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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眼前一亮,可瞬间就又垮了下来,“那要怎么写,才能确保那好朋友明白呢?”
“这好朋友是个傻子吗?学了几年,连首诗都看不明白?”王凝之再次插话,再次被妻子一眼瞪了回去,只好悻悻然坐在一边。
“这样吧,祝公子不妨作上一首,我来看看,若是还有疑虑,不妨我来转交?”谢道韫微笑着。
祝英台一听,急忙点头,这事儿困扰了自己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办法了,又要担心着不能被梁山伯看见,也无暇多想,急忙拿起旁边王凝之还在画着的山水图,把纸翻了过来,想了想,提笔便写:
吾宜速归宿,乃尔连理枝。红室双烛照,妆家伴随之。
写完,便急忙递给谢道韫,“这样可能看懂?”
谢道韫轻声念了一次,笑着点点头,“既藏头,又藏尾,吾乃红妆,宿枝照之。想必他是能懂的。”
祝英台高兴地点头,总算是露出个笑容来,刚打算开口感谢,脸上便是瞬间的,一片苍白。
她看见了那两口子脸上戏谑的笑容。
傻眼了。
完了,彻底完了。
都是关心则乱,一来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了她许久,二来一夜没睡,现在精神不济,警惕心低了许多,三来好容易有个法子,哪儿想得到是人家的圈套?
但总还是要挣扎一下的,祝英台硬是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我叫九妹这么写,是不是就……”
“哎呀呀,”王凝之无情打断,“我虽然在书院里三年了,可很多时候都在外游离,而且和同窗们也都交往不深,这个照之,是谁的表字来着?怎么听着就这么熟悉呢?”
谢道韫很及时地接话:“我也有些印象,好像是见过谁的文章署名,是叫做照之的,要不回去问问兰儿吧,她肯定知道的,再不济,山长那里的名单,或者陈夫子,总是知道的。”
“别!千万别!”祝英台一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尤其是陈夫子,顿时就慌了,急忙站起来,摇着头,磕在小木桌上,差点儿就摔倒。
王凝之很不爽,真的很不爽,因为茶杯是在自己这边的,祝英台磕到了不要紧,自己差点儿就被茶水淋一身,要不是撤退及时,好不容易干了的衣裳,岂不是又要湿了?
“杀人灭口啊你!”王凝之恼羞成怒,这就打算开骂了。
不过祝英台明显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只是盯着夫妻俩,“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谁知道?”
谢道韫笑了笑,很平和地开口:“你别急,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是去年在山上的时候知道的,不是有一次,梁山伯生病了,你又喝了酒,去照顾他的时候……”
听过以后,祝英台叹了口气,“千算万算,就不该喝酒的,当时山伯跟我说起你问他的事儿,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谢道韫‘呵呵’笑着,“祝公子,啊不,祝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很多时候,有一点的不正常,那背后自然会有更大的不正常。”
祝英台灰头土脸的点点头,又看过来:“你是问他,才确定的,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凝之翻个白眼,“本大仙掐指一算,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
祝英台慢慢想着,皱起眉:“你不会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
“那不然呢?”王凝之撇撇嘴,“就你那拙劣的演技,还想骗我不成?要是现在的你,说不定能骗个人,就当年那样子,我说信了你,自己都不好意思。”
祝英台眼里露出恳求之色,看向谢道韫,“你能不能……”
谢道韫不等她说完,便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这封信,我也会帮你交给梁山伯,若是他真看不懂,我告诉他里头的意思。”
“我可不一定啊,”王凝之插话,“你也知道,我是个大嘴巴,藏不住事儿的,除非有足够的好处,才能堵住我的嘴。”
祝英台很是丧气,“我就那么点盘缠了,都给你行不行?”
谢道韫横了一眼丈夫,劝慰:“祝姑娘,他跟你开玩笑呢,不要当真,我们若是想说出去,哪儿会等到今天?”
祝英台感激地道谢,可眼里还是很疑惑,“那你们是为什么不说?”
讲道理,谢道韫不开口曝光,她是能理解的,毕竟这样的人物,从不会与人为难,虽然接触不多,但谢道韫的人品,那还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王凝之,这家伙是为什么?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王凝之很不满地开口:“怎么,我就不是个正人君子了?”
祝英台下意识就翻个白眼,“你算个什么,不,不不,你是个正人君子。”
王凝之这才满意了,说道:“我当然不是什么助人为乐了,我就是爱凑热闹,看热闹罢了,书院里头多无聊啊,能有你这么个疯子天天跟陈夫子对着干,我高兴还来不及,要是你被赶走了,那书院里头就没什么意思了。”
祝英台很无语,但平心而论,她自己也是认可这番说辞的,毕竟,这家伙就是这么个人啊!
“无论如何,多谢两位了。”祝英台也不想再多纠缠,若是认真论起来,自己欠了他们一个大大的人情,而眼下,已经即将离开书院的她,倒也不必再纠结了。
只是在离开时候,祝英台还是回过头,看向王凝之:“那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王凝之白了一眼,“发什么神经,谁跟你朋友,我们可是敌人!”
虽然是在挨骂,祝英台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而去了。
瞧着她进了屋子,去叫梁山伯,谢道韫低声:“夫君,既然已讲明身份了,何必跟一个姑娘过不去?”
王凝之笑了笑,“她最担心的,是重回女儿身之后,和曾经的朋友,再无法自如,我只是让她明白,不论男女,大家的同窗之谊,依然在,该骂的,还是要骂。”
谢道韫也笑了,“难得你能细心一次,祝姑娘怕的就是你们会待她不同以往。”
瞧着丈夫的笑容,谢道韫突然就不笑了:“你不会是就想着,反正能骂人就好,别的才懒得管吧?”
王凝之眨眨眼,“知我者,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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