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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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李笑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香菇青菜粥，黄金馒头片，水煮蛋，外加一叠老妈做的小腌菜。一个小时后泡了个热水澡，花瓣，牛乳，轻柔的音乐，早晨时光悠闲散漫。将身体和身心调整到最佳状态，她化了淡淡的妆，稍稍遮住了过于温柔的眉眼，使自己看上去更活泼明朗一些。

今天是工作日街道上的车辆却出奇的少，平日里拥挤的马路舒畅无阻，小小的不一样也另李笑感觉奇妙，生活理应慢一些才能有时间发现忽略的美好。

准时来到写字楼，已经来了很多试镜的女孩，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李笑的出现吸引了女孩们的注意，原因无它，李笑太漂亮了，尽管今天的妆容遮住了原本的气质，她依然在花团锦簇的美女中光彩夺目。片刻的安静后恢复了纷纷嚷嚷。李笑并不喜欢女孩们或戒备或不屑的眼光，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听着旁边人的交谈。

“你们听说了吗，刘异同是这部剧本的男主角。”

“当然听说了，我还听说女五选角他也来了。”

“真的啊，好激动啊！”

“好希望自己能够选上啊。”

“今天居然来了这么多人，我的成功率不大吧。”

“听说吕文莉、秦梓阳也来了。”

“哎，不仅有那么多3、4线的小明星，潜规＊的应该也不少吧。”女孩们的目光望向李笑，两方视线猝然相碰，李笑温柔的笑着点头打招呼，女孩们有点尴尬的收回目光话题转移到新一季的衣服首饰上。

神秘的试镜室门被推开，人声鼎沸的走廊鸦雀无声，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名单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我念到名字的艺人请进试镜室。”气氛变得凝重。

“1号李汶馨。”人群中一个女孩紧张的站了起来，旁边的小姐妹给她加油打气。她有些僵硬的进了试镜室。“2号方茹做好准备。”随着工作人员的离开，女孩们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样的气氛，李笑也跟着紧张，她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趁着空闲来到卫生间洗洗手，揉了揉发僵的脸颊。对着镜子鼓励自己“没有关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镜子里出现了刘异同的身影，他从男卫生间走出。没有防备的相遇让两个人愣了几秒。

“刘前辈你好。”李笑恭敬的退到一边，刘异同温和的点头，洗手，没有多说什么走开了。

李笑摸了摸鼻子每次遇见都避免不了尴尬的气氛，磨蹭了一会她才回到了原来座位上。2个小时过去了，试镜的女孩只剩下一半。也就是说角色会在这30多个人中产生，女孩们互相提防着评估着自己获得角色的几率。

当工作人员念到李笑的名字时，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羽绒服挂在衣架上，整理了白色长裙，进入到试镜室，扑面而来的温暖熨帖了紧绷的神经。

室内坐着5个考核官，坐在中央瘦瘦的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是王江导演，他左手边坐着刘异同，右手边是副导演小吴，剩下的两个位置坐着本部电影的编剧。

李笑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让所有考核的人员眼前一亮，实在是太漂亮了。小吴看了眼简介，28岁？可惜了进入圈子的时间太晚。

王江导演也在看李笑笑的履历，十年的伴舞？不足1个月的平面模特？没有一点演戏的经验？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每个导演都会遇见不见光手段上位的女明星，这是无法避免的规则，这些人中也有小部分人具有较强的职业素养。不过显然，李笑的工作经历令王江导演对她几乎没有期待。

王江导演有点烦躁的转着笔，已经选了30多个人，没有一个人达到他的要求，他又不愿意放低标准，实在没有心思浪费在李笑这种花瓶身上。

“各位老师好，我叫李笑，试镜女5号。”

王江导演抽出一个命题的标签放到小吴面前，小吴眼角抽了抽，最难的命题，对于李笑来说过于苛刻了，王江导演这是想让她快速出局啊！小吴心里为李笑默默点上一根蜡烛，大美人啊大美人怪你运气实在不佳。

小吴对刘异同有些歉然，平静的嗓音加了一点点热情“我们这部剧演绎的是女特种兵的故事，你现在要通过即兴表演让我们看到女特种兵的特质。五分钟以后开始。”很抽象的命题，没有给出具体场景，任由对方自由发挥，不难也难。

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王江导演尽量给每个选角的演员以公正，从出道至今他的每次选角命题都不相同，使得演员相互之间的参考价值微乎其微。

听到这个命题，刘异同担忧的皱起眉头，对于老演员临场发挥都是一种考验更何况毫无经验的李笑。

李笑快速扫视了屋子里可以使用的道具，除了拖布、笤帚、一箱矿泉水什么都没有，难道要打一套拳吗？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小吴打断李笑的沉思“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吗？”没有焦急，没有忐忑，女孩的表情过于安静。王江导演第一次正眼打量李笑，不管她将演的多么烂至少这份从容增加了印象分。

“开始吧。”王江导演稍微有些期待她的表现，第一次开了口。

李笑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倒了半瓶在头顶上，水顺着发丝流下，滑过她的两颊，滴落在前襟。她趴在地板上，右手做出拦人的姿势，时不时紧张的回过头做着射击的动作。

“走，我带你走！”她向上扛了扛战友，让战友的身体力量全部压在身上，李笑偏着半个身子，用着左边的手肘辛苦的匍匐前进。

她干净剔透的面庞因为遏制的悲痛憋得通红，每一步爬行都使出浑身力气，地板擦伤了她白皙的手肘和膝盖。在她的身下已经不在是冰冷的地板而是肮脏的泥潭，她拖着受伤的战友，每一步前行都是千金的重量。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爬过泥潭她站起身，隐含的泪光使得眼圈发红，紧攥的双拳悲痛的颤抖着，贝齿紧咬的双唇毫无血色。她一个踉跄怒吼着“不！我不要你牺牲自己救我！红子，青梅，王珍你们十一个人都死了我怎么能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怎么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怎么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女孩撕心裂肺的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