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阵中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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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炼器大殿内，着刚才还在强冲猛攻的敌人，转眼间就退的一干二净，所有参与防守的天门弟子都欢呼了起来，哈克脸上同样露出一丝笑意，不过他的心情依然沉重，这次战斗爆发的很是突然，哪怕事先有所准备，但没有人料到自己背后，许多师兄弟早就被买通，他们似积蓄实力，突然爆发立刻就转移了目标，使得守卫弟子被打个措手不及，顷刻之间就损失了不下数百人，给这个本就只有千余守卫的地方增添了颇多负担，关键时刻还是哈克力挽狂澜，放弃掉所有分殿，开启主殿内阵法把那些叛徒一个个全都驱逐出去，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杀死地方，但是所有人都纠缠在一起，根本难以分清，他也只能全部驱逐，留下身边几十个绝对忠诚的亲信，让他们驻守在主殿中，一边抵挡攻击，一边眼睁睁的着对方破开分殿禁制，冲出去肆意扫荡，那里面也许没有很珍贵的宝物，但数量极大，都是天门这些年来，从下级星球收上来，准备上次给低级弟子的东西，现在战斗结束了，他也开始担忧起来，不管结果如何，毕竟是在他手中造成的损失，不追究还好，一旦追究他绝对难逃干系，轻则被罚紧闭，重则消去长老职衔，从实权变为空闲这都并非不可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门这个大一个势力，可谓强者如云，自然不可能所有的至尊境强者，都能得到想要的权利，财法侣地这四样无论是哪一个，想要得到都得有权利，所以他才会显得那么焦躁不安。

“长老，王长老带着一群人到了外面，让您出去迎接。”王长老全名王富贵，名字很普通甚至平常到无趣，但此时却没有人敢小觑他，短短几天功夫执法殿内众多长老陨落。只有他跟大长老逃出，这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加上能在如此强烈的攻势下活下来，手段自然不同凡俗，仅是这一点关系。就足以让大长老对他刮目相。果然没多久任命就传遍天门每一处，降魔长老这个霸气的名字，把所有化天境长老都羡慕的嘴角直抽，他们起来混的不错。可也没有称号，别人见到了可以直呼姓氏，比如周长老、刘长老，也可以直接喊长老，只有修为突破到化天境后期以上。才有资格被排位，比如死去的三长老雄烈等人，他们的修为到了，根据实力排位到第几位，就会成为几长老，哪怕之前一文不名，到时也可拥有一大票追随者，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材，许多人能修炼到知尊境。体内潜力也就差不多耗尽了，所以他们注定只能成为时代的配角，另一些人奋发图强，突破到至尊境，实力和寿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他们的结局，在巅峰势力眼中，无法突破到掌天境甚至无法突破到化天境后期的人，全都没有多大的价值。毕竟这里修炼条件太过优越，因此能在化天境中期就得到这么大权力。在整个天门中可谓是首屈一指，现在带着这么多人，亲自寻他要说是好事谁能相信，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迟疑起来。

“哈克长老真的有够难请，竟让我们这么多人在外面等了半天，想必是人家位高权重给，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啊。”一个略有些粗豪的声音响起，哪怕是外面被大阵阻隔，也无法阻止这个声音传入其中，哈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起来，他怎么会不出来，这是对方有意如此，用强大的法力直接把自己说话的空气波动传进来，否则别说声音，哪怕就是空气也别想传进来，到了现在他终于彻底认定，对方来此不善，不过正因如此他也要出去，否则必然会被人认定心虚，到时候说出来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好听了，想到这他直接起身，不顾身旁哪位传信弟子诧异的目光，脸上堆着笑容打不向外走去，哪怕就是心中有再多疑问，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一点不对，否则必然会被人瞧不起，怎么说他都是堂堂炼器殿的执法长老。手中掌有实权，在天门中算是强势人物，丢面子的事情是决不能做的，否认岂不被人轻了去？每走一步衣袖遍挥动一次，把阵法节点打开，这是他的诚意，表示自己问心无愧，天门行事虽然霸道，不过面对自己人就需要讲证据了，他自问没有把柄落他人手中，就算那个王长老要来找茬，也是无疾而终，可惜这一切想法，都在他刚刚把阵法完全停止，走到外面后打消掉，只见无数依附天门的势力，双眼放光的瞪着自己，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这种表情他以前没少见过，可在这些平日唯唯诺诺的小辈眼中，还真是第一次。

