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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肥鸡那拼命压抑笑容,不住抽动的嘴角,杜开牵着马缰的手瞬间暴起了青筋。
天边的日头白蒙蒙的,看着不大,却像团炽热的火球似的。让杜开直恨不得挥刀将它一招劈落。
“咚”。
“咚”。
“咚咚。”
果子在囚车里来回滚动,现在除了铁链子的叮当,又多了一种声音。
这个声音时不时的响起,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杜开的耳膜。
杜开只觉得这一声声,就像扇在他脸上的耳刮子,一下又一下。
薛鳌竟然管这叫残羹冷炙……这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做法以往只有他鱼龙卫做得熟溜,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上面吃了亏。
别人用他自以为最擅长的手法来对付他,教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是以哪怕严天行的目光始终安抚着他,丁冠和马林也一路在旁宽慰,杜开仍然觉得自己像个快要涨破的皮球,一分一毫,一丝一瞬也忍不下去了。
漫长的山路上终究看到了一处平地。一个不大的驿站立于其间。
人困马乏的众人精神为之一震,纷纷牵马入栏,吆喝着上酒上菜。
今夜的肥鸡今夜尤其忙碌,殷勤穿梭于各桌之间。
杜开看得分明,白日那些对晏诗示好的几个官兵,同肥鸡碰杯后总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同桌人的目光尽皆眼热。
他岂不知肥鸡这在干什么。
“大胆!”
杜开突然拍桌而起,抓住与肥鸡碰杯人的手腕。
“杜大人!”那人面如土色。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公然行贿地方官员!肥鸡,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肥鸡一脸茫然,“行贿官员?杜大人何出此言?”
“我分明看见……”杜开话到半途便哑了口。
“看见什么?”
“定然是你将贿银放入他身上。只要一搜便知。”
薛鳌今晚正破天荒同那通州统领共桌吃饭,那统领满心欢喜,却不敢露在面上。
此时听得杜开再次发难,还指控如此重罪,不免神色突变。
薛鳌懒懒开口,“肥鸡,你怎么又惹到杜大人了。”
肥鸡忙朝薛鳌躬身禀告,“主上,属下着实不解。不知杜大人何以冤枉小的。”
“冤枉,”杜开哼一声,“只要搜他的身,你是不是冤枉,不就立即清楚了?”
严天行当时背对着众人,并不知情。见杜开信誓旦旦,也放下碗筷,走到他身边。
“你看清楚了?”
杜开点点头,“绝不会错。他就是用这办法收买军心。其心可诛。”
严天行眼中厉光朝肥鸡脸上一扫,见他毫无惊慌之色,又看向薛鳌,依旧一副看戏模样。他心头有不详预感。
然又不知从何说起。便打个哈哈,“也好,既然双方各执一词,搜身检查便明了。也便免除误会嘛。”
他说着看向薛鳌。通州统领也看向薛鳌,肥鸡不用说,自然也看向薛鳌。这座驿站里的人,此时没有人不看着薛鳌的。
若非外面守卫身负警示之责,定然也是要看向薛鳌的。
只见薛鳌轻轻摊手,“不必看我,肥鸡说没有我自然相信我的人的。只要通州统领愿意搜身,薛某自然无异议。”
双方都同意了,通州统领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人,好巧不巧,就是今日被杜开踹了一脚那采果的士兵。局面如此,这身,是非搜不可的。
杜开大叫一声,“好!”
这便拉了人去到一处空房间,严天行,通州统领,还有丁冠马林,及几个通州士兵也都进去,亲眼作证。
薛鳌没动,“我只喜欢看女人的身体,男人的我没兴趣。相信严校尉不会说谎。”
那些人见他如此说,便不再勉强,这便关上房门。
外面的人只觉得等待如此漫长,连酒菜也无甚滋味。只有薛鳌和痴鱼在大快朵颐。
实则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门便打开了。
当先出来的严天行面色不太好看,通州统领却哈哈一笑,“我就说是误会嘛,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通州官兵历来军纪严明。大家吃饭吃饭,别耽误了正事。”
闻得此言,在外等待关心之人皆放松下来。
薛鳌竟是看也没朝他们看上一眼,似早已知道结果。
杜开最后双眼茫然的走出来,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明明……”
“不止他,还有别人。搜其他人的身,一定能找到!”杜开突然叫道。
被严天行猛然按住肩膀,摇晃几下,“杜开!”
“别执拗了,看错也是很正常的事。”
严天行又回头朝薛鳌和通州统领说道,“误会一场,大家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己人……”
“什么误会!我才没有误会,他们绝对有……”
严天行一把打晕了杜开,口中说道,“他想是喝多了,我带他回去歇息。”说着便令丁冠马林一齐上来扶着杜开回房。
没了鱼龙卫四人,厅堂上的氛围更是热烈起来,肥鸡更是和这些通州官兵打成一片。
然则毕竟是有任务在身,酒是不可多喝的,哪怕是掺了水的也不行。
很快,官兵们便心满意足,甚至急不可耐的回了房,吐出嘴里的金叶子。
是的,杜开没找到的贿银,就在士兵的舌头下面。
那泛着金光的酒,谁会不想饮,谁看着不眼红。哪怕那纵是一碗马尿,看见碗底的金叶子,也是要饮上一饮的。
杜开房中。
三人皆心头疑惑重重,丁冠当先问道,“看杜兄模样,不像是假的。怎的搜不出来?”
严天行摇摇头,“他既敢当面这么做,又怎会没有万全之策?”
虽是这般说着,他也颇为纳闷,不解肥鸡是用何办法将贿银藏起。
其实方法并不高明,但他却想不到。只是因为没想到薛鳌竟会如此大手笔,一夜送出数枚金叶子。只因要他们暗中对晏诗稍加照顾,这看起来实在太不划算。还不如买通自己来得有效。
挥去这个疑惑,收受贿络不是什么稀罕事,朝中这是人尽皆知的不宣之秘。又何况在这远离京城之处。
杜开就是想不开,太想抓住薛家把柄,使其受制于己,至少不那么为所欲为。这在严天行看来,实在有些过于幼稚。
因为除了皇命所系的晏孤飞,其他人,甚至是薛璧,都不太重要。
是以他命马林丁冠多多注意杜开,自己便先走了出去。
他清楚自己的掌力,杜开不过一个时辰,就会清醒过来的。希望那时候的山风,能稍微吹散杜开的愤怒。
岂料料峭的寒风,非但没有吹熄杜开胸膺中的怒火,反而将这怒火吹得更旺。
子时刚过,一身黑衣的杜开跳出了窗台,幽影似的潜入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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