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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老单开心地笑着,洛洛紧紧咬着下唇。
一如洛洛料想的那样,有了第一次牵手,后面再让他牵,也就没那么难受了。然而洛洛发现,和以前两次恋爱时不一样的是,她从来不愿意在人群中注视他。她记得和家羽也好,跟俊辰也罢,当他们在公共场合时,哪怕临时的分开,无论他们去了何处,洛洛的眼睛总会追随他们,可是对老单就不会。
她潜意识里不愿意在人群中去寻找他,一方面身高不出众的他往往很难一眼找到,然而更多的,是洛洛不想多看他几眼,甚至有时会担心旁人知道他们是一对。为此她很自责,人不可以这么自私,她对自己说,不能一边贪图他对子木的好,却一边想逃避和他在一起的事实。洛洛总是被道德和情感两边碾压,无所适从。
只要不讨厌,总还是能培养得出感情的吧?以貌取人让自己吃的亏还不算多吗?也许这次应该忽略外貌看本质,老单的本质多么善良,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子木这么疼爱,上哪找!洛洛这么想着,每次见他都靠这个意念支撑着。
他们还是那样,时常带着子木一起。洛洛恨不得每次的见面都有这个小“电灯泡”存在,她的在场会避免不得不和老单亲近的场面。她的在场,也能让洛洛和老单的话多起来,要不然俩人也只能聊一些关于教学的话题,常会冷场,很是尴尬。如果实在不能让子木加入,洛洛就会想尽法子组织一些集体活动,把彼此认得的共同朋友约出来一起。当老单说要带着她去某个饭局的时候,她会表现的异常高兴,这样不仅给了老单面子应了约会,还有了那么多人的掩护,也就没有两个人的不自在了。实在不行,就找茜茜。茜茜和她老公就成了她常拿出来的挡箭牌的。可是茜茜并不懂洛洛的真实用意,还常常开着玩笑揶揄她说秀恩爱。面对茜茜的嘻嘻哈哈,她只能苦着脸笑。
元旦后的两周,临近放寒假,洛洛接到以前民办学校的老同事电话,邀请她参加新年老同事聚会,这对于重情义爱交友的洛洛来说,是个令她兴奋的好消息。于是,他们很快敲定了聚会的时间和地点。不巧的是,老单那天也想约洛洛去一个饭局,两者既有冲突,老单便同意洛洛去自己同事的聚会,然后自己早点结束去接她。
洛洛的老同事聚会放在一个火锅店举行。包间里挤挤挨挨坐了十几位同事,有男也有女,来自于各个学科办公室。看见最交好的同一学科的静静,洛洛赶紧坐到了她身边。同桌吃饭的还有体育组的小辉和阿川,语文组的毛老师和数学组的秦老师,虽然是男老师,但是也曾是和洛洛配合默契的伙伴。几个人坐在一起,马上开始了热烈的交谈,大家争相问候洛洛在新学校的情况,关于工作量,关于待遇,关于老学校发生的八卦,一时间有说不完的话题,饭桌上谈笑风生,时间一下子就滑倒了九点多。洛洛的手机响了起来。
“哦,你来啦?那我这还有一会儿,要不你先回去吧?”洛洛接电话的声音让周边同事慢慢安静了下来,“你等我吗?会不会很冷?不用等了啦!我会打车的。”
“是男朋友吗?”先是静静挤眉弄眼地问。
“那就让他进来一起吃吧!外面太冷了!”秦老师说。
“对啊!也让咱娘家人把把关!”最年长的毛老师说。
一句话让一桌人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让你进来。”洛洛被闹得红了脸,对着电话说,“行,那我到门口去接你。”她在一片起哄声中跑出了包间。
等到洛洛把老单领回包房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男朋友”时,空气仿佛凝固了,大家都愣住了,小辉竟然夸张到筷子一松,夹着的一块羊肉从半空中掉落了。洛洛明白他们在讶异什么,相信老单从他们的眼神中也看出来了。还是阿川情商高,马上站起来让出座位招呼说“来来来,坐洛洛旁边,一起吃点!”洛洛瞥见老单眼神里掠过一丝不快,她微微感觉有些不祥,却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桌面上,只见几位男老师纷纷热情地给老单敬酒,一开始他还笑着婉拒,推说自己刚才喝过了,酒量不好不能喝多。但是那几位不依不饶,还是坚持要他再喝点。于是,一杯,两杯,三杯,老单开始自己主动给别人敬酒了。洛洛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红,舌头越来越不听使唤,她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起来,她开始坐立不安,拉着他胳膊让他少喝点,可是一桌人吵吵哄哄哪有人听她劝呢?