不等哈克说话，雨天直接摆摆手，示意属下上去把他拿下，然后大步向着里面走去，哈克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到金芒闪烁的绳索加身才反应过来，嘴巴刚刚张开，就被一团软绵绵的布料塞住，呜呜着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权利，左右两边几位来自七级星球的帝尊，眼神诡异的着这位落难长老，他们对于强者没有反抗的打算，对于弱者没有欺辱的心里，但对于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现在却被捆仙索绑着，完全无法反抗的家伙，绝对充满了爱意，推推搡搡间两指伸出，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全条衣服里面下手，到对方因为法力被封锁无法反抗，皮肉慢慢肿胀起来，心中蓦地多出一股变态的快感，把一位强者踩在脚下，这种禁忌的快感非常人所能理解，后面的人刚开始还没有发现，后来也都发现了不对，因为这个长老脸色一点点边紫，眼神中充满了血丝，只有收到极大虐待才会如此，可他们全都没有动手，那问题出在哪也就很容易猜了，稍微被跳动了一下，立也全都参加进来，一路上守卫的弟子，在见到这么大群人过来，自家长老刚出去没多久，就跟死猪似的被绑着推推搡搡走进来。那还敢多问半句，直接就退开把路让了出来，甚至有一位脑子灵活的弟子，直接跑过来担任向导，领着大家向库房走去。他不怀疑这些人的身份。因为没有从哈克长老眼中到惊慌，且周围有几位知尊他也认识，都是死忠天门的客卿，所以一路上走得非常轻松。

天门对于阵法的参悟。绝对已经走在所有势力前面，无论阵法有多复杂玄奥，都会有一种天地间的力量在推动，所以这无论生门死门，都是有一种能量存在的。而对于天地间的力量感应，就要依靠自身对道的感悟，雨天走了这么久，根据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推算，这个大阵居然压根就没有设置生门也没有设置死门，而是可以全部被毁灭之力和防御之力笼罩，两股力量混合在一起，变为阴阳之力，隐约间竟然有了无极威能。也让他想起了当初过的一些阴阳之轮，话说无极即是混沌，混沌即是散漫飘荡的水汽，太极即圆心，而圆心的出现是和圆周运动的发生同时刻的。圆周运动的主体就是散漫的水汽。散漫的水汽慢慢旋转起来后。逐渐形成为一根中空的云雾气柱，云雾气柱的进一步加速旋转，就在上下两端产生离心力，离心力使得云雾中的轻扬物质上升而形成“天”。浊重物质下降而形成“地”。“天”和“地”就组成了“世界”，由此创生过程可知。世界的前身是“混沌”，世界诞生于“云雾水汽的旋转”即“混沌的有序化运动”，而有了天地才有阴阳之分，能把这些力量全部融合在阵法内，借此来窥觑天地的本源，这种做法可谓大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每时每刻都在阵法护持中，也让他们能够多出许多时间来感悟大道本源，修炼的环境对于以后成就很重要，而这简直就是修行作弊器，想到自己境界如今也不过知尊初期，周围的阵法又全部停顿，稍微试探下，貌似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想到这，他悄悄放出灵魂之力，开始感悟起这些天门老一辈留下的精华。

在神力增幅下，这个大阵内所有精神，化为一段段残缺不全的文字，不断融入他的识海，被慢慢解读出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物或益之而损，或损之而益……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赢若绌，大辩若讷……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矣……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也，德之贵也，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道生之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弗有也，为而弗恃也，长而弗宰也，是谓玄德……道者，万物之注也……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天下皆谓我道大，大而不肖。夫唯不肖，故能大，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恒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夫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事长。今舍其慈且勇，舍其俭且广，舍其后且先，则必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建之，如以慈垣之……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呜呼，难求大道之根源，难破大道之禁锢，唯恨此生生与此，前路被阻徒呼奈何。

