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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颜看着面前的场景,漫无目的的猜测着后续。

童年的郑婉还真的就一个郑平晟可以依靠啊,他对郑婉的意义远远超过原来的认知。郑平晟!若你无事,该有多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者你带着郑婉远走高飞,去过你们真正想过的日子,那应该是郑婉的梦寐以求的吧。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逝去的就已经逝去了。宁颜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如今一切都要靠自己。

宁颜又看向画面,手指拨动着自己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指尖回旋着,宁颜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宇一丝忧伤,情感这东西,还真的捉摸不透啊,怕是这世间最难解释的存在吧。如果我是她,我会怎么做呢?其实她现在也还没做什么,我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郑家?大秦皇室?苏家?这些都交织在一起,实在让人心乱如麻。记忆中的一切都还没发生,所以应该还有机会。

郑家?那几个哥哥?

郑平鑫倒是熟悉,为人宽厚仁慈,是个不错的哥哥,待人也是极好的,能力又强,算是值得信赖的哥哥了。他在边境也不知如何了?陛下何时会让他回来?这次他不仅没事,还立了大功,一切都还算顺利。归期应该也快了,郑家的军权绝对不能再扩张了,功高盖主可不是小事。秦文帝那人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本就忌惮郑家,郑家绝不能树大招风。希望哥哥他早些回来,有他在家,倒是挺有安全感的。自己离开大秦倒也不算太久,却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突然好想念大秦的面,回去一定吃它三天的面!宁颜咽了咽口水。

郑家还有个郑平诚,这个郑家的长子,所谓的大哥,这么久了也没怎么见过,看着挺严肃一人,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不像个好人,大夫人那一脉都是势力眼,虽然不能这么妄断他人,但是估摸着大哥这人不会好到哪里去,反正自打我出现,他也没同自己说一句话,而且按郑婉的意思,郑平晟的死可是他一手促成的,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竟然做出那件事,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哎,算了算了,不想他了,他那人得敬而远之才行,还是三哥那好,二姨娘她看着也和善,温温柔柔的,一心向佛,不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郑婉在二姨娘那长大,是不是会好一些。可是,哪里来这么多如果啊。顾浅浅这个人,真的是一言难尽。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孩子,总是这般苛责。对了,那位掌管钱财的大人,好像还没和郑婉有交集吧,或者两人已经有了联系,只是我没察觉到?这倒是也难说,郑婉这人谨慎的很,我现在这样的身份,是很难触及到这些的,还是魂魄的时候了解的多。自己郑泠的身份有时候也是个麻烦。郑家真的错综复杂,皇家就更加难测,也不知道静王处理城郊的事如何了,这次算是出头了,不知道那位会有什么反应,想到那个二皇子,宁颜整个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夜里的场景突然一个转变,敞亮的天让宁颜晃了一下神,这是一个异常热闹的菜市场,人声鼎沸,众人熙熙攘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围着一个中心。那中间是什么?

刑场?宁颜眯了眯眼,看清最中间的台子,十多号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背上背着白板。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倒是有些令人吃惊。这是要斩首示众?这么多人,是大事?这到底什么情况?场面转换的也太诡异了吧。方才还在郑家,现在?

宁颜下意识的去寻找郑婉。很快就看到了一身书童装扮的郑婉,她就站在不远处。

郑婉面无表情的环抱着双臂,眼睛里波澜不惊,静静看着刑场。小小的她,却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这时候的郑婉也不过岁吧,却,一点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宁颜又叹了一口气,到了这个幻境自己都不知叹了多少回了?郑婉啊郑婉,你这般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宁颜的眼睛突然睁大,这不对啊,她一个小姑娘,跑来刑场做什么?她可不是那种会凑热闹的人,难道这些犯人与她有关?郑婉这才多大,怎么就牵扯到这种事里了。宁颜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守云!”郑平晟匆匆赶来,进入宁颜的视线,郑平晟冷着脸拉起郑婉就往回走。

郑平晟?宁颜前进了几步,眯着眼,似乎想要看清楚一些。

“哥哥。你做什么?”郑婉冷着脸仰着头,嘴巴微微撅起,一个甩手,想要甩开郑平晟的手,可终究力气有限,丝毫没有挣开郑平晟的手。“二哥,快放开我!你抓的我很痛。”

“不放!你给我回家!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一向温柔的郑平晟难得带着愠怒,声音都高了几度。

“没在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郑婉满脸的不耐烦,说话时都带着满不在乎。郑婉顿了顿,“怎么?这都不被允许了吗?我就该呆在那个牢笼里吗?每一分笑都要拿捏的恰到好处,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必须在它的框架内,一丝一毫的错误都是不被允许的。哥哥,这样的日子,我每天都很累。我是人啊,我不是工具,我想出来转转怎么了?”

