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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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三人出门搜集油料，这次他们是徒步，没有骑摩托。

因为油箱中油料已经不多，若开出去没有找到油料，结果开不回来，那就尴尬了。

李飞将储物空间中那一个个箱子全部放出，空出来的储物空间，装上了几个40升容积的便携式汽油桶。

他们在城中转了大半天，并未找到加油站，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在一些新出现的区域，一些新出现的汽车油箱中，还有那么一些油料残留。

他们一点点收集，最终还是弄到两大桶汽油。

途中遇到几个骑着摩托打劫别人的团伙，李飞顺手灭掉，将其中两辆骑走，其他的则是收了汽油，车子直接遗弃。

回去之后，小青请李飞教她驾驶摩托，李飞自是欣然应允。

光是要学会驾驶摩托，那不算什么，以小青的身手和学习能力，自是一学就会。

但光是会驾驶可还远远不够，小青真正需要学习的是特技，要将车技练到能用于战斗的程度。

“嗡……”

摩托车在吊桥没有放下的情况下，直接从天台边缘飞了下去，稳稳落地后，向远处疾驰而去。

此时李飞坐在后面，小青坐在前面，小青的小手掌着车龙头，李飞的大手握着小青的小手。

真可谓是手把手、身贴身的教，教得非常用心。

孙璟秋看着渐渐远去，到达街角也不减速，一个甩尾顺利转向的摩托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古怪的下楼而去。

取了些瓜子花生蚕豆等零嘴，又搬了一件啤酒，重新回到天台。

她有一种感觉，自己或许得等上好一会儿。

果不其然，这一等就是两个多钟头。

天色已经暗下来，地上多了一堆瓜子花生壳，空啤酒罐也有一打，熟悉的摩托车发动机声音，从前方街角遥遥传来。

她无奈的笑了笑，握着啤酒罐，起身走到电闸前，将吊桥放了下去。

看来她酒量不错，十二罐啤酒下肚，只是脸色泛红，并无喝醉的迹象。

片刻之后，李飞驾着摩托车冲了上来。

此时小青坐在后座，抱着他的腰，俏脸侧贴在他背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退去的酡红，眉宇间春意满满。

孙璟秋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道：“看来你俩‘车技’都不错，这一开就是两个钟头，油料够用吗？”

说完借着喝啤酒的动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李飞这个老司机瞬间秒懂这句话的内涵，咧嘴一笑，道：“那必须够用啊！要不是惦记着回来给你做晚饭，我们能开一夜。”

“噗……咳咳咳……”

孙璟秋一口啤酒喷出来，一边弯着腰咳嗽，一边对李飞比了个大拇指。

小青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两个现代人在玩内涵，她本也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女人。

虽然刚刚跟李飞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却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看着地上那一堆垃圾，对孙璟秋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学车学得有点迷，没注意时间，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孙璟秋神色古怪的看着她道：“学得怎么样？飞了几次？”

“咳咳……”这回换李飞被口水呛了一口，连忙打岔道：“那什么，走吧！今晚我们吃火锅，准备菜去。”

小青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连前轮抬头都还没掌握呢！

听到李飞这样说，连忙附和道：“对，你应该也饿了吧！我们弄饭菜去。”

孙璟秋嘿然一笑，提着剩下的半箱啤酒，跟着两人一起下楼而去，口中道：“我肯定没有你们饿，毕竟开车是很费体力的。”

“……”

……

李飞做了一顿正宗渝州麻辣火锅，吃得两女大呼过瘾。

能在修罗城吃到这，可谓已经是顶级享受。

之后两天，小青倒是认认真真的好好学起了车技。

她本身就具备极高的敏捷度和协调性，学习进度非常快。

短短两天时间，就从连抬头都不太熟练，练到了“人车合一”的地步。

摩托车被她掌控自如，在她身下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借助一些斜坡，她也可以飞腾而起，从一楼直接冲上二楼。

小青的车技练成之后，三人就决定从明天开始，四处探索修罗城，寻找离开的办法。

傍晚，天台。

三个啤酒罐碰到了一起。

远处一栋栋高楼大厦在崩塌，又有另外一些楼从地面升起，三人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这一奇景。

孙璟秋失神的看着这一幕道：“飞哥，你说这些楼，都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这修罗城的变幻无常？”

李飞又喝了一口啤酒，道：“这个问题我这几天也研究了一下，修罗城不在现实大宇宙之内，是独立于宇宙之外的特殊存在，算是一个异世。”

“这里没有时间线，或者说时间线并非是向前流动的，所以过去、现在、未来的人或物都可以来到这里。”

“而这些建筑，包括那一片片街区，甚至是修罗城里的这些生灵，都是过去、现在、未来，在现实世界存在过的。”

“只不过它们都已经在现实世界消失，所以出现在这里。”

小青听完他的话，忽然神色一凝，紧张的问道：“那出去呢？我们如果从这里出去，还能回到原来的时间吗？”

