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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袁青杞,智现又来求见,这次让张玄机回避,徐佑在客房招待他,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智现也不兜圈子,献上日前写就的经论疏义,道:“大毗婆沙,弟子近来研读《华严经》,略有感悟,仓促而成《华严止观》五卷,这是首卷,还望大毗婆沙不吝斧正!”

徐佑肃然双手接过,这是对道的尊重,不管喜不喜欢。他看着封面写着的四个大字,华严不用多说,止观这两字,也是大有来历。

止在佛语里叫做“奢摩他”,观在佛语里叫做“毗钵舍那”,关于止观的解释有很多,最可靠的是宗喀巴大师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的论断:止,一心专注某一所缘,乃至于刹那散乱也没有;观,以正理抉择所知法,乃至能直观认知。

止观,简而言之,大乘无量三摩地均源于止,大乘功德均源于观,这是修行至高法!

智现敢以“止观”来命名这卷疏义,可想而知,他的野心有多大。

欲成大事,最不怕的就是合作伙伴有野心。

只有足够的野心,才能带来足够大的利益,智现若不能上位,徐佑扶持他又有什么价值呢?

佛门现在的局面,六家七宗伤而不死,渐渐复苏,竺无漏靠着本无宗的雄厚家底和数十年来的庞大影响力还在艰难维持着在佛门的半主导地位,而徐佑则授予智现《华严经》,让他别出蹊径,另觅法界,和竺无漏分庭抗礼,终于到今日瓜熟蒂落,大功告成。

“很好,你已悟出止观妙法,继承了昙谶大德的衣钵,将来有什么打算?”

智现犹豫了片刻,道:“我欲脱离般若学的六家七宗,另立华严新宗!”

徐佑笑道:“你想好了?若要立新宗,可能会被六家七宗视若仇雠……”

智现决然道:“弟子无惧!”

“无惧只是你的问道之志,可要弘法,仅仅无惧还不成!新宗要建山门,要造僧舍,更要有弟子追随,然后还要得到朝廷的认同。这些,你有没有具体计划?”

想要建造佛寺并非随意为之,若僧众不到五十人,一般是得不到批准的。而要吸引五十名以上的僧众住寺,首先选址就不能太差,造到叽里旮旯儿的地,老鼠都不肯去,僧人会去吗?可旦凡有点名气的山水名胜,都被热衷于封山占水的世族们占据,智现虽有些声望,可这声望只在六家七宗里有效,没办法吸引别人投资他另立新宗。

智现苦恼道:“僧众倒是够了,六家七宗肯抛下一切,不惧前路艰险而跟随弟子的大约有六十余人。但天圣法难,各宗的寺库被劫掠一空,心无宗也不例外,钱财委实不足以造寺……可钱财还不算最难,多方奔走,找善信居士化缘,总能凑够,最难的是,就算钱财丰盈,扬州也没有空置的名山胜水……”

徐佑沉吟道:“我或许有个法子。”

智现大喜,道:“弟子愚钝,还望大毗婆沙指点迷津!”

“顾氏在吴县的太湖之滨有一座玉象山,高三百六十丈,风景秀美,可为造寺之所。我和顾氏有点交情,可从他手里买了玉象山,送给你开山立宗。”

“大毗婆沙……”

智现泪洒僧袍,跪地叩首,感动的无以复加。

佛家方外人,只跪佛祖,不跪众生,然而徐佑的身份不同,他是大毗婆沙,智现向来执弟子礼,跪一跪,倒是无妨。

徐佑扶他起来,沉声道:“佛门遭此劫难,是何原因,你心里也清楚。若立新宗,当除弊革新,厘定清规,让天下僧尼引以为戒,否则的话,天圣法难,未必不会重现于元兴朝!”

“谨遵法谕!”

智现剖明心志,虔诚的道:“从今而后,弟子唯大毗婆沙马首是瞻!”

“这话错了,”徐佑笑道:“要唯佛祖马首是瞻。”

当天晚上,智现兴奋的和心腹说起将要去吴县的玉象山造寺立宗的计划,不慎被窗外潜伏的黑影偷听了去。

那黑影悄无声息的回到禅房,对正闭目打坐的竺无漏道:“佛子神机妙算,智现果然找徐佑密议了大事,他想另立新宗,徐佑答应了,还出钱买下顾氏手里的玉象山当作新宗的山门……”

竺无漏睁开眼,道:“光寂,听清楚了?”