“单先生来,我再敬你一杯!”只见毛老师站起来,端着酒杯,语无伦次地对老单说,“我我跟你说!我们洛洛,可是个好姑娘!我们大伙儿,都很喜欢她&nbp;!你你可得对她好点!”毛老师以娘家人自居的口吻对老单说,这是一句在任何旁人听了都那么自然的话,可是,却成了一个引爆炸弹的火星!
在洛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子被猛地拍了一下,摇摇晃晃了一下,瞬时被推到了一边,她扭头一看,这些动作都发自于老单!他推开桌子后,立刻冲向毛老师,一把封住比他还高半个头的毛老师的毛衣领子,大声对他吼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敢喜欢洛洛?!”
坐在洛洛这边的大多是女孩,好在小辉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架。“哎呀呀!单先生,别冲动!老毛不是那个意思!”谁知老单就像发了疯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小辉一个耳光,小辉猝不及防,被他扇得连连踉跄了几步,阿川及时扶住他才没摔下来。服务员也冲进来,想拉开老单,却也都被推开了。
洛洛刹那间简直惊呆了,和其他女生一起,恐惧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直到老单扇了小辉耳光,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拉老单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喊着“别打了!”
谁知老单已经翻脸不认人,他胳膊一挥,就像轻轻赶走一只小鸟似的,把洛洛推得老远要摔倒下来。她本能地伸手去撑,却眼见着自己的手离滚烫的火锅就差一步之遥,她吓得闭上双眼。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使劲拽了一把,把她从即将跌入火锅的千钧一发中救了出来。是小辉!
“你竟然敢推洛洛!我特么抽死你!”小辉突然也像被激怒的雄狮,他怒睁着双眼,要朝着老单冲去。
“我拉住他,你拽着小辉啊!”秦老师紧紧抱着毛老师,而个子最高大的阿川控制着老单,朝洛洛大声喊道。洛洛被他一喊,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小辉的胳膊。
“小辉!小辉!我求求你!别打了!算我求你了!”洛洛紧紧拽着小辉,泪眼迷蒙地对他喊。
小辉回头看着她,被愤怒激得满是血丝的双眼通红。在看到洛洛泪眼的那一刻,他突然不再那么用力要挣脱了,却又不甘心地怒吼着“可是,可是他对你动手!他还莫名其妙扇我!”
“我知道,小辉,我知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他今天喝多了,是我不好,不该叫他来。求你了,别打了!好吗?”洛洛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愧对朋友,又害怕又委屈。
“洛洛!”小辉歇斯底里的这声呼唤,洛洛听出了他的无奈、心疼、愤怒和疯狂。“你怎么!你怎么这么糊涂!找了这么个人!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肯定我今天就为你,我咽下这口气了!”他双手紧紧捏着洛洛的胳膊,仿佛在给自己力量,充满血丝的双眼竟开始变得湿润。
一个男人,要他承受这样莫名其妙的一掌,简直是奇耻大辱。“好!小辉!我记你这个情,一辈子记得!”洛洛的胳膊生疼,泪如雨下,不知是疼痛感使然,还是心里太多的感激,拼命点头。
此时饭店外的警笛声响起,“我们报警了!”服务员站在包间门口说。
“洛洛,你快带他走吧!”小辉抹了一把眼泪,拽着洛洛出了包间,阿川也顺势把老单拉了出去。四个人跑上街,小辉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先把醉醺醺的老单塞了进去,再把洛洛往车里推。“你快带他走!警察来了,会找先动手的!去了警局就麻烦了!”小辉迅速关上车门。
“那你们怎么办?”洛洛按下车窗,摇着头,流着泪。
“我们没关系,我们都是被打的,不会有事的。你别管了,先走吧!回头再联系!”小辉拍拍车门,对着司机喊了声“开车!”
