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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林惜南的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乱滑,余光死死地凝在江洇身上,同样静静地等着江洇说话。
两个人各自怀着心思,办公室里居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一会儿。
而林惜南向来耐不住性子,手机能点的软件都点开了一遍,能翻的照片都翻了一遍,心不在焉地戳了不过四五分钟的手机,又闹着江洇开始玩笑。
两个人十分不务正业,一个练习题没写完却不打算写,一个工作日志没抄完也不打算抄,在凉爽的办公室里各自占据一个小角落,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就这么耗完了余下的半个小时。
不过眨眼之间。
下课铃响起来时,林惜南正坐在江洇旁边,缠着他要教他怎么叠小玫瑰。
江洇无奈地撕了张作业纸,看着那张纸在林惜南手里翻起折下,逐渐有了玫瑰花的形状。
两人放着江洇的位置不坐,在空调下隔着一个桌角的距离打发时间,直到有老师下了课回来。
林惜南不动声色地把剩最后一步的小玫瑰半成品揣进口袋里,笑道:“王老师下课啦?”
被称为王老师的男人朝她挥挥手:“看我这身粉笔灰也不能去干别的事儿吧?起来,让我。”
林惜南笑起来,起身挪到江洇的椅子上坐下,不走心地恭维:“赶紧休息休息。怪不得二十三班的同学都喜欢上英语课,王老师上课劳神费力的,太辛苦了,看得我都心疼。”
王老师听这话一乐,一边洗手一边说:“江老师有福啊,天天听你这张小嘴哄他。”
“这哪能是哄呢?”林惜南严肃地纠正他,“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江洇靠在椅子上听他俩有来有回地聊天,唇角的笑久久不散。
林惜南趁着聊天的空档偷偷看了会江洇,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又挪开。预备铃响起,林惜南看了眼时间离开办公室,江洇才回去把教案收拾好,往综合楼走去。
今天他有一节小范围的公开课,学生是高一选出来的几个成绩拔尖的孩子。
长长的走廊上,江洇突然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
刚刚才离开办公室的那抹熟悉身影此时拿着几本书正在往教室走。还没到初秋,林惜南依然是那身短袖短裤运动鞋,透过护栏,双腿笔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倒是和那张照片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随后那抹身影渐渐缓了脚步,也往楼下看过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江洇往走廊内侧走了两步,躲开了林惜南的视线。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大步流星地去了综合楼。
二楼。
林惜南从办公室拿了一叠成绩单,踩着铃声往教室去。这节班会发周考成绩,大约剩下的时间会被徐时拿去上课。
将将走到教室门口,林惜南下意识地往西段瞄了一眼。
不是往上看十三班的位置,而是莫名朝楼下扫了一圈。
只能隐约看清一楼走廊有个人,被挡住了上半身,正在往知行楼外走。
林惜南多看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那张不见了的照片。随即敛下眉眼,在陈铭的催促声中进了教室。
“我们班已经赶完了一轮复习的进度,后面只需要巩固提高。其实这个时候可以开始写综合卷了,不过为了配合其他班级的复习情况,一段还是和以前一样采用理化生分卷的形式。”
讲台上,林惜南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扯的纸,上面龙飞凤舞地画了她只能勉强看懂符号。徐时还在办公室坐着吹空调,留她一个人站在这里努力辨认他写的内容。
“所以六班七班这两周的周考不参与年级总排,周六下午在教室考理综合卷。十月之后,全年级在周三下午加一次理综考试,周六下午改成数学和英语轮着来。会比较痛苦,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说完,林惜南苦笑着甩了甩被揉乱的纸张,自己先叹了口气。
太他妈痛苦了。
窗外是夏末的阳光,高高的树冠透过玻璃彰显出一些依然鲜艳的翠绿色。
等再下一场大雨,天要凉了。
这是九月开学以来,林惜南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跑会议室上自习。
王粤汀抱着胳膊,冷笑着看她叮叮当当收拾书和纸笔,眼睛里写满了“重色轻友”,颇为讽刺。
林惜南没理她,利落地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之后,又把王粤汀的书本叮叮当当一阵拾掇,拉着她站起身:“走吧。”
王粤汀:“?”
林惜南模仿着她刚刚的冷笑,周身气场无一不散发着幽怨,掺杂着半真半假的委屈:“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纵使王粤汀见识了好几年林惜南的演技,还是谨慎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生怕自己会被那些暗戳戳的黑色怨气侵蚀。
林惜南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她收了戏瘾,一秒切换到热情似火小白花人设,抱着一摞黑色白色蓝色绿色的书,挽住同桌的胳膊。
“走吧走吧,我都搞好了,就我俩跑了没人管。”
没等王粤汀再挣扎一会儿,林惜南不由分说地拉着人蹬蹬蹬上了楼,在会议室门口直接推开了门。
江洇坐在常坐的位置上,低着头写题目。听见门口有动静,他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林惜南抱着书笑的灿烂,身后的王粤汀表情一言难尽。
见她这副架势也不像是来单纯晃一圈,江洇停下了笔,问道:“今天怎么来了?”
林惜南甩手关上门,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找老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呗。”
王粤汀在她旁边坐下,淡淡道:“你那是软磨硬泡死缠烂打。”
“也可以这么说。”林惜南十分坦然地承认了,侧头邀功一般,语气兴奋:“我在他办公室哭的满脸都是泪,老板觉得我对江老师的爱已经到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不忍心继续把我囚禁在教室,终于愿意放我走了。”
王粤汀无声地叹了口气。
江洇十分喜欢看她这副等夸似的带着点小期待的模样,有意哄她多说几句,于是半真半假地接了一句:“真的假的?哭的这么伤心吗?”
“对啊。”林惜南托着下巴,“撕心裂肺的。”
王粤汀眼见江洇就快信了林惜南的鬼话,终于忍无可忍,说:“是,你嚎的致知楼都快听见了。”
林惜南笑盈盈地说:“对啊,我伤心嘛。”
“……”,大抵是这姐妹着实是处不下去了,王粤汀微笑道:“我在外面以为你怎么了,敲门进去一看,脸上干干净净地在那干嚎,纯打雷不下雨呢。”
林惜南的笑容崩开一丝裂缝。
江洇终于笑了起来。
天色还亮,会议室早已经开了灯。江洇乍然间觉得,自己一个人呆在会议室,只在课间同偶尔来问题目的学生讲几句话的那半个月,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
依然是熟悉的会议室,依然是离得很近的座位。江洇不喜欢坐在中间,向来只挑旁边靠前的那把椅子。夜色渐浓,林惜南坐在他右侧,全神贯注地写题目。她专注学习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一支水笔在纸上演算一晚上,极偶尔的时刻她会突然松了笔,轻轻转一转手腕,同他说两句话。
尽管这样的夜晚仍然安静,江洇却觉得不再沉寂。
因为身侧有鲜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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