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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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还不行吗。”

江乐童拉了脸，把遥控板扔给了江灿灿，回了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门板震的墙面上的白灰都掉下来几块。

大约到九点多以后，江百川才回来，他把身上的工作服外套脱了，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见江灿灿在看电视，随后问了句“你妈呢？”

“不知道。”

江灿灿看着电视，没回头，漫不经心的说。

江百川掏出手机给贺美凤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他只好穿了围裙，去了厨房，简单的炒了一个蛋炒饭，江灿灿和江乐童吃过饭后，两人都睡了。

江百川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都已经十点多了，贺美凤还是没回来。

他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一支烟快燃尽时，外面有锁芯转动的声音传了进来。

江百川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声音里带了一丝指责的口吻“你去哪里了，现在都几点了才回来？”

客厅里一片漆黑，贺美凤也没有开灯，抹黑在门口换了鞋，直接进了卧室。

江百川跟了进去，打开了卧室的灯，将房门关了起来。

突然看到了贺美凤放在化妆台上的两张宣传单，宣传单下面的地址是，江城市妇幼医保定点医院。

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眼神里染了几分难言的痛，就连声音里也夹杂了些许的埋怨和恼怒。

“说了多少次了，不让你去那家医院了，你怎么还去，现在去还有意思吗。”

贺美凤坐在床边，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消沉和失落，还有自责和痛苦，她眼睛发红的看了过去，“你以为我想去啊，可是每当看到灿灿时，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孩子，也不知道现在那孩子怎么样了？”

“当时是你非要那么做的，既然事情已经都这样了，现在想还有用吗，而且灿灿都十七岁了，也是你从小带大的，你就不能一视同仁吗。”

江百川站在门口的位置，大声吼了起来。

本来卧室就不大，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化妆台以外，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加上卧室也不太隔音，江灿灿和江乐童也被他们吵架的声音给吵醒了。

姐弟俩都出了房间，站在主卧室的门口，两人大约听着从房间里传出什么医院，什么一视同仁之类的，隐约间听的不是太清楚，江灿灿大致猜测是因为贺美凤偏心一事，两人才吵起来的。

这些年来，好多次吵架都是因为贺美凤偏心江乐童引发的，江灿灿姐弟俩也习惯了，两人也就没再多管，回房睡觉了。

“是我一手带大的，但那跟亲生的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从一生出来，你就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到如今十七岁，不是亲生的，也胜过亲生的了吧。”

江百川的声音很大，给了平时，他也不会如此疾言厉色，可最近，他的工作不太顺心，心里本身就烦闷，回到家，贺美凤还总拿这些陈年往事来烦他，他也是一时没忍住，才大发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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