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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位女仙分列两排，目不斜视，或演奏仙乐，或翩翩起舞。</p>
正前，一张白玉桌摆放着各式珍馐，嫦娥立在一便斟酒。</p>
顾少伤也不客气，径直上前坐下。</p>
“我不是东王公！”</p>
一坐下，顾少伤直接开门见山。</p>
“嗯？”</p>
西王母下巴微抬，轻轻哼了一声。</p>
大殿之中，一众女仙全都色变，仙乐舞蹈都停滞了刹那。</p>
便是嫦娥的面色，也微微一白，好在她本来就白皙如玉，倒也看不出来：</p>
“姐夫，你.......”</p>
“逝去的便是逝去了，东王公之道早已不在，其人彻底陨落再不能归，我，不是他！”</p>
顾少伤直视那女仙，平静说道。</p>
大罗也罢，混元也好，一旦道为所证，便将彻底逝去，即便归来，也不是他了。</p>
越是不容易陨落的存在，一旦彻底陨落，也就越是不可能归来。</p>
早在无数年前，顾少伤便已经彻悟前世今生，自然懂得这个道理。</p>
他只是顾少伤，如此而已。</p>
“我说你是，你就是！”</p>
西王母轻按玉案，清冷的眸光落在了顾少伤身上，话音平静而不可抗拒：</p>
“不是，也是！”</p>
嗡~~~</p>
随着西王母心绪波动，整个昆仑界地动山摇，明月摇曳欲要坠落。</p>
而在那常人不可见之处，一处处大宇宙，大世界之中，皆有雷霆闪烁，天为之怒。</p>
执掌刑罚不死之女仙，心绪一动，足以斩落万界长生者！</p>
“姐姐息怒！”</p>
嫦娥心中顿时一冷，其他女仙更是“哗啦啦”跪倒一地。</p>
混元一怒，万界倾覆。</p>
纵使大罗，也根本承受不起西王母的怒火。</p>
“真，不是。”</p>
顾少伤以手扶额，叹息不已：“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不要自欺欺人了！”</p>
顾少伤宁愿与“源”大战一场，也不想要面对这女仙。</p>
他不在乎多一个道侣，却不可能容许自己被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p>
哪怕自己可能曾经真的是东王公。</p>
但那又如何？</p>
前世的记忆在他看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他只认为自己是顾少伤。</p>
“姐姐！”</p>
嫦娥轻轻握住女仙的手，轻声劝慰着。</p>
西王母高昂下巴，眸光越发清冷。</p>
她的手几度颤动，最终还是轻哼一声：</p>
“负心薄幸！”</p>
闻听这诸天万界第一女仙，混元无极境界的女帝吐露出这么一句话语，顾少伤顿时哭笑不得。</p>
心中不由的稍稍软化了三分，到底，孩子都生了不止一个了。</p>
“小桑.......”</p>
顾少伤心中默念了一句，手指微不可察的一颤，贯穿时空，寻到了游荡在混沌海之中的女儿。</p>
轻轻一拉，将女儿拉了过来。</p>
“呀！”</p>
混沌海之上，一袭紫裙的顾小桑正在感悟道果，突然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p>
正要挣扎，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p>
任由顾少伤将她拉了过来。</p>
“娘亲！”</p>
大罗妖女一出现在大殿之中，只是心念一转便知晓发生了什么事。</p>
当即抱着女仙的手臂，软蠕的叫了一声。</p>
“小桑。”</p>
面对女儿，西王母面色终于还是缓和了：“我正要等你吸收道果之后去寻你呢。”</p>
“娘亲，孟奇还未成就道果呢。”</p>
顾小桑拉着母亲的手，说着：</p>
“我还想等着他超脱之后，带着他来寻你呢！”</p>
“不管他。”</p>
西王母轻哼一声：“以后就留在昆仑吧，至于那谁，理他干什么！”</p>
顾小桑顿时心中无语，暗暗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老父亲。</p>
顾少伤报以苦笑。</p>
头一次，他发现有些事情不是拳头可以解决的。</p>
接下来，在顾小桑好一顿劝说之下，西王母怒火才平息了下去。</p>
却也不再理会顾少伤，抱着女儿说话。</p>
“........孟奇人很好，而且，若不是没有道果不能超脱，他此时也早就成为大罗了。”</p>
顾小桑努力打消自家娘亲对孟奇的坏印象。</p>
“那方世界，本是一众大能试验之地，验证的是“太”之道，成就道果好处不小.......”</p>
“太之道？”</p>
西王母还未说完，顾少伤心头便是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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