遂驰援河北,后来契丹出兵山西,岢岚被围,雷有终不得不回兵救援去了。”
王旦说“现在山西契丹军已被击退,应令雷有终火速驰援澶州。”
寇准说“说的是,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当前,还是要想办法让皇上过河才是。”
王旦说“前日,太尉跟我说过他的计划,此计可行,明日我就请皇上巡查河防,到时候,寇大人见机行事。”
寇准拉着王旦的手说“太谢谢你了。”
王旦说“都是为国出力,为社稷分忧,分内之事,倒是宰相大人的气魄和胆识,让王某钦佩不已。”
寇准说“好一句分内之事,你我做臣子的就是要做好我们的本分之事。”
二人沉默良久,王旦说“寇大人,有一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寇准说“王大人一向知无不言,为什么几天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王旦说“万一皇上到了北城,有了什么闪失,怎么办?”
寇准愣了一下,说“自从我劝皇上踏上亲征之路以来,寇准的生死荣辱已经置之度外,只要能赶出外侮,还国家安宁,寇准的生死何足道哉?”
王旦动情地说“宰相大人的度量真是无人能及,王旦不才,愿与大人一道共同致力大宋繁荣昌盛。”
寇准说“好,我相信有那一天的。”
王旦又说“大人,既然你想还国家安宁,能不能用别的方法达到此目的?”
寇准看了看王旦,说“大人,是说和谈?”
王旦说“属下认为这也是一条不错的道路。”
寇准叹道“大人说的也对,和谈确实是一条不错的道路,只是先帝的宏愿是收复燕云十六州,如果契丹能归还燕云十六州,和谈当然更好了。”
王旦叹道“收复燕云十六州,谈何容易?从周世宗到太祖,太宗数十年讨伐征战,殚精竭虑,倾全国之力想夺回来,但都败衄而回,十几年的休养生息毁于一旦,想来令人扼腕痛惜。太祖,太宗之时以扫清之势,精兵强将,智谋之士,群英荟萃,将士云集,何其壮哉!然而,尚不能取胜,反观今天,兵羸将懦,畏敌如虎,大人想收复燕云十六州,何其难哉?”
寇准听了,半天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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