洛洛哽咽着向司机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扭头看着车窗外饭店门口乱成一团,几位警官正在往里面走去,小辉和阿川各站一边像在比划解释着什么。她欠他们的,这次真的再也还不清了。
一旁的老单还在骂骂咧咧,他看到他拿出手机不知打给了谁,只听得他报了饭店的名字给对方。洛洛不敢问,不敢说话,不敢哭出声,甚至不敢出大气,紧紧地缩在离车门最近的地方,尽可能地远离老单,只祈求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老单挂了电话,途中几次,想伸手去够洛洛,口中喊着她的名字,酒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令洛洛有想尖叫和呕吐的冲动。可是她不敢惊动身边这个魔鬼,她只想着赶紧下车,拼命地躲着他的手。
车一到小区门口,洛洛就逃命似的钻出来,还没等老单移到她的座位这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砰地关上了车门,把自己和老单隔绝,对着司机大喊“师傅,你快走!去哪问他!”然后一路飞奔,一口气跑回了家。
回到家生怕自己的惊慌会吓到父母和吵醒女儿,她直接冲进了卫生间,气喘吁吁地半天才缓过神来。脑海中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幕,她才感觉到自己被惊吓和恐惧占领过的身体已经彻底透支,双腿的无力感让她软软地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滑坐在地上,紧紧地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一时间,夜深人静,泪水奔涌,却悄无声息。
一夜无眠。洛洛几乎不停地在轮流拨打着小辉和阿川的电话,可是他们俩,谁也没接电话。他们定是对她失望透顶,交了这样的男朋友,搅了聚会,还伤害了他们。直到凌晨两点多,手机震动着,小辉的电话。洛洛一个骨碌爬起来,溜进卫生间压低声音接听电话。
“怎么样?你们都怎么样?后来怎么了?”洛洛连珠炮似的问着。
“洛洛,我说你这个男朋友怎么这么差劲呢?”小辉没有回答洛洛的问题,用哀叹的语气反问着洛洛。
“他又怎么了?”洛洛心里没底地问。
“我们为了不让他被抓走,先让你把他送走了。谁知道我们好不容易把警察劝走了,他居然带着几个流氓回来了!还好几个女孩子先回去了,不然不得吓死啊?谈到现在,人刚散。”小辉气愤得嗓门都大了。
“什么?”洛洛喊出了声,小辉他们以德报怨,他却以怨报德。平时是在他和朋友的饭局上听到过他说自己黑白两道通吃,但是一直以为他在吹牛,却没想到真的认识那些三教九流。“那后来呢?他们动你们了?”洛洛关心的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那倒没有,估计也就是虚张声势想吓唬我们一下吧!主要是警告我们以后要少跟你来往,否则后果自负之类的。”小辉说。
幸好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洛洛胸口松了一大截,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控制她交友的权利呢?就凭他认识流氓吗?他自己简直就是个流氓!洛洛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老单。
“洛洛,你确定你要跟他继续吗?”小辉不再那么生气了,他语气平缓地问。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因为他跟你们绝交的。”洛洛肯定地说,“小辉,麻烦你帮我跟大家打个招呼,下回我一定负荆请罪,请大家补一顿。”
“唉,你先照顾好自己吧!记住,他要敢再欺负你,你必须马上告诉我!下次可饶不了他!”听小辉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应该是挥舞着拳头说的。
挂了电话,走出洗手间,发现母亲坐在外面,刚才的内容,她全都听到了。洛洛只好一五一十,跟她说了晚上发生的一切始末。
母亲并没有对此评论,只说了一句“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看着女儿有气无力走进房间,她叹了一口气,她感觉得到,这个老单,洛洛不喜欢,她全是因为子木在硬撑着和他谈恋爱。若不是因为孩子,她哪里是可以强迫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女孩呢!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叫她和他继续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第二天清晨,天开始下雨。洛洛一下楼就看到老单站在他常等她们的那棵树下,撑着伞,一脸沉痛。洛洛吓得心脏一阵收缩,她见他走进过来,马上厉声喝止“你站住!不许过来!”老单真的站住了。
