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 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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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之后，k房里面就冷清了下来，同时房间也瞬间宽敞了许多，只剩下几个姐儿，在大眼瞪小眼而已。

小蝶还跪在地上，看她的表情，说不出地哀愁，眼神里面，还透露出丝丝的自卑，还有自暴自弃！而且，她现在满脸的泪痕，真的让人有些不忍。

我心里再叹了一声，过去扶起她，她有些失魂，直到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望着我，有些哽咽地喊了一声，“仇哥。”

听到这一声仇哥，我心里更加难受了，同时心里生气一种强烈的念头！权利，我要权利！我要东山再起，我不要再这么无力窝囊！

我把她扶起来了，温柔地帮她脸上被雷豹子扇了一巴掌，乱了起来的发丝弄整齐，又帮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小蝶马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就投进我的怀抱里面，紧紧地抱住我，一边哽咽地喊道，“仇哥，我刚才好害怕啊！”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是好样的。”

小蝶从我怀里出来，满脸的泪痕，看她的样子，还真是有点楚楚怜人呢。

再聊了几句之后，我们就离开了，也没有人来找我们收钱，唱了一次霸王k。

因为对小蝶有愧，看她又是魂不守舍的，所以我把她送回家了。

方毅和雷豹子先回去了，那几个风骚的姐儿也回去了，今天还是有些出师不利的感觉，明明大家是兴高采烈出来吃饭的，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还不是一般的扫兴。

在回去的路上，小蝶一直有些失魂落魄，挺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们在计程车里，也没有怎么说话。

这里回小蝶的家有点远，计程车的话，打表都要一百块，加上走走停停的，时间还是挺长的。

最后还是我先主动说话了，轻声的问道，“小蝶，你还好吧？”

小蝶从沉思中醒来，望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细声地说道，“仇哥，我没事。”

她虽然是在对我笑，但是很勉强，就是完全在强颜欢笑而已，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挺好受。

顿了顿，我又说了一句，说道，“小蝶，其实刚才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刀疤森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用太在意的。对了，刚才雷豹子打了你一巴掌，我回去骂他去。”

或许是我的语气很友善，感动了小蝶，又或者是小蝶本身这么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她笑了笑，眼睛一闪一闪的，望着我说道，“仇哥，你真好，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是我刚才太偏激了，他的身份不一样，我不应该拿酒泼他的。如果刚才不是仇哥你帮我出头的话，我估计就被他打了。”

她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愧疚了起来，摇了摇头，“小蝶，是仇哥做错了，不应该约你出来的，唉”

她低头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我没想到她会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抬头望着我，眼神闪烁地道，“仇哥，很少人对我这么好了，我能够理解你的。毕竟我只是一个舞女而已对，刚才他骂得对，其实我就是一个婊子，我早就没有灵魂了，我刚才是做婊子还立贞洁牌坊。”

她这话让我心里轻轻地刺了一下，有点麻痹，有些不好受。

没错，在某个角度来说，小蝶的确是个婊子，她靠的就是她的皮肉。按道理来说，这种女人是不值得别人可怜的，因为自作孽不可活，她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而已，是她自己不争气，冤得了谁？

但偏偏在她的身上，我生不出这样的情绪，甚至是，她给我透露出来的，隐隐之中，有一种心灵美！她并没有像刚才那几个八婆那样地令人讨厌，除了会抽烟，偶尔爆一下粗口之外，在她的身上，我感受不到其他的风尘味。如果是初次见面的话，我甚至会以为她只是一个有点脾气的平凡女子而已，而非一个堕落风尘的舞女。

我记得小蝶曾经和我说过，她有一个妹妹，在读高中，很懂事的一个姑娘，她很喜爱她的妹妹，还有她的父母她出来做，主要是养她整个家庭。

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模糊了，对小蝶这样的女人，有了更加深的一个认识，她只是命不好，人其实不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是一个苦命的好女人，好姐姐，好女人。

她的手有点凉，我想了一下，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很温和，轻声说道，“小蝶，做人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身份，但不能没有尊严，不能没有人格。而这些，都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给自己的，你有尊严，谁都不能夺走你的尊严，面子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你都看不起自己，那么就没人看得起你。”

接着，我就凝视她的双眼，认真地道，“小蝶，其实仇哥的命运，比你还坎坷，仇哥的一生写出来，会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但仇哥挺过来了其实，仇哥也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