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最强一族的王道!】、【英雄总是最后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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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咔嚓,’
‘咔嚓。’
明明相隔数里,
可不知为何猿飞日斩的耳畔却能够清晰地听见那诡异的声音。
是残破骸骨被碾压、踩踏的声源!!
只见,在那被染上深红的地域上,一道独活的魁梧身影缓缓显现。
他,袒露上身,肩臂大刀,脚下踩着残兵败将的躯体,细小的眼睛与露出鲨齿的嘴角都溢着残忍的浅笑。
这副谢幕式的表情,就像是在刚刚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拥抱了自身的归宿一般!!
而最令三代目感到触目惊心的,是那因血水滑落而愈发清晰的字。
极目远眺的视线颤抖着收回,四野木叶忍者堪堪升起的胜利渴望,逐渐被凄厉的惨叫声所取缔。
被冠以绝对精英的木叶忍者,竟然在人数大优的此刻,被三股可视地洪流硬生生反推了回去!
“啊!!”
一道粗狂的声嘶令猿飞日斩不稳的心境再度砰然惊颤。
顺着惨叫其满目不忍地朝着声源地看去,
入目,是一位高耸的倍化巨人被九头血蛟撕咬分尸的画面。
手臂,肉块,心脏,头颅,汩汩的血流正滚滚地沿着那龙首的齿缝间肆意流淌。
不解的疑问于其胸腔中轰鸣爆发,那骤然升起的揪心感更是令之下意识地用手死死地抓住了心脏的位置。
那人狰狞、邪恶的声音又在猿飞日斩的耳畔低语。
这一刻,
他也算是真的明白,为什么宇智波荒能够在四面楚歌的逆境之余,还可以坦然自若地说出这种话!
毕竟,仅仅是山椒鱼半藏一人,就足矣将当下格局彻底改变啊!!
注视着那逐渐朝疯狂演化成绞肉场的战区,立于主看台边角的音忍四人众身体已经在不由自住地颤抖。
他们一直根深蒂固地认为,音忍村是不一样的,是远远超脱五大忍村的存在。
因为由大蛇丸大人缔造出的音忍村根本与炼狱无异!!
开发出的实验体,十不存一是家常便饭,百里挑一亦是难得。
而他们更是从上千实验体中幸存下来的天选之子!
对于这一点,四人无不认定。
可是当下,对比起木叶与妖隐这在双方意志下形成的互相碾压,一种微不足道的认定豁然于四人的心底悠然而生。
说到底,他们所奉行的残忍,他们所营造的炼狱,他们所执行的优胜劣汰都太过于儿戏了。
简直就像是一群自诩已经管中窥豹的井底之蛙,在进行自我的催眠与满足罢了!!
不止是音忍四人众,
包括四人的主人·大蛇丸,亦在心中升起了相近的念头。
其逸散着危险气息的金色竖瞳更是一直在不断地收缩着:…对于不是亲手毁灭木叶的不甘,对于展现在这纷争战场中无数实验胚子的渴望,对于故土必将沦落的一丝惆怅,等等等等,诸多情绪于之眼中辗转演绎!
如是战况的转变,自然也被置身于中心战场的木叶强者们所感知。
可是他们也大多也都是自身难保:
隶属暗部的木遁忍者深陷幻境的维谷,
孤独的水槽、冰冷器皿、仅是维系存在的简易呼吸器,所有的一切都将之重新囚禁于那最不堪回首的过往!
世界,
仅余其一人。
无论他如何呼救、求援,都不会被回应。
可明明其就身处于这嘈杂、混乱的战场之中,但那如同孩童一般的凭空捶打,那卑微到极致的歇斯底里,就好似一场单人的聋哑戏。
而设下这孤独牢笼的少女,已然朝着远方战场提笔降下神罚。
猿飞阿斯玛与天藏的处境相近,
面对将之囚禁其中的诡异冰镜,自身火遁无法突破属性克制的镇压,引以为傲的体术跟不上冰遁使穿行于冰镜中的鬼魅速度,其魁梧的身体更好似活靶子一般,被狠狠地钉入了一根根纤细的千本,每一次地挣扎都是神经被折磨到极致的煎熬。
当下,唯一驱使他继续保持站立的意念,
是源自其身为木叶忍者的使命,以及他的学生们也都在看着、待着自己去救援。
“噗。”
但是,伴随着一道轻微的穿透音响起,猿飞阿斯玛猝然咳出了一口鲜血。
其健硕的身躯亦随着一柄其胸膛贯穿而出的纤细忍刀向前倾倒着。
不甘意念掀起之余,又是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吐出,紧接着他的视线,他的意志都开始变得模糊。
最后的清醒,是隐约中看见了那带着残破面具的清冷少年提着染满鲜血的忍刀站在了自己的跟前,耳畔则是来自那三个小家伙冠名老师的迫切呼唤。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的巨响,口口声声号称日向一族是木叶最强世家的日向日足,被自己的对手硬生生地轰进了身侧残破的断垣之上。
其双臂无力低垂、汩汩落血,白色的武道服更是已经完被血污所浸染,一丝一毫的战力都无法再继续调动。
“踏踏踏。”
然而,那低沉的脚步叩击音,却如同死神的呼吸一般,不依不饶笃定地靠近。
这样的声音令日向日足不甘而又心惊地抬起了模糊的视线,只见,逐步迫近的声源正是来自那继承竹取辉夜一脉的年轻后辈!
怎么会,
但是怎么会!
明明自己的柔拳毫无疑问地轰在了对方毫不设防地肉体上,
明明在白眼的洞察下,这家伙的筋脉已经紊乱得如同散乱在一起的线球,根本就无法梳理!…可是为什么?
谁能够告诉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家伙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却还能够如同没事人一样的站立,甚至说,仍可一战!!
难道,他是从冥土中复苏的死者吗?
所以才能够做到无知无觉的战斗!
“为什么?”
在无尽的内心情绪压迫下,他终于让这个疑惑迈过了心中的骄傲脱口而出。
那沁染血丝的眼瞳,开始变得不再纯粹。
“什么?”
听到问询的辉夜君麻吕反问道。
对于一个能够令之正色的对手,他并不介意去浪费一点时间。
“为什么你还不倒下,为什么你还能战斗,柔拳应该是克制刚拳的!”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弥漫于日向日足眼瞳中的血丝愈发鲜明,那古板的面孔也在此间变得扭曲而狰狞。
其已经不记得在一连串的问询中,自己究竟说了多少个‘为什么’。
但是此刻,他愿意放下所有的一切去换取这个答案!
哪怕对方只是与自己女儿一个年龄段的年轻后辈。
“呵。”
然而听到如是问题的辉夜君麻吕却不屑地轻哼着,短暂放缓的脚步恢复了此前的速度,如此态度简直就是在觉得这是一个可笑之极的无意义提问。
不过日向日足的脸上并没有因此显露出任何的恼羞与愤愤,目光依旧不偏地注视着视野中的白发少年。
“不准,”
“不准,动我的族长大人!”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道微弱却异常坚定的低吼从断垣残壁的一角响起。
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同样伤势严重,却依旧选择从地上爬起的日向宁次。
此刻,他双目狰狞,步履蹒跚地从边角地奔赴而来,脱口的称呼更是这数十年来的罕有。
这样发自肺腑的称呼,亦让此刻的日向日足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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