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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吴天在一天，他们就不会去做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尝试。</p>
纯粹是没事找事，活的不痛快了。</p>
不见，老师都不吭声吗？</p>
扫清了头顶的障碍，吴天心里痛快了。</p>
其实，那也不算障碍，离不周山远着呢，在九重天。</p>
但吴天就是看着，不痛快。</p>
现在好了，敞亮，痛快。</p>
抬头可见天外，视觉极好。</p>
当然，也是因为他视力太好，看得极远。</p>
吴天双手拢在袖子中，蹲在不周山，望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和小家伙们捡宝。</p>
有眼红的，有抢宝的，自然也就有流血事件。</p>
不过这在吴天看来，都是小孩子打闹，抢夺玩具。</p>
除了好玩，没有别的。</p>
弑神醒来，想了想，也蹲了下来。</p>
他没有出声，没有打扰吴天。</p>
直到吴天出声问他：“如何？”</p>
弑神神情严肃的说道：“我的神性确实已经压过了人性。”</p>
吴天脸上笑容不改，他问了一个问题：“你说神与魔的区别在哪里？”</p>
神与魔的区别？</p>
弑神开始想。</p>
其实，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p>
因为他是弑神，他把自己归于了魔。</p>
但现在，他的神性却压过了人性。</p>
“神道单一。”弑神说道，“但也纯粹。”</p>
“他们都是一道，一脉法则的掌控者。”</p>
吴天点头，也有些赞赏，“说的很对，那魔呢？”</p>
“魔修己身，求己道，吞纳一切外物强大自己，包括己身，和己道。”</p>
“天生不具有某种具体法则的掌控力，当然，也没有限制。”</p>
“所以魔道不羁。”吴天笑着总结道，“崇尚自由。”</p>
弑神失神，“魔道不羁，崇尚自由……”</p>
这是他以前从没想过的。</p>
他为人冷漠，性格内敛。</p>
难道，这就是魔道心性？</p>
弑神迷惘，难道他错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错的？</p>
“你和我大哥很像。”吴天忽然说道。</p>
弑神回神，有些迷茫。</p>
“我是说你们的性格。”吴天说道。</p>
“但他一直都是第一人。”</p>
“没有人敢忤逆他，包括我。”</p>
“所以他的魔道心性，和此刻的我很像。”</p>
“天下，不过尔尔，唯我与我为敌！”</p>
弑神微微张嘴，失神，不知说什么。</p>
“所以，我大哥的心性，天生就是至高魔道心性，还不是契合。”</p>
“就像鸿钧，天生就是无上清静道心一样。”</p>
“他们是道和魔的起始，也是标杆。”</p>
“后来者，都要向他们看齐，和他们靠拢。”</p>
“但只能看齐和靠拢，永远不会一样。”</p>
“因为后来者都是后来者，而不是他们。”</p>
弑神有些懂了。</p>
“你是说我需要有自己的魔性？”</p>
吴天点头：“除非你想成神。”</p>
“成为这天地之间的弑神之神。”</p>
他就曾经差一点登临至高神位。</p>
洪荒的至高神，那也是挺厉害的。</p>
唯一的一点，就是不能再离开洪荒。</p>
也要受神则束缚。</p>
神，哪来的完全自由。</p>
“我该怎么做？”弑神问。</p>
吴天抬头，用下巴指了指火云生处。</p>
说道：“这一点，你要向红云学习。”</p>
“向他学习？”</p>
吴天笑着点头：“红云不能证道，一是他根基浅薄，二是他心性不定，但他永远也不会出现你这种问题，他自由散漫，生性自由，他和你，可以互相参照，互相观道。”</p>
“他观你证道，你看他心性。”</p>
“你需要的是放，他需要的是收！”</p>
“收放自如，便是大道无碍。”</p>
“也是随心所欲。”</p>
如果再加上不逾矩。</p>
那又是圣人心性。</p>
所以为魔为圣，其实也在一念之间。</p>
圣人要是失了圣人心性，恐怕比魔还要恐怖！</p>
因为魔，也是一点一点修上来的。</p>
从小魔到大魔，再到魔尊魔祖。</p>
小魔铆足了劲，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p>
即便为恶，又能作多大的恶？</p>
随着小魔成长为大魔，很多事，他也不屑去做了。</p>
魔，自有傲骨，也有傲气。</p>
哪个大魔头会整日想着去捅蚂蚁窝，欺负蝼蚁？</p>
等到了魔尊魔祖！</p>
要杀，也得是大罗金仙，大能吧？</p>
但圣人成魔，却是很恐怖的。</p>
以前啥坏事都没干过，这一放开！</p>
这么大体量，这么大能量，绝对恐怖，也绝对骇人听闻。</p>
就像他吴天。</p>
要是他还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p>
这洪荒众生，还能活吗？</p>
他不仅不能不管不顾，还要让其他人，也不能不管不顾。</p>
是他心软了吗？</p>
不，是他长大了。</p>
看众生，都像孩子。</p>
他如何能去欺负孩子？</p>
圣人心性，这大概便是圣人心性吧？</p>
也不知这些天道圣人，有没有？</p>
不是圣人，就有圣人心性。</p>
也不是魔祖，就没有圣人心性。</p>
天道无情，天道圣人？</p>
就值得商榷了。</p>
但吴天还是希望，他们有圣人心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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