“洛洛,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我糊涂了!我肯定会请你同事吃饭赔罪!求你原谅我!”他苦着脸的样子比平时更难看一些,洛洛只好把眼睛看向他身体的后方。
“我不会原谅你的,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洛洛冷冰冰地说着,往后退着步子,“我要去上班了,你不要再联系我!”她说完便转身朝着车站的方向快步走去。
“洛洛!我求你了!”老单居然快步跟了上来。
“不要!”洛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地回头厉声喝道,“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她看到老单脸上痛苦的表情。她的脚步越来越快,索性跑了起来。“快跑!快跑!别让他追上我!”她在心里催促着自己,耳边只有风的呼啸声和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到了车站,一辆车刚好进站,她不顾一切地跳上去,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看到老单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目送着她,就像是摆脱了一个鬼魂的追赶,这才舒了一口气。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隆冬季节,她竟然出了一身汗。
到了学校,虹姐仿佛已经在等她了,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老单打给虹姐,是想让她做说客,肯定是避重就轻,不会把自己说得那么暴力。为了避开同事,虹姐把洛洛叫道荣哥的实验室里,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起了这件事。
洛洛把事情从头到尾陈述了一遍,可是虹姐和荣哥却劝她说老单只是喝多了。“喝多了才见人品呢!”洛洛一句话堵住了他俩的嘴。等虹姐和荣哥听说了他后来又派流氓去威胁朋友时,也不作声了。
“可是,你要知道,能找到对你女儿这么好,而孩子又喜欢的人,真的不容易啊!”虹姐说的,正是洛洛最纠结的。
“但是,虹姐,我现在,很怕他。”洛洛的一句话终结了他们所有的劝解之辞。
洛洛整整一周都没有让老单联系上自己。电话,来一次挂断一次;信息,发一条删一条。她不愿意看见单国勇这三个字,哪怕看见他的来电显示,也能吓得她一个激灵。
直到第七天,母亲问“我看你这样不想和他再有联系,是不是不想继续了是吗?”洛洛不置可否。
“单爸爸,带我玩!”子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手里拿着汤姆熊的彩券向她奔来,嘴里念着老单。
“对不起,子木,这次妈妈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了。”洛洛抱歉地看着子木想。
和恋人吵架洛洛不是没有经历过,她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抗拒。她记得甚至会期待对方来找自己,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可是这次和老单,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瓜葛,对他的厌恶和惧怕,让她没办法过自己这关。她自知已经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算了,干脆就结束吧!也不要拖延了!洛洛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第八天的傍晚,父亲让洛洛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些日用品。子木一听到超市二字,就激动不已,跳着小脚说要一起去,买棒棒糖。“好吧!那就只能买一根哦!吃多了虫虫会啃牙齿!”洛洛和子木勾着指头谈好了价码,俩人牵着手走下了楼。
一到楼下,洛洛就被吓得愣在原地——她看见老单,就站在那棵树下。顿时一阵惊慌向她袭来,不知该向前逃还是往后退,只能傻傻站在原地,满目恐惧地望着他。却不曾想,身边的小人儿,看见了树下的那个人,小手立刻挣脱了她的手掌,径直向他奔去,嘴里大声喊着“单爸爸!单爸爸!”
