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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弄的,你放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跟我来。”
他绕过饭桌,直接将孟清从凳子上拉起,径直走向厨房的水槽除,伸手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从出口流出,他慢慢地将孟清的手掌打开,把伤口处放在水流下冲着。
两人的距离很近,手掌不断传来另一方的温度,即使有水管的凉水冲着,孟清也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越来越烫。
“待会回家去涂点药。”
这句话一下将她拉回了现实,陡然收手,沈夜的指尖还残留一丝余温。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斩钉截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他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只是不紧不慢的伸手将水龙头关上,仿若无事的拿过面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阿清,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她退后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这是我妈的房子,是我家,我不在这里住,难道回你那沈家别墅看你跟陈若怜在我面前吗?”
孟清的话像刺一样密密麻麻的扎向沈夜,纸巾被丢进纸篓,他对上她那嘲讽的目光。
他想解释,但是一想到孟清设局杀陈若怜,所有温柔的话到了嘴边就戛然而止。
“你还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语气已经逐渐冰冷,没有了刚刚的缓和以及关心。
她又以后几步,直到脚后跟抵到门脚,才止住。
“我当然知道错了。”
“我错就错在,不该嫁给你,错在不该遇见你,错在……”
错在曾经那么爱你,可我得到的是什么?阴谋,猜忌,诬陷,还有看不见头的绝望。
“要是没有你,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平凡而幸福的人。”
“沈夜,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
她像是逼到绝境的困兽,无所顾忌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悲凉却又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
无所谓,反正说什么沈夜都不会让她好过的,那不如,谁也别想好好的。
沈夜脸上仅存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此刻他正浑身散发着寒气,本来温度就高的厨房,好像瞬间降低温度,他一步步逼近孟清,就像是到了夜间的吸血鬼,露出獠牙,走向自己的血奴。
“阿清,我觉得一直以来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一把拉过准备逃跑的孟清。
“想逃?”
“晚了。这次就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的放过你。”
孟清的脑中拉响了危险的警报,上次在医院他就差点……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头已经摔进了枕头里,眼前还冒着金星,正准备骂回去,所有话就已经被堵得死死的,只剩下一句“呜咽。”
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孟清的耳边。
“阿清啊,今晚你是逃不了的。”
“你都说我是你的人生的错,那何不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呢?”
窗外寂静一片,老旧小区的灯光昏暗不已,灯下有两只飞蛾相互飞着,一会靠近彼此一会又远离,直至一方用尽了全力,也未等长久的待在一起。
早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卧室,小区里住的大多数都是老年人,还未到七点就楼下就已经传来拉家常的声音。
孟清还在熟睡,而身旁却没有人。
狭小的客厅里,沈夜僵坐在沙发上,窗台旁的烟灰缸内堆满了烟头,不过房间里却没残留一丝烟味。
他红着眼,愣愣的靠在沙发里,颓丧又毫无生气,眼下的淤青明显,应该是一夜未睡。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那张旧的发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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