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行 第7章 崛起于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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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鹿州看似有些地方繁盛撩人，不过也存在一些贫民聚集的腌臜之地，而且秩序混乱。王晙刚上任时，就十分留意这些地方，还派了些士卒严管此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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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晙还想再到此地巡视，于是沿着街上疾步走着，此时寒风袭来，相比刚才整个街上的人少了许多，到处是随风翻动的落叶，王晙此时对着旁边的侍卫说：“老者的所居之地查清楚了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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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都护，此人就住在城西的一间不大的院落里，据街坊邻居说，此人曾从过军，听说是在平阳薛郡公手下入伍参军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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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晙此时说道：“薛大将军千秋忠勇，是我等前辈，如今去见他手下的士卒也算是追念薛公。他的长子薛讷，如今也是勇将，还曾被陛下啧啧称道过。可惜如今听说她被免为庶民了，滦水谷一战，对方太狡诈了，其实薛讷也是有些轻敌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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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侍卫听出了王晙谅解薛讷的语气，便说：“说不定哪天有契机，薛讷将军还会被陛下破格擢用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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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晙似乎默认了，也没有再作声，走到一个巷子里，突然觉得自己额头上有一滴水，向着天际看去，原来是下雨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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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变成丝线，两边的屋顶上嘀嘀嗒嗒的响个不停，此时侍卫将一件长袍披在王晙身上，几人快步向前走着，拐过几个巷子，终于看到那个院落的门还开着，王晙推门而入，却见院子里很是寥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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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内，王晙环顾一周后，顺便看到炭火成灰后烤鹿的痕迹，放置在院子里也无人收拾，此时后面两个侍卫看着无人迎接，刚准备喊人，却被王晙给拦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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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晙便怒道：“如今我乍来此地，不知情况，赶上这个老者经历颇广，还有过一面之缘，怎么能如此失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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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侍卫没辙，只好看着王晙亲自对着里面说道：“安北大都护王晙前来会面，打扰老人家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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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陆峥屋中走出来，见是王晙不免有些惊诧，连忙迎进屋中。三言两语后，陆峥便知王晙为何而来，这些天来其实陆峥也将鸡鹿州的贫民看在眼里，所以当王晙问时，他就道：“承蒙王大都护厚爱，我必知无不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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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陆峥起身将门关上，然后坐下才缓缓说：“大都护上任此职以来，各州贫民都有过救济，然而却只是杯水车薪，救济钱粮入不敷出。如今鸡鹿州中贫民都聚集在城南，而鸡鹿州侨治于回乐，这里无人问津，只有些许的军队维持秩序。不过王都护能躬身来此，或许就已经有了办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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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晙不禁笑道：“如此伶牙利嘴，你怎么知道我就有了办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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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道：“大都护执掌的安北都护府地域太过远阔，传达军务需要大量时间，各个驿站衔接又不是太好，所以即使人困马乏，有时也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这些贫民救济速度就跟不上来，而将军何不把些人编入边军的序列，就当作是增加城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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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后面的侍卫也是面面相觑，这饥民作战低下还能参军？谁知王晙突然说道：“好，既然你如此说，我决定由你执掌这些流民军，你看如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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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便如石破天惊一般直入陆峥的心中，虽说这差事听起来不大雅致，不过纵览古今，东汉光武帝就是融合了铜马，青犊等流民军，然后发展壮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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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让陆峥当这样殊异的官职，他有些犹豫，不过陆峥转念一想，这也是历练的最好机会，大业之始，便在践行。而这些流民中大都是温良之人，只是迫不得已才潦倒至此罢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