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室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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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不吹牛会死啊。”见这货又出来跟自己得瑟，李阳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没礼貌的小子，等过两天让你见识老夫的手段！”李正气愤地说道。无奈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除了发发牢骚，也没啥别的办法了。

两个已经上初中的大小伙子，挤在一起看动画片，李国航并不觉得有啥不妥。在他们家里，凡是和足球有关的东西，都不会让他感到不自然，哪怕是一部拍给小孩子看的动画片。说真的，没事儿的时候，他还偷偷看两集呢。现实世界里，中国足球踢得太臭，还不如动画片看得过瘾呢。美中不足是小鬼子拍的，要是国人能整出这么一部来就好了。

两个人看完了动画片，鸡腿也啃完了。孟宣是来送作业本的，完成了任务，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李阳知道他是去老五中球场踢球了，说是踢球，其实就是坐冷板凳去了。闯将队要不是缺人缺到无法比赛的程度，是绝对不会让这胖子上场的，跑没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怎么踢球？

李阳也很想去，别看只是一份拣球的活，起码能过过脚瘾啊。只不过他现在刚出院，老爸盯得紧着呢。别看他一直在里屋“睡觉”，李阳要是敢和胖子一块儿出门，保准下一秒就被他揪着耳朵拎回来。

“哎，再忍忍！”想到足球，李阳的脚就痒得厉害，偏又摸不着，实在无聊之下，又开始和老鬼李正聊起天来。

“哎，老李，听说你们宋朝的足球，都是实心的，那玩艺儿踢得起来不？”李阳有些好奇地问道。

“谁告诉你，我们踢的球是实心的？小子，别以为只有你们才懂得往皮球里充气，我们用的球，里面用的乃是猪尿泡，充满了气，外面再用以上好的皮子，踢起来不比你们的球差！”李正没好气地说道。

“哦，这样啊，怎么和我记得不太一样呢？”李阳疑惑道。

“哼，实心的蹴鞠球，早在唐代末期的时候就不用了，等到了我们踢球的时候，手工已经十分精良了，别看外表上你们现在踢的球挺漂亮，论到脚感，未必就比得上我们的球！”李正不屑地说道。

“切，老鬼，不吹牛能死啊，现在的球可都是精良的流水线产品，怎么着也比你们宋代那会儿强吧。”李阳听李正说古代的球比现代的好，直接是大大的不信。

“由得你信不信，反正昨日我踢你们球的时候，没觉出有多好，虽然制作上更为精良，但用料，实在是大大的不堪，又硬，弹性又差，这种球，在我们大宋，也就是最末等的货色。”李正讽刺道。

“把你吹的！”李阳刚要反驳，转念一想，这货说的或许也有道理。别人不说，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要说现代足球比古代的差，打死李阳也不信，可要说他们昨天踢的那球，还真没准儿。李阳知道，那球是队里几个人一起凑钱从大众体育用品店里买来的便宜货，一共才花了九十块钱，如果李正这货真像他自己说的，在大宋是个足球~~恩，蹴鞠高手的话，用的球没准儿还真比这个好。

不再和他争论这个话题，眼看着已经快一点了，李阳回到自己的小屋，补了一觉，准备下午回学校上课。

小睡的时候，李阳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的病好的，还练就了一身足球绝技，带领着华夏队连战连胜，一路杀进了世界杯，还得了冠军，捧回了大力神杯，满场都是欢呼“李阳，李阳！”的声浪。

“这臭小子，又做啥美梦呢，一脸猥琐样！”看着儿子躺在床上睡觉，嘴角不自觉地咧开，时不时还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李国航好气又好笑地道。

“射门，进了！goal!”李阳的嘴里，吐出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两点十分，被闹钟准时叫醒的李阳，翻了个身，跑到卫生间去用冷水洗了把脸，回到客厅一看，老爸早已经没了人影，估计是上班去了。胡乱收拾了一下书包，李阳出门来到楼下，推出了自己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余哪儿都响的凤凰牌二八自行车，慢悠悠向着和肥五中驶去。

和肥五中是一所初、高中一贯制中学，占地八十余亩，位于和肥市城南的商业区，师资条件尚可，在和肥市全部二十三所中学中，应该属于中游水平。

李阳赶到学校的时候，离上课还差十分钟。他熟练地穿过大门，向右拐到自行车棚内，停好车子，随即背起书包向初中部的教学楼走去。

“啧啧，小李子，这就是你们的学堂？不错不错，比起大宋的大学堂也不遑多让嘛。”李正第一次看到现代的学校，顿时赞不绝口。

“你个老鬼，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小李子，不然我跟你不客气啊，老子叫几个和尚来灭了你丫的！”李阳愣听得“小李子”这个称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称呼，让他想起了封建时代皇宫里的一种特殊工种。

“行行，不叫了，不叫了。”听到李阳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李正暗自纳闷，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小李子这三个字这么痛恨。这也不怪他，他是宋朝人，自然不知道几百年后的清朝，出了一个大名鼎鼎的大太监李连英，貌似那货平时就叫“小李子”，李阳作为男人，被如此称呼，不火冒三丈才怪！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不到你们这个朝代，女子如此开放！”李正不提“小李子”这三个字了，却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来。

李阳一愣，向前一看，这才意识到这货看到什么了，却原来是迎面走过来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那一片白花花的大腿，看得附近的所有雄性生物直咽唾沫。

“你这老色鬼，往哪儿看呢。”李阳毫不客气地批评了李正一顿，双眼却不争气地多扫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