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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吴天叫了一声。</p>
罗睺轻轻点了点头。</p>
两人走到山崖边，放眼无垠天地和众生。</p>
谁都没有说话。</p>
他们脚下，山体高冷，他们身后，黄中李安静。</p>
一切都是静止的画面。</p>
山上的人在山上看风景。</p>
风景无限，众生无量，如展开了一幅天地众生画卷。</p>
“大哥，你说这洪荒是大，还是小？”吴天出声问道。</p>
罗睺陷入了沉思，很久也没回答大，或是小。</p>
吴天接着说道：“以前我觉得洪荒很大，非常大，渐渐，我又觉得洪荒很小，越来越小，现在，我觉得……”吴天顿了顿，说道：“洪荒，无量大！”</p>
罗睺诧异，他瞥了吴天一眼，问：“如何说？”</p>
吴天笑着说道：“前面的大，非常大，大哥一定明白，那是因为我的自身渺小，修为低微，放眼不过百里，展翅不过百里，不要说洪荒，便是西方，我们魔罗福地一域，也够我飞上很久，也只能看到一片天，一块地，所以洪荒，于我很大，非常大……”</p>
“随着我修为越来越高，眼界越来越开阔，一步千里，万里，十万里……放眼，天地自然就小了。”</p>
这个罗睺并无异意。</p>
关键是最后，为何现在就无量大了？</p>
“大哥可还记得我第一次炼器？”</p>
“记得。”</p>
罗睺又补充了两个字：“第一。”</p>
吴天嘿嘿，“那大哥也一定记得我把握物性时的入微。”</p>
“嗯。”他当然记得。</p>
吴天嘿嘿一笑道：“现在，在我眼里，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沙一尘，一众生，皆是一个世界。”</p>
“洪荒，有无量世界，而我，只在一山中，一花中，一树下，只是一众生，大哥说，这洪荒是不是无量大！”</p>
罗睺再次陷入了沉思。</p>
最后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是无量大。”</p>
他迟疑了一下，道了一声：“道之极？”</p>
吴天点头：“极大为强，极小也为强！”</p>
吴天打开了一个微观世界。</p>
这也是受了前世微观物质世界物理知识的启发影响。</p>
或者说核武器的启发。</p>
极小也为强。</p>
这一点，恰恰与魔道的求大求强相反。</p>
也与天道的求大求高背离。</p>
却也是道之极。</p>
“你的道又变了？”</p>
罗睺看了吴天一眼……</p>
这都成道了，还喜欢胡思乱想。</p>
这大道没有崩，也是没谁了。</p>
吴天忙摇头，“没变，不过是丰富了一些，丰富了一些！”</p>
吴天嘿嘿，笑得很灿烂。</p>
就像他的大道即将开出的新花一样。</p>
“是因为吃了亏？”</p>
罗睺指的是那一次围杀。</p>
“是也不是。”</p>
吴天如此回答。</p>
“其实，我还有后手没施展出来！”</p>
他说的也是那一次围杀。</p>
“哦？”罗睺挑眉。</p>
时隔多年，他们才说起了那一战。</p>
吴天说道：“我可以用黄中李补充修为，还有，就是我的混元奥义，也能抵挡一阵，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杀手锏！”</p>
说到这里，吴天神情明显愉悦阴险了起来。</p>
“你的大神通？”罗睺说道。</p>
吴天嘿嘿，他看了自家大哥一眼，道：“却不是为他们准备的。”</p>
罗睺微微一怔，接着他神情古怪了起来。</p>
他吐出了两个字：“鸿钧？”</p>
吴天嘿嘿……</p>
以鸿钧为突破口，才是最佳的方案。</p>
“那为何不早施展？”罗睺问道。</p>
吴天挠了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毕竟是大哥的大道之敌，怕大哥生气。”</p>
他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大哥说过的。”</p>
罗睺有些哭笑不得。</p>
“这么说，鸿钧还要感谢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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