这么多表情的郑婉,宁颜还是第一次看到。如今的她,从头到脚都包裹了起来。她带了太多面具,每一张都不是她,每一张又似乎都是她,一张面具揭下来,下面是另一张面具,层层叠叠的面具,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郑婉,我常常看不透你。

“婉儿,我没有说你不可以出来,但是这是刑场,你来凑什么热闹,砍头很好看吗?那是要死人的!你内心就不会害怕吗?”郑平晟眼里都是忧伤。“婉儿,你就没有一丝害怕吗?”

“害怕?哈哈,哥哥,这可真是好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杀人的又不是我。再说,他们不该得到惩罚吗?害怕?他们所犯的罪是我教唆的吗?我需要害怕什么?”郑婉微微一挑眉,尽是挑衅。

郑婉转头看向刑场,一丝笑容又转头看向哥哥,“今日可是吴家的大喜之日,哥哥,你看,全城都在道贺呢。之前作恶多端的那几位斩首示众,简直大快人心。看看这些百姓,笑得多开心。这大概就叫做罪有应得!”郑婉满是得意。

“守云!你。”郑平晟突然停下脚步,松开郑婉的手臂,慢慢蹲下身,看着郑婉,眼里满是看不透的痛苦。“你才九岁,不该如此的。”

郑婉也回望着自己的二哥。“这同我年龄有何干?这世间不应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今日所有的果都是他们之前所做的孽。哥哥,您不是教过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吗?我想去看看这结的果实如何了,有错吗?”郑婉也带着怒火,脸涨的红红的。“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来谴责自己呢?”

“婉儿,古人曰,不为重宝亏其命,故曰令贵于宝;不为爱人而枉其法,故曰法爱于人。”郑平晟的手紧紧握着郑婉的手臂,却又带着脆弱感。

“是啊。哥哥说的对。我们都该遵从法度。今日之事不正说阴了这一点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舅府又如何?看,说倒还不是就倒了。”郑婉的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却被隐了下去。

郑平晟回望了一眼刑场,轻声一句,“我只问你,这中间你又牵扯进去了多少?”

郑婉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眼睛里满是迟疑。

“那歌谣是你做的,对吗?”郑平晟看着郑婉满是担忧,手微微颤抖着,

“啊?什么歌谣?我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郑婉一口否认,转过头不去看郑平晟。

“婉儿。”郑平晟的眼睛温润又带着忧愁,将郑婉的脸转过来。“我是你哥哥,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我之前需要隐瞒吗?”

宁颜看着此时郑婉的神情,就阴白这与郑婉脱不了关系,郑婉!还好自己是站在郑婉这边的,不然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自己那小九九在郑婉面前怕是个笑话吧。宁颜双手摸了摸手臂。

郑婉看着面前的哥哥,咽了咽口水,片刻才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做的。我,我只是看不惯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就因为他们是国舅府的人吗?哥哥,我没办法接受。我只是想让他们得到教训。”郑婉撇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擅作主张,哥哥想骂就骂吧!我不会回嘴的。但是我只想说,这件事我不后悔!我一点都没有后悔,将来也不会后悔的。”

“哎。”郑平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知道法度是根本,又在做什么呢?”

“对啊,家有常业,虽饥不饿;国有常法,虽危不乱。我不过推波助澜了一下,又没有犯法。大秦律例里可没有一条是不能编童谣的律法吧。”郑婉满是倔强。“我做的并没有超过法度的界限。”

“若传的是谣言呢?”

“我不会这么做的。”郑婉斩钉截铁的说道。

“凡事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所谓的流言蜚语。一个人好的名声是很难能可贵的。毁掉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三言两语。”郑平晟心平静和的说这话。“婉儿,你的心未必就是旁人的心。”

郑婉也冷静了下来,”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瞎编,我不会做诬陷他们的事,不然,我与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郑平晟有些无奈,“最初的童谣和最后的版本,你知道内容相差了多少吗?”

郑婉咬了咬唇,才怏怏的说道,“知道。但这与我何干?我也没有想到最后的故事会是那样的。这一切并不是我能控制的。”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尖锐,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婉儿。勿以恶小而为之。”郑平晟手握了又握,松了又松,“舆论是会害死人的。这些要尽可能的回避,而不是操控它。”

郑婉微微低着头,无奈的看着脚尖,“哥哥,最初的童谣我并没有添油加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做过的,我已经查证过了,我也不想冤枉任何人。但是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总是会有的。后来这些童谣就越传越离谱了。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大家也都很乐意在做这件事,我承认,这确实不太好,但这也说阴大家对吴家早就心生不满了,不是吗?这童谣不过就是借个由头罢了。如果他们没有做过,朝廷也不可能冶他们的罪啊。”

“朝堂之事,你不该来掺和。你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这些事牵扯进去就没那么简单了。里面盘根错节,一时半会也理不清,一不小心容易着了道。”

郑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这次是我鲁莽了。”

“这里面的派别,错综复杂,我们郑家一直在高位,无数眼睛盯着我们,每一步都可能走错。这事你如何想到的?又为何这么做?因为上次那件事吗?”