看见孩子向他跑去,他立刻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子木冲进他的怀抱,他像往常一样,一下子将她高举过头顶,嘴里高声喊着“宝宝飞啦!”子木咯咯地笑个不停,一如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夕阳斜斜地从他们背后照过来,金色的光晕很美很暖。她定睛看去,子木这么开心的笑,是老单不在的时候,从来没有的。
许是金黄色的夕阳让人眼晕,洛洛不禁闭上眼睛,却不想两行热泪瞬间滑落。“要不,就这样吧!子木喜欢,我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我是妈妈了,我不能计较自己的情感了。现在不是我要给自己找爱情,而是要给子木找爸爸。算了,就这样吧!”
27岁的何洛洛,在这个还有很多女孩子都没恋爱结婚的美好年纪,她就这样把自己当作一件商品似的出售了。为了给女儿换一份父爱,她在心里和老单做了一笔交易。
洛洛没有向小辉履行自己的承诺,实际上,她因为老单,慢慢和原来的老同事断了联系,尤其是男同事。
相处的时间越长,洛洛越发现老单最忌讳的是她和男性朋友来往。性格爽朗的洛洛,很有男人缘。她憎恶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口是心非,宁愿和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男生来往,而她刚烈的性格,让她和男生们称兄道弟也不违和。在洛洛这儿,男女之间可以存在真正的友谊。可是老单才不信,他对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持怀疑态度,怀疑他们和洛洛来往的目的。曾经那场闹剧在洛洛心里烙下了可怕的阴影,她害怕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担心因为自己,有其他的朋友遭遇不快,所以索性用远离来保全他们。
小辉后来也离开了原来的民办学校,换了一所新学校,两人渐渐不再联系;阿川干脆从上海辞了职,回了山东谋职,手机号码也更换了,和洛洛他们彻底失联;毛老师和秦老师等人,自从上次那一架,大家都不再来往。洛洛发现后来身边唯一可以聊得上话的男同事,怕是只有荣哥了。可是老单为何偏偏只对荣哥信任呢?是因为荣哥比自己年长比较多吗?那毛老师比荣哥还大呢!是因为荣哥忠厚老实吗?哪位又是脸上写着刁钻耍滑呢?如此,仔细一想,不禁哑然——因为这边有虹姐看着,所以他放心。
“洛洛,我很担心你。那个人,真的适合你吗?我上次看到,他对你都动手。”很久后和静静的一次聚餐,她满脸担忧地对洛洛说。
“也许,他那天喝多了,没看清是谁。”洛洛眼神空洞地回答。
“那他也很暴力啊!喝多了就乱打人,太可怕了!我是怕他对你不好!”静静激动起来。
“可是,他对子木好。”洛洛仍是那空洞的眼神。
“洛洛!你得对自己好点啊!”静静冲她嚷道。
洛洛空洞的眼里闪着润湿的光。
也许,是因为他太在乎,所以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来往,即使他对别人暴力了,可是对她依旧柔情似水啊!最最重要的,是他对子木的好啊!洛洛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谬论说一百遍,都能够成为真理,何况这是肉眼可见的事实,她就不信感动不了自己。
老单对子木的好,确实让人无可挑剔。是发自内心的好,是心甘情愿的好,即使是俊辰陪伴她成长,恐怕也很难做到老单这样的程度。
第一次子木对他的称呼从单爸爸变成爸爸时,他感动得告诉洛洛,将来他可以不要她再为自己生孩子,不要她再受妊娠的苦痛。他可以把子木视如己出,一心一意养她到长大成人。无论她长大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不会再孝顺他这个继父,他都不会介意,他只要有洛洛就足矣。
这些感人肺腑的话,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洛洛的脑海里反复滚动播放。她不是没有听过海誓山盟,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山崩地裂,可是这次老单的诺言却能让她反复咀嚼,只因这些承诺是给子木的。她需要什么,已经不再重要,子木需要的,就是她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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