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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对着周茹摇了摇头,抬腿继续前进。直到走到大厅中央,男刑警才让周坚停下脚步,原地站定。女刑警带着孔悦跟在后面,也走到了大厅中央。
&bsp&bsp&bsp&bsp&bsp&bsp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小满和马良闲庭漫步地走到周坚身旁,张小满轻咳一声,“我知道大家都着急离开,但是请稍微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耽误了大家几天时间,总要给个交代才好,至少应该将案件的真相公之于众。所以,请大家耐心一点,事情讲清楚了,大家就可以离开酒店。”
&bsp&bsp&bsp&bsp&bsp&bsp“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黑色风衣男子指着周坚,皱眉道,“凶手不就是这家伙吗,既然人已经抓到了,接下来就是警方自己的事了。说句实在的,我们并不关心凶手是谁,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破地方。”
&bsp&bsp&bsp&bsp&bsp&bsp老太婆耷拉着眼皮,用手轻轻锤了几下膝盖,“不是老太婆我不近人情,你看看外面这天寒地冻的,我的膝盖有旧患,一到这种天气就疼得厉害,我已经好几天没睡个踏实觉了。该查的既然你们已经查清楚了,把我们这些无关的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bsp&bsp&bsp&bsp&bsp&bsp“别着急,几句话的工夫,耽误不了大家太多时间,”张小满抬起戴着手表的右手,寒面霜眉地看向坐在靠近前台位置的光头老板,“中午点前一定放大家离开,前提是只要没有触碰法律的底线。”
&bsp&bsp&bsp&bsp&bsp&bsp光头老板用手指轻轻揩干妻子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我这就跟你们走”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着急,”左手轻轻搭在周坚的肩膀上,“而且,他可不是杀害孔老五的凶手。”
&bsp&bsp&bsp&bsp&bsp&bsp所有人面色一滞,呆呆地望着张小满。
&bsp&bsp&bsp&bsp&bsp&bsp周坚抬起头,咬牙道,“孔老五是我杀的,我已经在警局认罪了,口供我都签字画押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
&bsp&bsp&bsp&bsp&bsp&bsp马良嗤笑一声,“抢红包的见多了,抢着当杀人犯的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开眼了。”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撇撇嘴,“既然你说是你杀了孔老五,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bsp&bsp&bsp&bsp&bsp&bsp周坚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的孔悦,“够了,”攥紧拳头说道,“我在警局已经说过了,既然你那么想听,我就再说一次好了。我把他的头按进浴缸里,就像他害死我大哥那样,淹死了那个王八蛋!”
&bsp&bsp&bsp&bsp&bsp&bsp“你是如何进入房间的?”
&bsp&bsp&bsp&bsp&bsp&bsp“那天我给小妹送手套,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抽屉里的备用房卡,假装尿急去上个厕所,溜进了孔老五的房间”
&bsp&bsp&bsp&bsp&bsp&bsp“你是怎么知道孔老五那晚住在金佛酒店?”
&bsp&bsp&bsp&bsp&bsp&bsp“给小妹送手套的时候,听小妹说起的,”周坚眼神复杂地看向周茹,“她告诉我,晚上临时入住的讨厌鬼好像是害死大哥的孔老五,我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血一下涌到脑子里,立刻下定决心要替大哥报仇雪恨。”
&bsp&bsp&bsp&bsp&bsp&bsp“什么时间?”
&bsp&bsp&bsp&bsp&bsp&bsp“凌晨一点多吧,记不大清了。”
&bsp&bsp&bsp&bsp&bsp&bsp“所以你并不是杀害孔老五的凶手,”张小满扶了一下眼镜,转身面向二楼的其他客人说道,“还记得昨天我们统计的电梯门响次数吗,总共四次。按照大家所说的,我梳理了一下。前三次都是死者孔老五,第一次是他拿着房卡上来找房间,第二次应该是他下去和光头老板谈事,第三次是孔老五和光头老板谈完事情回到房间。那么第四次呢,那一次的时间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
&bsp&bsp&bsp&bsp&bsp&bsp张小满斜瞥一眼周坚,“那时这位自称是杀人凶手的,已经出现在下山的道路监控里,那么,请告诉我,你又是如何跑到房间去杀死孔老五的?”
&bsp&bsp&bsp&bsp&bsp&bsp“那次可能是别的什么人进出电梯,”周坚强辩道,“我在那之前就杀死了孔老五,我是从楼梯上下的。”
&bsp&bsp&bsp&bsp&bsp&bsp“很合理的解释,”张小满鼓掌道,“可惜孔老五依旧不是你杀的,因为孔老五根本不是被淹死的。我说的对吗,周茹?”
&bsp&bsp&bsp&bsp&bsp&bsp突如其来得喝问让周茹脚下一软,站在一旁的清洁阿姨立马上前搀扶着周茹的手臂。周茹对着清洁阿姨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吐出一口浊气,面向周坚惨然一笑,“二哥,从小到大你帮我背的黑锅已经够多了,这次换我自己来吧。”
&bsp&bsp&bsp&bsp&bsp&bsp周坚泪流满面,绝望地嘶喊一声,“住嘴!”
&bsp&bsp&bsp&bsp&bsp&bsp“孔老五是我杀的,”周茹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下楼和光头老板商谈之后,来我这买了一瓶水,我趁他不留神把他放在台子上的高原安换成了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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