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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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我？”江小雪惊讶的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砸了。

“咳。”沈亭君想会不会他太急了，吓到小姑娘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你这里的饭很好吃，茶也很好喝。”

“咸肉是自己家里腌的，茶也是去本地的山里看他们现炒的。”江小雪飞快地转动小脑筋，“其实是原料好，我做菜的水平一般般，不如我带你去买？”

沈亭君无语，他看起来是那么像贪口福的人吗？

“不怕你笑话，其实是我不想每天吃外卖，毕竟家里做的健康，而你做的菜又合胃口。是我唐突了。”

原来是这样。江小雪想了想，左右不过是多烧一点菜，也没什么难的，外面学画画一节课可是很贵的。

“看来我想偷懒，煮粥混一顿都不行了。”她语中似有遗憾。

沈亭君蹙眉，她这么瘦，看来是要督促她好好吃饭。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教我画画？”

“每日吃过饭，只要你有空就好。你可以来我的书房画，工具一应俱全。”

江小雪抱起小画板，“现在可以吗？”

沈亭君失笑，“看你刚刚的意思，我以为你当真是只想画着玩的。”

“哪里，是真的不好意思一再麻烦你。我爸妈总觉得这些学来无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决心一直学下去。”江小雪想了想，还是如实说。

“那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看书，写字。我也想去很远的地方旅行，但他们总觉得我还是小孩子家家，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她的眼睛平静无波，语气中明明有憧憬，更多的却像是安于现状。妥协吗？他认识的她，不该是这样的。

沈亭君看了她一会，“我教你画水彩，你会喜欢那种自由的扩散。”

他带她回到自己家，打开书房的灯。“没有决心也不要紧，找一件喜欢的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温和的白光，在浅绿的田野上，勾勒出一朵一朵飞扬的蒲公英，肆意，轻盈。

江小雪忍不住用手托住一朵细细地看，眼里也聚起了光。“我觉得我一定会喜欢的！”

他从简单的素描开始教她，她也不觉得无聊。当她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把身心放进去了。

线条，结构，光影，虚实……她很认真地练习，沈亭君站在她几步之外看她，感受到她沉淀下来的静，让他不安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她确实像个学生，无论做什么都是那么纯粹。所以只要她愿意，她能做好饭，也能画好画。也许不是最有天赋，但她的个性和艺术相吻合。

别说是她父母，就是他，也不舍得放她一个人进这混沌乱世，总想将她保护起来。但她，明明一往无前，谁也不能轻易追上。

转眼三个小时过去。江小雪放下铅笔，看到立在窗前看星星的沈亭君，如一棵挺拔的松。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他极自然地过来指点她的画，温柔，并且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