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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错，你心里可有主意了？”秦怀瑾懒懒的用右手撑着脸，眼睛微微眯起，里面散发着一种的光芒。

舒意顺手拿起手边的茶就喝了一口，一气呵成，流畅自然到根本来不及阻止。

但秦怀瑾看着她的动作，远远就不如刚才自然了，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那个杯子，是刚刚自己喝过的。不过，早晚的事嘛，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激动的。

还好刚刚自己顺便坐到了秦景湛的位置上，不然……。

“王爷可有在听我讲话吗？”舒意见秦怀瑾有些心不在焉，出声呼唤。

“你说。”秦怀瑾轻轻咳了一声。

舒意将自己的计划细细的讲了一遍，一切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雏形，若是放手自己去做也不是不行，可到底时间紧迫，离皇上的寿辰也不过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所以才不得不找这位帮忙。

“景湛，你站出来。”秦怀瑾并没有直接对舒意的计划进行评价。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秦景湛从屏风后面挪了出来，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异常。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年龄不符的原因，舒意怕当真要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私生子。这个孩子看上去明显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却好像是那种看破红尘的老僧人一样，那种眼神竟然比秦怀瑾更要冷漠几分。

“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太周全，姑娘，虽然愿意以身犯险，拿出可能会让自己掉脑袋的证据来逼迫皇上承认苏家是无辜的，但旁人未必肯领情。

朝堂上的那些人，还是要在皇帝手底下办事情的，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十年前的事情断送了自己一生的仕途，谁也不是个傻子。

姑娘这样说了，肯定是已经掌握了一些人的，但是姑娘手上的把柄捅出去和违反圣意比起来，到底哪个更严重一些？你可有想过这个问题？”

秦景湛一字一句的说起来，分析的条理确实是分毫不差，那双毒辣的眼睛看待庙堂上面的事情却十分到位的，就算是在官场凝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人，也还真未必有他这般成熟。

秦怀瑾听到这一番解释也不禁勾起了唇角，果然不愧是自己教了这么多年的人，从前总觉得这个孩子不够狠心，总觉得他会因为其他不必要的感情而被左右，今日他已然是稳重极了，就好像自己已经抽身于事情之外，能够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一切，而不会过分考虑相关的利益牵扯，真是，好极了。

“你这些天的进步倒是不小。”秦怀瑾抬眼看去，哪个少年挺直的身体也可以撑起一片天了。

“多谢皇叔夸赞。”秦景湛倒也不客套，扎扎实实地把这句难得的夸奖给接了下来，竟也不显得吃相难看。

“从前说你有些太过温良恭俭，怎么今日有外人在这里你反倒一点也不谦虚了？”秦怀瑾的语气充斥了一些打趣的意味，还真像是一个有经验的长辈在和晚辈交谈。

那少年眼中的坚韧与平静丝毫未减，还真有几分苏子说的坐看庭间花开花落，笑望天边云卷云舒的宠辱不惊之意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