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行 第5章 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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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两位侍卫也都纷纷点头示意，王晙即刻便登上马背，老者与陆峥此时对着王晙一番拜别后，目送着他们离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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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随后与老者到鸡鹿州后，已经是夜阑时分，二人走到冷清的街上，陆峥不禁说道：“那位王大将军的确是不居高自傲，对下人也能以礼相待，还能言谈自若，真是国之桢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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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先是不言语，而后说：“我大唐从不缺能人，上有明君，下有能吏，即使遭遇变乱，也有能者戡乱止暴，除旧布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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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话很是刚直，不过陆峥感觉也是这个理，每个时代俱有能人，如今安北大都护王晙与北庭大都护郭虔瓘都是长者，这年纪一大有时就力不从心，然而年轻的将领也是层出不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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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此时前面人影浮动，陆峥与老者不甚清晰地看到，一个从酒楼中走出的军校喝的有些醉意，且在巷中是大放不当之辞。不过此人脚步不稳，陆峥看去这竟然就是昨夜遇见的那个人，昨夜此人夜闯民宅，说是为了巡查，实际也有他自己的心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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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到陆峥表情僵住，就问道：“这个人你见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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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道：“何止见过，此人当日夜闯宅邸，我被此人的气势逼得战战兢兢，差一点就被抓去，如此阵势我岂能认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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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仔细看去，这个醉酒之人的官位应该是游击将军，虽然不是很大的官阶，不过依然握有一定的权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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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与老者就在此人身后走着，突然酒楼中又出来几个士卒，也都是酩酊大醉，看这情况，就是一群军士在酒楼中饮酒辄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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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叹道：“王晙将军手下也会有这样的将士，丝毫没有礼节，要是我就定会让这些人尝一尝军法的滋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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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晙将军手下士卒大多虽然秋毫无犯，但也不乏这几个宵小之徒，不过醉酒虽然有违军令，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错。王将军治下多年，不会不知这些道理的。”老者附声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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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醉酒地军卒在鸡鹿州已经是扎根多年，大多数人都来自内地，甚至有人来自京兆府，也就是京都长安。京畿之地，那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数不胜数，别说是一般贵族，就是宰辅亲王都有不能安居时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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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中可能就有来自长安的，本来家底挺好，不过家一人犯事，有可能就会被连带，被发配到这边城中，几乎都不可能再盼望着出头之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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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为将领的王晙也很知道这个问题，所以他对这些人都是给予厚待，一般不会追查太多。只要不伤及军心，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道理老者是明白的，治军需要宽严兼济，这样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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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又仔细看了看前面几个全身戎装的士卒，勾肩搭背地走着，而那座酒楼此时依然灯火通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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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靠近那座酒楼时，陆峥不禁说道：“都知酒后必生事，这些军士也就是看着王晙许久不来，才敢如此。刚才出城时，戍守城楼的士卒明显少了几个，这样一来，若有敌军进犯鸡鹿州，则胜负如何，也是难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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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晙将军已经进了城，这些是非自然能断得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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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辩驳道，话中充满了对王晙的信服，陆峥能听出像王晙这种良将在边关百姓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