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章妖诡界天道的骚操作，顾恪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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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五十年过去，时间来到大新二百年，魔人与妖诡厮杀愈发惨烈。

妖诡们不说一败涂地，起码也是节节败退，稳居下风。

非但如此，魔人的活动范围也在急速扩张，经常深入妖诡界各处大开杀戒。

时间久了，大新人与魔人也发生了多次小规模“接触”——其实还是厮杀。

这些魔人对大新人并没有同类之情，与对待妖诡的态度也没甚差别。

大新这边虽听过仙山警告，对魔人极为警惕，但魔人外表与大新人没甚区别，突然遭遇时反应速度慢一拍很正常。

直到魔人动手，才能从他们诡异的力量察觉出不同。

加上魔人生性残忍，下手极为狠辣，大新人几乎次次吃亏。

这些遭遇传回大新之后，魔人也上了大新人的黑名单。

大新这边也不会傻到一直吃亏，很快就开始使用暗号切口。

野外相遇，不对暗号切口就靠拢的八成有问题。

暗号切口也不复杂，几乎全部与仙山有关，但实际上又不仅仅是暗号切口本身。

更多的还是看对方念出暗号切口的神态。

魔人不似妖诡，他们为了袭击大新人，也是会复述大新人的这些暗号切口的。

而且对于他们来说，大新的语言并不陌生。

但在仙山影响下成长的大新人，说起仙山那种态度却是魔人难以模仿的。

日常、虔诚、平和兼且有之，这些对于凶残的魔人恰恰是最缺少的东西。

尤其是心怀恶意，就要发起袭击时，就更难以伪装出这种大新人的自然状态。

由此开始，大新与魔人之间的战斗胜负是一回事，但被伪装偷袭得手的情况就几乎没再发生。

比起妖诡，残忍狡诈的魔人更难对付，风险也高得多。

最初，大新外出游猎的队伍就没谁想遇上他们的。

但在某一天，仙山的交易点开启了对魔人尸骸的收购，同等实力下其价格至少比妖诡贵一半。

重赏之下，大新的游猎队立刻“真香”了。

况且魔人出现的数量不多，频率不高，大家也没必要刻意搜寻。

在野外撞见，只要己方实力占优，那就上去围殴魔人，也没那么大风险。

大新人对仙山高价收购魔人尸骸，倒也没多想。

魔人数量稀少，而且对大新人手段比妖诡还凶残。

妖诡确实吃人，但它们也就是单纯地吃，不会刻意折磨。

像血诡妖王对上二轮高手，要不就是十息内吸收掉所有血气，让人变成干尸，要不就是快速咬死吞下。

严格说来，人死亡前承受痛苦的过程很短。

魔人却不同。

他们击败了大新人，经常会像猫逗老鼠一般，好整以暇地玩弄好一阵，才将人杀死。

这种行径传回大新，魔人的名声当然恶劣到无以复加，远超妖诡。

大新人和妖诡多年交战，大家互为猎人与猎物，这都是为了生存，其中没甚私仇成分。

魔人就不同了，不光装同族搞偷袭，还喜欢虐杀。

所有大新人说到魔人都是一脸厌恶，仇视无比。

同理，大新人杀妖诡大多能一刀就一刀，绝不浪费时间。

抓到魔人千刀万剐，乃至更凶残的其它手段都不乏有人使用，且绝对没人反对。

在这种情形下，仙山提高魔人的收购价，大家都以为是顺应民心，多给报仇者一点奖励。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随着魔人对妖诡进攻愈发犀利凶残，占据了明显的上风，妖诡界天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很多事吧，就怕对比。

以往妖诡界天道对大新和顾恪“薅羊毛”的行为，那是相当恼怒。

加之有吞噬大新天道的意图，于是不惜鼓动妖诡界的几位灵主和妖神针对大新，发起多年大战。

等到魔界天道冒出来，不断放出魔人在妖诡界大杀特杀，妖诡界天道反倒渐渐怀念起大新和顾恪来，好歹这边“温柔”多了不是。

对比之下，大新和顾恪最多是狠狠扎了妖诡界几针，魔界和魔人却是快砍下妖诡界一条胳膊了。

之前顾恪就分析过，天道不是人，它没有感情，只讲利益。

在魔界天道和魔人的步步紧逼之下，妖诡界天道做出了一个顾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决定——对大新人开放了天地铭感。

简而言之，大新人猎杀魔人，可以获得妖诡界天道下方的天地铭感。

天地铭感本质上是一种天地本源，获得后可以加快实力增长。

而之前妖诡界与大新敌对，妖诡需要杀死大新人，来获得妖诡界天道赐予的天地铭感，成为妖诡界的“天选者”。

现在这一条依然起效，但大新人杀魔人也可以得到妖诡界天道的垂青。

大新的人们还未察觉到这点改变，神念已非凡人的顾恪却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事，差点以为妖诡界天道疯了。

可静下心来一分析，却发现妖诡界天道的这个“骚操作”完全没毛病。

还是那句话——天道眼中，一切都事关自身利益。

接受天地铭感，成为天选者，从来就不是“无偿”的。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标好了价格。

得了妖诡界天道的好处，就会不自觉地为它卖命，偿还这份因果。

是妖诡还是大新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顾恪从大新天道处“赎回”大小姐她们，也是付出了足够代价，还清了因果的。

否则大小姐哪天突然于心不忍，又出手帮助大新，再次击杀两位妖神，也不是不可能。

换成妖诡，或许就是凶性大发，突然看大新人很不顺眼，非要杀个痛快。

在无形中影响天选者的决定，他（它）们自己却毫无所觉，这才是天道的可怕之处。

妖诡界天道处于劣势，为了自保，寻求更多助力，找到大新人头上，也就不稀奇了。

大新人真与魔人大打出手，对它没有任何坏处。

它“投资”给大新人的本源，完全可以从死掉的魔人那里赚回来。

要是顾恪与魔人发生冲突，那就更完美了。

若这个方法失败，它投入的一点点本源也早就“回本”了，完全不亏。

当然，如果妖诡界天道的“骚操作”仅止于此，那顾恪也不会顺水推舟，提高魔人的收购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