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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每次去进药物的时候，就是我唯一能和我儿子交流的机会啊……”</p>
洪医师接着说，眼底露出一抹悲伤。</p>
“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叶良说道。</p>
“你说得对。”洪医师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好几次想过要不要劝我儿子收手，要不要就此作罢，但是我又害怕他会又生我气，所以……我一直都开不了口。”</p>
“直到今天，你把我抓了起来……”</p>
叶良冷冷地看着这个悲伤的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p>
但，他没有资格代替那些受害者同情老人。</p>
洪医师看了眼叶良，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惨然一笑，道：“我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个世界，总会有报应的。”</p>
“想当年，我还是一个心境澄澈的医师，我的理想，和那些孩子们没什么两样，我只想治病救人，我想悬壶济世。”</p>
“但，人是会变的，只不过我是变得更加污浊了，呵呵……”</p>
说着说着，两行眼泪，从老人的眼中落下，他蜷缩在椅子上，哭了很久。</p>
叶良没有打扰他，而是一直等着他，等他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之后，才道：“现在停手，至少不会让更多人被害。”</p>
“你儿子可能不只塑造了你一个‘神医’，可能在别的城市，还有很多个和你一样的人在害人！”</p>
“所以，你儿子一定要被抓起来。”</p>
洪医师笑了笑，道：“我答应会告诉你，我就不会食言。”</p>
“但现在我有点难受，能不能先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p>
沉默了许久之后，叶良才道：“可以，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吧。”</p>
说完，叶良带着人走出审讯室。</p>
关上门的瞬间，叶良吩咐道：“找人在监控里看好他。”</p>
“明白。”聂山点头说道。</p>
叶良看了田正清一眼，道：“让他一个人想一想吧，反正他也跑不了。”</p>
“嗯。”田正清点点头道，随即他微微皱眉，说道：“但你有没有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变化得太快了？”</p>
叶良目光一转，望向审讯室的方向。</p>
那边的白炽灯显然已经有点年头了，照射出来的灯光，显得有些发黄。</p>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田正清说道。</p>
“不对，你没有想多。”叶良眼神一凝，说道：“这和我们在战场上时一样，不能放松警惕。”</p>
说着，叶良已经动身，亲自前往监控室。</p>
推门进去，直接问道：“情况如何？”</p>
那几名战士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忙回答道：“目标还没有什么反应。”</p>
叶良松了一口气，站在监控屏幕面前。</p>
只见洪老医师现在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闭着眼睛，身体一动也不动。</p>
见叶良的目光久久不移开，那名战士笑着道：“这是正常的反应，很多来这里的犯人在交代之前都会这样。”</p>
叶良微微皱眉，道：“刚才他有没有什么别的反应？”</p>
“没有。”</p>
“不对……”叶良还是不放心，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生出。</p>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他的情况。”叶良说完，直接夺门而出，直奔审讯室。</p>
打开门，隐约间叶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p>
“醒一醒，别睡了。”叶良冷冷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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