感悟着阵法中，无数先贤留下的精神印记，雨天眼角慢慢浮现出一丝泪光，这不是他心存愧疚，而是对于这些死者的可悲，他们最弱都有化天境巅峰，其中更有掌天境巅峰的存在，在布置每一个阵法的时候，都是他们将元神融入虚空的时候，感悟到虚空大道之永恒，自己却要慢慢腐朽，无法突破无法挣脱，这是何等的悲哀！就在他准备收回灵魂之力的时候，阵法最深处突然出现两点精芒，飞速驶出直接钻入他的灵魂之力内，这同样是两位掌天境巅峰的至尊，不同的是他们不只对自身有了了解。对于天地万物，甚至时间都有了剖析：时间何物也？道也！道乃何物？道乃“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无状之状，无物之象”之东西，此非我独悟，为诸多师兄弟亿万年之探索。一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此乃“时间”之特性；二曰：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此乃“时间”之状态；三曰：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此乃“时间”至善的品格与“无为而无不为”的本质；四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乃“时间”为万物之母；五曰：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此乃“时间”的特质与胸怀。

第二点精芒中，这位前辈所有的记忆都被磨灭殆尽。只剩下点点道之感悟存留，还没等雨天准备好，就迫不及待的要与他的灵魂融合，一段段文字再次出现，只是这次的东西，显然统和了许多，可见其对于大道的感悟，已经超越许多同辈：道可谓之思想，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三道于世，统辖万千。大道无形，然相随左右，分阴阳八卦，左天地更始，最终归于大道，吾曾亿万次感悟，亿万次探寻，终从中得出点点结论，大道有情，其为怒，道怒则天地崩塌，万物皆亡，道亦无情，曰无为，任天地改换我自不变，念动则天地转变，生死由心浩然难求，道化万生道演万物，初以为水，众师兄弟曰：上善若水；后以为是气，所谓大气磅礴，气吞山河；现惊叹为“无为而无不为”之时间，时移世异，万物皆能包容，但又莫能逃脱，嗟乎！余观乎大道诸多特性，在梦之乡悟之境。纵天地之间四海之内，何物之有？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吾不敢与智者并论，但吾梦告之两位智者所言之“物”即乃生死伦常，在至善宏大的大道面前，一切均可轻巧化之，静如止水，薄如云烟，真善美丑、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宠辱胜负，想悟亦被大道所阻，力已极仍难破天，苦叹此生无望，只愿吾之后辈可得一二感悟，有望得脱。

仿佛亘古而来，不知历经亿万万年时光，无数岁月延伸而来的大道至理，随着灵魂之力的收缩，这一刻全都融合在一起，然后莫名其妙的浮现在脑海中。这些全都是掌天境巅峰的感悟，哪怕残篇不断，也足以让人兴奋，即便是最为基本的道义，对于如今的雨天来说，也是深不可测的存在，这一刻他整个人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不存在内外，不存在天地，完全沉浸于那繁复的奥义之中，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忘记了，一片朦胧之中尽是灰色，没有方向，没有物质，没有漫天星斗，只有一个金色的棱形晶体悬浮在无尽的灰色之中，晶体散发着温柔的气息，灰色气流丝丝缕缕的融入，也不知过去了几万亿年，在气流的滋润下不断长大。最终，一丝丝裂缝蔓延开，一只小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攥起拳头狠狠捶在上空，卡的一声脆响，无数彩色法则丝线迸射出来，被晶体一口吞噬，原本只有小指大小的神格，竟在不知不觉间突破，把境界一举推升到知尊境巅峰！但这一切并不算完，随着拳头第二次打出，比起刚才更多百倍的法则丝线汹涌着冲出来，他的境界再度突破，却没有进入浑天境，而是直接达到化天境初期，小拳头再度抬起，着他离虚空越来越近，雨天知道，自己的造化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