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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门把正事干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种苦寒之地,他连一个呼吸也不想多待。
这一道诏令下来,人心各异,但都知道一条:
这场连番的训斥,终于宣告结束。
“提前恭喜穆王爷,成为西北之主了。昱王爷,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看看我的那些伤兵了。”
“是啊,杨吉的头,就有劳穆王爷砍了,有什么事,找穆王爷就行了嘛。”
“穆王爷,西北天冷,这玄狐裘,可要披紧喽,可别让对岸那些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是咱皇上钦赐的,还以为是头牲畜给打了。”
不待小黄门前脚走出大营,后脚这中帐里就走得只剩两人。
一个王爷,另一个,也是王爷。
“他们这样,你也莫往心里去。血汗我们流了,独你落了好。你也要理解一下。”
昱王宇文修靠坐在上位,面色不虞。
穆王赢舒城掸了掸膝盖处的灰,“我知道,没什么。”
见他如此,宇文修随即又冷笑了一声,看向穆王身旁的玄狐裘,“这哪是衣裳,分明是打在我们脸上的耳光啊。如今陛下下了明旨,怎么样,你来教教我们怎么打?”
“不敢,阉人挑拨,不消当真。不过,至于杨贼,我倒是有个想法。”赢舒城语速不紧不缓,一如既往。
“噢?看来我们的皇上身在千里之外,果然目光如炬啊。说来听听。”
却见他摇摇头,“还不成熟,过几日有了结果,我再说来也不迟。”
宇文修意味深长,“这是,怕我们抢功了?杨吉二十万人马,你不足五万,你想一个人吞下,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
“呵呵,”穆王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忍俊不禁,扭头望过来。
“昱王爷高看我了,不过投机取巧才得了几句称赞,还不知是真是假。多半是那些阉人夸大其词。您又何必如此取笑我。”
“我只管提想法,要摘杨吉的人头,自然还是得王爷您和大家一起来。我云州暖和,西北我可待不惯。谁爱待谁待,终归我是不待。”
宇文修深深地注视着年轻穆王的神情,对方也毫无所惧地坦然回视。
沉默良久,上位者面色由阴转晴,展颜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到底年轻些,我不过随意说说,竟叫你说得这般郑重起来,叫人听见好像我逼你立誓似的。”
“呵,”穆王又是一声轻笑,“本王说出去的话,还从未改过,何谈立誓?只可惜,他们性子急,没机会听。”
“霍,口气这般大。要是……皇上非要将西北送给你呢?”
“那敢情好,我只想要怒州东边那儿出产的青芝,谁一年给我奉上三千斤青芝酒,西北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丰乳肥臀的怒州美人是不是也来三千个?”
穆王头摇似拨浪鼓,“那算了,不必不必,我还想多活几年。那的女子太泼辣,一个要我半条命。还是云州的温柔些。”
“哈哈哈哈……那怎么听闻你王府中一个姬妾也没有?”昱王忽然敛住笑声试探。
穆王眉眼一挑,稍移近身子低声道,“您有所不知,云州栾州一带,崇山峻岭,各村各寨多有不同的风俗,不少新鲜玩意,比起圈在府中,那可有趣得多。”
“噢……”老昱王眉眼舒展,一副“你小子艳福不浅”之意。
“昱王爷何时去我那,小侄带您见识见识,赏玩一圈?包您乐得骨架子都不想合一块。”
“不了不了,荒郊野外,幕天席地,我可来不了。这艳福还是得你们年轻人去享吧。”
“也罢,要是您哪天改主意了,跟我说一声就成。无事我这就先回了,到时候昱王爷成了昱怒共主之时,别忘了请我喝杯酒就是了。”
“又胡说,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抢什么功劳,只是你得防着他们三个喽,一个初生牛犊,两个年富力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可不稀罕,云州离得天远,这西北鸟都不拉屎的地谁爱要谁要。不过以我的私心,还是期望西北能归入老王爷名下。”
“资历威望自不必说,就说昱州和怒州一水之隔,本就接壤,又毗邻京畿,当是握在您手中,对皇上,对社稷安危,才是上上之选。”穆王压低了声线,“换着谁来,陛下也不放心啊。”
赢舒城拍了拍柔软的狐裘,“再者您听听那话,‘皇上常披的。’这份亲昵之情,在这儿的,有谁比你更担得起?何况我都‘离得远,见得少’了。这还不明显么?这东西,看似在褒奖我。实则,是在勉励您啊!”
“我那点薄薄的家底,这次大战,我也是死了数千人的!西北就是送给我,我也守不住啊。”
“要说圣上还是厉害,几句话拿我给诸位磨刀,这想想就明白的事,偏生没人信,还真给圣上磋磨起来了。我能说什么,只能在老王爷这发发牢骚罢了。”
“好好好,我懂我懂,明明你救了大伙,反倒成了罪人似的。心里边委屈。可惜该死的让那些娘皮逃了,不然我再让人去找几个,咱叔侄俩今晚喝个痛快,去去晦气!”
“别了,您没见他们看我那眼神,恨不得生啖我肉。别连您一块也连累了。”穆王站起身来,“回了,没劲。顺便再想想我那没成型的计划。早日打完,早点回去,好几日没洗澡了,浑身不爽。”
“也好,那你早些回去歇息。”
“别忘了拿下西北,您可欠我一顿酒啊,我要纯纯的青芝酒!”
“行了行了,有我的酒,还能少得了你的?没事快滚回去想对策吧,有了主意赶紧来告诉我,我全力助你!”
“那侄儿先回了。”
“别忘了你的玄狐裘!”
“要不留您这了。”
“滚,这是皇上御赐!赶紧拿走!”
帐帘一落,内外两张脸上的笑意尽皆淡去。
中军帐外空地上,高高旗杆尖处挑着的人头,正在风里打着旋儿,正巧回望向刚出帐的赢舒城来。
“那是谁?”
被程风热情地迎向帐内时,晏诗问道。
路上曾隔着十几顶帐篷间隙,望见那个警示意味十足的断头。
“叫什么我没打听,但我知道他是向昱王献计,导致此次大败的中层将官。”
想起行营门口行色匆匆的京城来使,她顿时了然。
“被宫里那位骂了吧。可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至于此。看来,是败得极惨……”
难道,就是此人献计,才让计划出了变数,否则赢舒城精心准备,不应如此才对。
“伤亡多少?”
程风看了看晏诗身后的陌生面孔,没有立即回话。
“他们是……”
晏诗明白他的顾虑,只是阿恒等人的身份,也颇为敏感,极容易让人抓到把柄。还是等赢舒城回来再商量不迟。
“算了,那他献的什么计?”
这回程风倒没任何顾虑,“‘铁锁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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