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旧日重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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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它不能给我想要的结果?为何我做到了一切,但却还是控制不了结果?为何我会如此束手无策,到底是什么显得我这么弱小?”</p>
斯特兰奇能明显听到斯塔克最后的语调已经抖的不成样子,那里面的愤怒快要流淌出来了。</p>
“是这个宇宙。”斯塔克说出了答案,他终于像个疯子科学家一般,用一种神经质的语气说:“是这个该死的宇宙里恒久不变的规则。”</p>
“它让1+1=2,它让冰融化成为水,它让制剂变色,它让植物向往阳光……”</p>
斯特兰奇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的跳了起来,他意识到了斯塔克到底在说些什么疯话,那是历代至尊法师都不敢窥视的真相。</p>
“为什么呢?”</p>
斯塔克提出了一个灵魂问句,而后又补上一句:“为什么我不能让1+1=3呢?”</p>
斯特兰奇张了一下嘴,但他干涩的喉咙让他没办法说出任何一句话,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才评价道:“别太贪婪了,托尼。”</p>
“我们都是贪婪的,你向我展示了你的贪婪,我自然也向你展示我的,倒不如说,一直以来,魔法总在贪婪,科学却踟蹰不前。”</p>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斯特兰奇咽了一下口水。</p>
“当然知道。”斯塔克点了点头说:“你可能以为我疯了,但我清醒的很,我想要……改常数。”</p>
这几个字落下的时候,斯特兰奇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柄大锤敲了一下,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响,因为在法师们听来就基本可以解释为“我要毁灭宇宙”。</p>
“这并非不可能。”斯塔克已经开始阐述自己的思路了:“你觉得不可能的原因,是你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p>
“什么?”</p>
“这个世界是有神的。”</p>
斯特兰奇愣住了。</p>
“神明是,或者号称它们是宇宙的规则化身,那么宇宙的运转不如我意,它们是不是也应该负起一部分责任?”</p>
斯特兰奇又咽了一下口水,词汇很难描述斯塔克这种逻辑的傲慢、贪婪和凶狠,如果非要他找个形容词的话,这实在是……太‘人类’了。</p>
“心理学和行为学教会我的,不仅仅是揣摩他人心理和行为背后的动机。”斯塔克端着酒杯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斯特兰奇的眼睛说:“也教会我不要去怪罪自己,出事先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把智慧留给自己,把痛苦和纠结留给别人。”</p>
“如果幸运之神始终不肯降临在我的实验室当中,让人类的材料学得不到发展,那我就把它肢解掉,看看它能不能为我仪器当中的新材料增添我想要的属性。”</p>
面对斯塔克冰冷的语气,斯特兰奇打了个寒战,这群科学怪人们在进入状态之后,总是有一种物似人形的恐怖谷效应,就仿佛他们是个为了实验数据可以解剖一切的人外怪物。</p>
就连纯善的蜘蛛侠彼得在刚从生物实验室走出来的时候,也会带着一种看谁都像小白鼠的冷漠眼神,更别提本就有些神经质的托尼·斯塔克。</p>
而斯塔克的确打算解剖宇宙了,他甚至直接绑架了一个神,想到这里,斯特兰奇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纳尔还好吗?”</p>
“他在我这里的时候还好。”斯塔克轻轻叹了口气,斯特兰奇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皱起了眉问:“所以他现在不在你这里了?”</p>
斯塔克的目光落在了旁边黑色的笔记本上,并说:“这就是我说的,真正写下这个故事的人想要对我们解释的事。”</p>
斯特兰奇看着他。</p>
“大约两周之前,纳尔失踪了,连同他的笼子一起。”斯塔克也看着斯特兰奇说:“从我为他准备的隐秘的监牢当中失踪了,有人带走了他。”</p>
“有人从你手中救走了纳尔?”</p>
“我不认为那个行为称得上是‘救’,我想,纳尔的状况并不会因此变好,或者可能更糟,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去查看过那个隐秘地点的状况,对方的手段相当粗暴,纳尔不会好受的。”</p>
“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p>
斯塔克迅速的回忆了一下他之前看到的现场的场景,看着斯特兰奇的脸说。</p>
“可能他想吃了纳尔……事实上,已经吃了一部分了。”</p>
斯塔克在心里补充了一句。</p>
“……或者是全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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