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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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海博前方视线不远的漆黑处逐渐冒出来点微弱的红色光球，它们跳跃着、翻滚在海博面前，像是一位在漆黑中摸索世界的舞者。</p>

那团微弱的红色光球肆意地无规则游动着，在靠近海博的位置突然炸裂开来。</p>

扩散的红色火星宛如病毒一般复制蔓延，慢慢靠近他的身体，逐渐将他完全束缚。</p>

通红的火星似乎剥夺了海博身边的全部空气，他感觉口鼻处不断涌入莫名的东西，让他感到窒息。</p>

片刻后，他才终于听到了模模糊糊的，用苍老声音念出的一个单词：</p>

“地下！”</p>

“呼！”从梦境中醒来的海博并未感到熟悉的轻松，看了看常用的陈旧手表，三根指针全部向上的信息暗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12点了。</p>

看着玻璃窗外依旧有点昏暗的世界，海博等不到正午阳光的涌入，爬了起来。</p>

顾不得太多，海博沿着破旧木楼梯径直向下冲去。</p>

虽说内心有一亿个不愿意，海博脸上还是很反常地露出感兴趣的表情。</p>

在德的示意之下，与他们同行的那个护卫队成员将车停在了一片昏暗建筑的附近。</p>

“漏洞？”海博起了兴趣。</p>

“看来有不少东西莱特应该是被乔治看中的战士。老话说，在废土中人才是第一位的，不过继承了这副身体的我也应该不比莱特差多少，你说对吧，莱特？”海博自嘲了一番后，意外娴熟地拆开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p>

从抽屉中取出一把略微生锈的裁纸刀后，海博沿着胶水粘连的地方慢慢把信封抠开。</p>

“不启动控制器，并且将那个违反规定误入废弃铁轨之人交给苏格拉委员会审判。在废土生存，人类就必须接受属于自己的命运，而违反秩序之人，也要因此而付出代价。”</p>

在略微整理了凌乱的物品之后，海博发现，在包裹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位置竟然放着一个没有邮票的暗黄色信封。</p>

换好护卫队的标准工作服后，海博想起了昨天临走时乔治送给他的一包“生活用品”。</p>

这周围除了几个废弃的军用大型建筑之外，也就只有带着污浊气息的黑色泥土痕迹了。</p>

价值？剩余价值吗？</p>

他从抽屉中找出了那根很少用到但笔尖修剪得很细致的“械元牌”铅笔，写下了自己的答案。</p>

从莱特的记忆中海博得知，这个护卫队成员似乎并不在意金钱，再多的金钱对他来说如同粪土，毕竟在这个废土时代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p>

莱特身体的恢复和昨天的忙碌让海博都顾不上吃饭，虽然饥饿感莫名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剧烈，但这点东西正好可以弥补一下枯槁的身体。</p>

正当他将最开始看到的左轮手枪，还有苏格拉委员会为护卫队发放的“狂熊牌”手枪一同别在腰间之时，肥胖的房东太太蕾娜刺耳尖锐的声音传入了海博的耳中。</p>

新币以元作为基础单位，下面设置有分作为辅币，100分兑换一元。不过以分为单位的新币多半以铜币或者银币铸造。</p>

它正好卡在了物品和包裹缝隙处的一个角落，如果不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是不可能发现它的。</p>

面前之人的徽章就是纯正的银白色！</p>

“德？”海博脱口而出道，在莱特的记忆中眼前之人名叫德·莫蒂，苏格拉护卫队Z队的一个小队长。</p>

德的口气让海博有点抓狂，本来想继续在苏格拉城市中转悠好把莱特的记忆拼凑起来，自己刚刚睡醒恢复了一些体力就来任务，德真的是卡准了时间。</p>

简单吃完外表并不算得上是食物的食物后，海博下意识地开始整理服装，佩戴装备。</p>

将新币折叠，简单放入上衣口袋之后，包裹中剩余有价值的东西应该没剩下多少了。</p>

在原来的世界，想要得到这么些购买力的金钱，除了辛辛苦苦打工一年之外，还要保证自己不犯错误、不失业。</p>

人类有人类的声音，野兽有野兽的声音，当一个声音从另一个身体中发出来后，事情就变得诡异了起来。</p>

看着十张崭新的正面画着苏格拉城市英雄头像，背面是阴暗色调的苏格拉城市风貌的新币，海博一时竟然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美好。</p>

见到海博答应地如此迅速，德难以掩饰自己的喜悦。</p>

“莱特，你知道吧，我们的城市苏格拉是一个伟大的整体。但那些无心人和失落者总会盯上我们。我们特有的城市防御体系一直都在尽职尽责地完成他们的任务，不过那些进化的失落者一直在寻找我们这个城市的漏洞。”</p>

虽说大小是个能管事的人，但比起很多有地位之人来说，他们都算不得什么人物。</p>

他不是一个圣人，如果遇到类似的真实情况他也不敢承担不属于他自己的责任。</p>

“是，一道考题？测试题？”海博有些疑惑地端详着这张用手动打字机打印得十分工整的纸张。</p>

毕竟刚来就领到了一大笔财富。</p>

跟随着德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海博三人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庞大的，类似隧道入口的人造洞穴位置所在。</p>

想到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只言片语之后，海博噗嗤一笑，但还是立即回了一句：</p>

“来了，马上下来！”</p>

“没错。每隔四十年，当暗夜之主和光明女神的力量汇聚在这个城市之时，穹顶就会消失，而那些神秘力量就会从水道涌现出来。</p>

此外，每次穹顶被打开之时，也都会有东西尝试混进来。所以，莱特，这次你我的任务就是去苏格拉地下检查水道。不过你放心，这些都是例行检查。</p>

食物，几块用油纸包裹的没有商标的黑皮面包，刚好给我充饥。</p>

并且入口的味道像是在咀嚼塑料，没有一点促进食欲的额外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