“智现他们不会武功,察觉不到我在外面,一言一语,听的清清楚楚!”

竺无漏离开打坐的蒲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呼啸的冷风钻入房内,瞬间温度骤降,随之变得寒冷的,还有他那幽深不见的目光。

“看来,是我们该回京的时候了!”

“佛子之前不是说新皇登基这两年还没表现出任何的宗门偏向,贸然回京,前途未卜……”

“徐佑今夜的态度,岂非已告诉了我们关于新皇的偏向?他肯选在此时支持智现开山门,立新宗,背后的喻义不言自明——新皇不会抑佛!”

竺无漏转过头,目光似乎冒着燃烧的冥火,道:“既不抑佛,我何苦困在钱塘,寄人篱下?”

“佛子说的是!”竺光寂是他的亲传弟子,自然不会反对,脸色却有些犹豫,道:“可我们这样离开,会不会惹得徐佑不快?”

竺无漏笑了起来,遍布伤痕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十分的可怖,道:“不仅要让他不快,明日,还要大闹一场才好。”

“啊?”竺无寂惊讶道:“这……这会不会激怒徐佑?若他发起狠,囚了我们不许离山?”

“你不了解徐佑!”竺无漏仰起头,微眯着眼,似乎在回忆曾经,道:“徐佑好名,闹大了,我们才能安全离山,且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没有计划和反应的时间,要不然,我们怕是真的要埋骨此山,再无得见天日的机会了!”

第二天大早,竺无漏当真纠集了一百余僧众,齐上明玉山,找到徐佑,言说欲重返金陵,振兴佛门。

冬至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黑衣僧,冷笑道:“佛子,你带人闯山,意欲何为?”

竺无漏淡然而立,竺光寂出列道:“女郎莫怪,我等只是思乡情切,离京已有数载,挂念京城的寺院无人打扫,特来向大毗婆沙辞别。”

冬至言语刻薄,讥嘲道:“元凶早把六家七宗的寺院烧得干干净净,你回京凭吊也没了去处,还打扫什么打扫?”

竺无寂哑口无言。

又有人冲上前,指着冬至,道:“请大毗婆沙出来一见,此地哪有你一个婢子说话的道理?”

“道理?”冬至双手负后,气势隐隐压住阶下众僧,不屑的道:“讲不过道理,就开始扯身份,明白告诉尔等,我姓詹,是秘府府主詹文君的妹妹,不知比起这位,够不够资格说话?”

詹文君和徐佑的关系天下皆知,且手握秘府,声名远扬,若是连詹府主的妹妹都没资格说话,他们这些和尚岂不是更没资格?

眼瞧着冬至牙尖嘴利,还蛮横刁钻,再闹下去自取其辱,竺无漏站了出来,口宣佛号,道:“詹女郎误会了,我们上山,只是想向大毗婆沙致谢,感谢这几年的收留和照顾,并无他意!”

面对竺无漏,冬至也不能太无礼,微微躬身,道:“佛子言重了!我家小郎昨夜饮酒,这会还在酣睡,你们要辞行,可以,先派人来知会一声,再选几个德高望重的法师为代表前来拜见,这才是礼数,而不是聚众擅闯,叫嚷着让小郎来见你们……”

竺无漏笑道:“佛家眼里,众生平等,我代表不了任何人,他们都受过大毗婆沙的恩惠,临别时想来见一面,于情于理,谁也无法阻拦。既然大毗婆沙不愿见,那也不必勉强,我们就此别过,金陵再会!”

“不许走!”冬至柳眉倒竖,怒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佛子当明玉山是什么地方?”

早就看竺无漏不顺眼的吴善一声令下,围拢过来的数十名部曲同时拔刀,寒光闪闪夺目,刀尖指着那百余僧众,杀气冲天。

竺无寂双腿打颤,他对竺无漏今日的计划相当的不看好,要知道徐佑是何许人?三年来南征北讨,杀人无算,听说在西凉时,每天都要抓七八个胡人,亲手挖了心肝来下酒,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和尚,哪怕会一点武功,可又怎么是徐佑的对手?

竺无漏哈哈大笑,道:“大毗婆沙向来慈悲,今日却要大开杀戒,究竟是金刚怒目,还是忍不住了原形毕露?我想,天下自有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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