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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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真是好，我都许久未听过这样激昂的曲子了！”

“我看那个舞才是好呢，一看就是练过很多年的功底，跟她比起来，我家里的舞姬简直就像是闹着玩儿的！”

伴随着掌声而来的，还有大人们的窃窃私语。不同于之前想看他们出丑，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时的自信，此时真是满满的发自内心的一种赞赏。

“两位平身吧，真是托了皇后的福，朕才有机会欣赏到如此美妙的表演，只是不知道舒意姑娘弹的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还是用扬琴弹奏的？现在会弹这个的人可不多了。”

“回皇上，也不是什么稀奇曲子，只是前些天刚好得到的一本曲谱，今日和如斯公主商量一番之后相互迁就改善了一下，使舞蹈和曲子更加合乎节拍，承蒙皇上谬赞了。”

“至于这扬琴，不过是臣女觉着是弹奏这个手上不用磨起一层茧子来，躲懒的行为罢了，哪里拿到台面上来夸耀？”

舒意这话说的确实是谦逊，低着头瞧不出神色，只是秦怀瑾看着她的侧脸，似乎感觉到她的牙关紧了紧，好像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情绪。

“南越和合晖的使臣，一个抽到了，说一个抽到了舞，却不知皇后娘娘抽到的是什么？能不能超过这两位的风采呀？”

淑妃平日里也算是个不争不抢温和的性子，虽然说对别人算不上热情，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处处都要言语挤兑一番，特别是当着皇上和诸位大臣的面，偏偏不给这位顶头上司一个面子。

“淑妃妹妹急什么，本宫又不会给你赖账，这纸条妹妹可看清楚了，本宫抽到的是书，不如就借妹妹吉言，写个国泰民安吧。”

写个国泰民安？是讽刺她在国宴上面如此放肆，不知收敛的讲话嘛，皇后娘娘还真是好心机。不过淑妃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仍旧笑意盈盈的，眼睛却看向了底下坐着的人。

庆幸抽到的是书这般端庄大气的节目，还不算太过失礼。下人们快拿来了最好的徽墨和上等宣纸，都是今年新上贡过来的。

皇后娘娘不愧是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这“国泰民安”四个字写得极为端庄大气，一挥而就，更显出一分恢弘来，秦怀瑾看了很是欢喜，当即就决定将这幅书法裱装起来挂在书房里，也算给足了皇后面子。

“姐姐做的这样好，那妹妹也就在此献丑了，妹妹抽到的也是舞，虽然和南越使臣比不得，但今天高兴，就当是为各位助兴了！”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淑妃的舞跳的其实也很好，不过在座的都见惯了那些风格的舞蹈，不觉得有多么的稀奇，不过像淑妃这样身份的人，愿意当众献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众人还是给足了面子，在一曲终了的时候，掌声也丝毫不差。

秦既明当然看得出众人的心思，所以淑妃从台前缓缓走下的时候，他也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来给自己的妃子撑面子。

谁知道淑妃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反而走向了左手边的秦怀瑾。

那人看着面前突然覆上了一层阴影，不似从前明亮，也懒懒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