李飞略一沉吟，遗憾的摇头叹道：“恐怕不太可能，从修罗城出去，时间线是随机的。”

“我们可能会去到任何时间点，有可能是过去，也有可能是未来。”

小青闻言大惊，“那小白怎么办？我还要去救她。”

李飞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无论是回到过去，还是去到未来，我都会陪着你。”

“而且据我所知，在我来之前，雷峰塔就已经倒了，说不定小白早就得脱自由。”

小青闻言心下稍安，道：“真的吗？雷峰塔真的倒了？”

李飞颔首道：“千真万确，如果我们出去的时候，是回到过去，那我就帮你去推倒雷峰塔，干翻法海秃驴。”

“如果是去到未来，我也一定会帮你找到小白。”

小青彻底安下心来，将头靠到他肩上，脸上浮现出满带幸福的微笑。

孙璟秋看得羡慕万分，弱弱的道：“小青，你男人这半边肩膀，能不能借我靠靠？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孤独。”

小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扭头看着她道：“随便靠，不过只限于肩膀，怀抱不行，这是只属于我的。”

孙璟秋翻了个白眼，将头靠到李飞另一边肩膀上，叹道：“也不知道属于我的那个怀抱，会在哪里。”

李飞失笑的摇摇头，伸指在小青鼻子上轻轻一刮，随后若无其事的问道：“对了阿秋，一直不知道你的执念是什么呢！你是怎么来到修罗城的？”

孙璟秋眼中露出一抹追忆之色，缓缓道：“我的父亲是一名徒手攀岩运动员，他在挑战‘酋长峰’的时候失手，留下了一生的遗憾。”

“自那时起我就立志，一定要成为最好的徒手攀岩运动员，征服酋长峰，这就是我的执念。”

“两个月前，我带着这份执念去挑战酋长峰，可就在离峰顶只剩最后两米距离时，终究还是失手了。”

李飞微笑道：“没关系，你还有机会，等我们离开修罗城，你大可以再去挑战。”

“这回，我保证就算你失手，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孙璟秋坚定的点点头，道：“以我如今的实力，绝不会再失手。”

说话间，几人忽然都感觉到了身下的微微震动，远处一大片发动机嗡鸣声由远及近，向着这边靠近。

三人举目望去，便见一大片车灯迅速往这个方向蔓延而来。

大部分都是摩托车，也有少部分汽车，车上乘满了牛头马面，大致望去，有不下千数。

这些牛头马面，牛头基本都握着大刀、狼牙棒、大斧之类的重型武器。

而马面则是长矛、标枪、长剑之类的轻武器。

很显然，牛头和马面分别代表了力量和敏捷。

孙璟秋惊道：“是牛头马面，这么多，看来他们全帮人马都来了。”

李飞站起身来，语气轻松的道：“不必惊慌，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说完双腿微曲，脚下一蹬便纵身而起，稳稳落到近百米外的街道上，站在了牛头马面的必经之路上。

他跃下来时，牛头马面距离这里已经不足百米，以车辆的速度，顷刻之间便至眼前。

双手一翻，两把玻璃弹珠出现在手中，李飞扬手对着面前挥洒了出去。

“叮叮噹噹……”

“啊啊啊……”

这次没能发挥出如击杀那些散户生灵时的效果，玻璃弹珠并未全部穿透牛头马面。

因为对方身上穿着铁甲，打在他们身上的玻璃弹珠撞得粉碎，场中碎玻璃渣四散飞溅。

只有命中头部那部分，才发挥出了子弹的效果。

不过虽然弹珠粉碎，没有穿透铁甲，但那巨大的动能，却也形成恐怖的冲击将他们击飞，打成了内伤。

牛头马面数十名先锋，几乎瞬间就全部向后飞起。

失去控制的摩托车或歪倒在地，或撞进街道两旁的房屋中。

那些被弹珠击飞的牛头马面，飞过十数米距离才摔落下地，后方的车辆纷纷急刹，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这一击杀死牛头马面十数名。

那些死亡的顷刻间便化作白光消失在原地，伤而不死的全都躺在地上，抱着胸腹翻滚，痛苦嚎叫。

“你是什么人？”

一名体形高壮，与之前那被李飞一鞭腿抽飞的牛头人一样，扛着一柄狼牙大棒的牛头人头目喝问道。

李飞冷哼一声，“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话，让你们帮主出来。”

说完手一扬，那牛头人头目下意识的举起狼牙棒挡在脸前。

“嘭”

“唔”

玻璃弹珠击在狼牙棒上撞得粉碎，然而那强壮魁梧，身高八尺的牛头人，跟前面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同样在那恐怖的冲击力下向后飞跌，还砸倒一群骑着摩托车的牛头马面。

这一下他虽然没受伤，却感觉握狼牙棒的手一片麻木，并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