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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命令?命令郡府官兵不准杀靖楚党?”
“你们有明举着靖楚党的旗号吗?”
“那倒没有。”
“那就是咯。只是一帮恶民,他们不着急对付你们,着急的有他事。”
祸娘和高锟说着话时,那班男子俨然已经受不了祸娘美色在前。
一个人直溜溜地盯着祸娘,就像可以把祸娘的衣服盯破了一般,更加狂妄贪婪地,聚精会神地盯着,最后咽下一口水,情不自禁举起了手。
“何事?”
“高当家,这娘们是来慰劳兄弟们的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蓦然地看向高锟,眼里充满了期盼。
高锟脸色一沉,看着大家的裤裆,发现全都可以晾衣服了。
他不由得勃然大怒,正欲破口大骂,却被祸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下笑得花枝乱颠,婀娜摇曳,那沙沙的笑声将众人的魂都勾去了。
她再一手妩媚地搭在高锟的肩膀上,示意高锟莫动怒,又让所有人都直了眼。
举手那个人还恬不知耻地继续喊道,“高当家的,难道这娘们不是给各位兄弟开开荤的么?你看她扮着那么浓的妆,穿着那么好的衣服,一定是那些富贵老爷的人?”
一听此污秽之言,蒙啸林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了。他一个箭步跃上去,那举手之人还不知道发生怎么一回事,就被蒙啸林绊脚掐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竟敢对着嫂子说这种话!”蒙啸林怒道。
那人虽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但嘴上仍不求饶,“难,难道不是吗,你,你这老头就没想过···”
“他娘的!”
蒙啸林暴怒,捏起一拳,就要砸向那人的脑袋;高锟飞步过来,一手攀住蒙啸林的手臂,另一铁臂直拦在蒙啸林的胸前,阻止了蒙啸林。蒙轲也赶紧过来拉开父亲。
高锟重重地拍了一下那人的脑袋,怒喝道,“滚回队伍里!”
蒙啸林忿忿地骂道,“就这些地痞流氓,你们楚匪还想攻下蜀山!老子呸!”
两百多人一听到“楚匪”二字,都不禁怒目圆瞪,群情汹涌,七嘴八舌对蒙啸林骂了起来,混乱的骂声响彻田间。
高锟猛喝一声,山林俱震动,众人噤声。高锟再转向蒙啸林怒道,“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生来贫困,受人欺负,谁愿意当你这口中的地痞流氓?!他们总比你们那些只会吸乌香的军兵好得多!我告诉你,就是这些地痞流氓,迟早会把你们华狗的天下打下来!”
“就是,迟早会把那些狗日的大爷踩在脚下!”
“你这老头什么将军?你挨过饿么,你吃过草么,三桃水患时你在哪里?”
蒙轲一听到这些话,心头一凉;意欲反驳奚落,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祸娘见状,已经明白到为何西蜀靖楚党终不成气候;也明白为何官府对其有恃无恐,完全不当一回事。
但,这些人,正可以让她利用。
她此时笑盈盈地拍起了手掌。这孤独而单薄的掌声很快在众骂声中湮没,但也慢慢地脱颖而出,萦绕耳间。
高锟大喊道,“都给我闭嘴了!”
两百多号人的声音又陆陆续续地停息,田间只能听见祸娘那沙沙的笑声和孤落的掌声。
只是她越笑越大声,两掌也拍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用力。
“说得好,说得好呀。”祸娘忘形地大笑道,“都说食色性也。男人不想女人,那还算是男人吗?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兴奋起来,一时叫好。
“大家都知道我们西蜀的节度使,无心大人吧?”
众人纷纷点头。
“那实不相瞒,我,祸娘,原来就是无心的妻子。那位老头原来是无心的手下,所以高当家管他叫蒙将军,蒙将军管我叫嫂子。”
一听是无心的妻子,众人赫然一惊。
他们盯着祸娘的眼神里,再也不是单纯的,而是掺杂着好奇、疑惑、惊恐、仇恨、愤怒。
“天啊,她是无心的妻子?”
“无,无心的妻子,来这里干什么?”
“呵呵,不会是无心将妻子送给我们,想我们不要闹了?那倒可以考虑啊。”
祸娘一手将头上的发簪拿下,及腰长发飞瀑一般倾泻而下。
她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张狂。
“怎么了,大家知道我是无心的妻子,就很想奸杀我,对吗?其实你们不用想着打我的主意,我已经被无心无缘无故地抛弃,被卖到窑子里!所以我告诉大家,我和大家一样恨无心!一样恨不得将无心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恨不得把他捏在手心上,像揉辣椒一般揉碎他!我恨不得戳盲他的眼睛,割下他的耳朵,挖掉他的鼻子,弄断他的舌头,再把他的牙齿一颗颗拔掉,把指甲脚甲一块块拔去!我恨不得他跪在我和我女儿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女儿的名字,然后我把他的心挖出来撕成两半,一半给我,一半给女儿,把它咬断嚼烂狠狠地咽下去!”
她平白无故地,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歇斯底里地,狂暴地吼出这番话,所有人都震惊了,所有人都错愕地站在那,不知所措地听着她,看着她。
蒙啸林和蒙轲心如刀绞。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看见祸娘这样子癫狂。
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祸娘吧。
祸娘又露出了笑容,冷若寒霜的笑容。
“谁在我面前说恨无心,想杀死无心,我都会说你不配。无心,这个男人,他娶我为妻,我为他生女;他抛弃了我,卖到窑子!你们说,我不该恨他吗?你们说,有人会比我更恨他吗?你们恨他,是因为他的强大,抢了你们的一切;但我恨他,是因为他给予了我一切,然后又让我失去了一切,现在又来奚落我的一切!”
听到这些话,所有人都顿觉,自己没那么恨无心了。
又或者,自己更恨无心了。
高锟也狠狠地捏着拳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祸娘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起来。
蒙轲赶紧掏出一柄烟杆子,给蒙啸林拿着,自己拿出火镰子打着火后往烟锅里送火,然后急忙送到祸娘面前。
祸娘拿过烟杆子,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缓过气来。
蒙轲再扶她坐在了一块石墩上。
“你们不是想玩女人吗?”祸娘忽又笑道。
“是······”
“玩好的女人······”
两百多号人零零落落的声音,声音有点战战兢兢,少了许多底气。
“好呀!好呀!”祸娘再度站起来,展开双臂,开怀大笑道,“我祸娘不但是一代名妓,现在还是两个娼寮的东家!兄弟们,我祸娘在此承诺,只要一举拿下西蜀都护府,你们要操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伺候你们,而且统统不用钱!”
两百多号人听到此言,先是不知所措地默然一阵,后猛地炸裂出欢呼之声。
人人激动着,人人狂喜着,人人恣意着,人人期盼着,人人幻想着。
“都护府,大美女!都护府,大美女!都护府,大美女!”
祸娘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她拢起自己的头发,插上发簪。
她款款地走到高锟面前,笑盈盈道
“如何高当家,还需要我去其他村子动员吗?”
天下诸事,诸人诸咒,皆如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纷纷扰扰间,直教人不得安生。喜怒哀乐,笑骂之间,日子深入浅出。
西蜀诸事,似是闲散,实是紧迫。一切谋划都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又一切都被各种人物,各种事物节外生枝着。总好像打在礁石上的白浪,非浪愿来,而是不得不来。前有前浪引着,后有后浪推着,乃一前赴后继之状。唯独磐立在海边的黑礁,深沉与圆滑,任风浪肆虐,不动如山。
谁是白浪?谁又是黑礁?暗夜里,谁又分得清白浪黑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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