郑婉抬起头,“不全是,只是吴家的存在,与我们郑家的矛盾终究有一天会爆发的。与其让他们暗中打探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虽然不怎么聪慧,但顺势而为还是可以的。哥哥应该也听说了吧。附属国此次进贡了好几个美人,各个长相出众,能歌善舞,这时候陛下的心思已经开始动摇了,熙贵妃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吴家虽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但是没一个是拿的出手的,一个能主事的都还没出现,他们还没有能力强大到一个质的程度,那此时是绊倒他们的绝佳机会。”郑婉一点点分析情况的时候满是神采,宁颜看着这自信而强大的郑婉,不由感叹道,这才是你最擅长的地方吧。若你是男儿,定是京都城最负盛名的那位公子吧。

郑婉继续说着话,“再说,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开始窥伺军权了,我们郑家军的权力都是一点点靠军功积攒的,凭什么给他们那些人指染,一群废物,没有资格来与我们郑家争。父亲不方便做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好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没人会想到这童谣是我编的。我很小心,定然不会让此事与郑家沾染上。”

郑平晟拍了拍郑婉的手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身处在我们这种家族,要始终保持警惕。居安而思危。”

“哥哥,你就放心吧,这事我很谨慎,源头是绝不可能被他们查到的。而且他们也不会轻易怀疑一个小孩。”郑婉倒是自信。

郑平晟突然低头一笑,“算了,就算发现了也没事,我会拼了命的护着你的,想来父亲也不会让你出事的,这毕竟事关郑家。”

郑婉笑了笑,撒娇道,“我信的。哥哥一向最疼婉儿了。以后我会同哥哥商议的,不会再自作主张了。这事就过去了吧。反正事情还算顺利,我们就不要再为此事争吵了吧。”

“幸好,那我们回家吧。血腥味可不好闻。”

“知道啦,那我们回去。那些人还污了我的眼睛呢。”郑婉拉过郑平晟的手。“哥哥,我也是可以依靠的,我们一起努力!”

“好。”郑平晟露出温和的笑容。

“救命啊!救救我!”不远处一个小孩的哭喊声传来。

郑婉和郑平晟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朝呼喊的方向望去。

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五六岁的小女孩在集市中穿来穿去,很多摊头都被撞到,东西摔在地上,一片狼藉。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褐色短裤短衣,一看便是勾栏里的打手。

小姑娘行动很是灵活,但是毕竟年纪小,眼看着就要被抓了。小女孩张嘴就是狠狠咬了一口抓她的手。

“啪。”一声巨响,小女孩被甩到了一侧的摊位上,摊位的东西摔得七零八碎。小女孩的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血,眼睛却依旧倔强而阴亮,恶狠狠的盯着那群打手。

郑婉的手微微发力,郑平晟用另只手安抚的摸了摸郑婉的头。

小女孩摸到一旁尖锐的木板,手握住,直指自己的脖子,“你们放过我吧,你们给他们的钱,我会想办法去赚钱还给你们的。如果你们不愿意放过我,我就死在你们面前,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哈哈哈,小丫头片子。还学会威胁了。”打手让出一条道,一花枝招展的老鸨扇着扇子款款而来。“你觉得我缺那点钱吗?你已经被他们卖给了我,卖身契都已经在我手里了。无论你生死,都是我的人。”手慢慢扇着扇子,另一只手拿着几张薄薄的纸。

“真是命如草芥。”郑婉轻声一句,满是悲凉。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他们要卖掉我,我也是不愿的,我是个人,不是物品。”小女孩眼里满是不甘。

“你的意愿与我何干,我是花了钱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有的是法子从你身上赚钱,你一个穷乡僻壤的小丫头,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这还有什么不满的,可比你以前的生活好上不少了。”老鸨好心劝说着。

“我,不是。我不愿意的。”小女孩拼命摇着头。“我不想。”

“不愿意?卖身契都在呢。这事可由不得你。就算你找了官府京兆尹也照样站在我这边。我的手续可都齐全着呢。”老鸨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烦。

这老鸨真讨厌!宁颜看的都不由愤恨起来,但也知道这老鸨说的没错,有卖身契,到了官府,她也有理。哎,人的命就是这般不同。

“不是的,不是的。”小女孩有些无措,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泪。

郑婉松开郑平晟的手,往前走了几步,郑平晟拉住郑婉,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郑婉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女孩,露出一丝笑,“哥哥,有可为有可不为,这件事我做不到。”

郑平晟默默松开手,“真的这么快做决定了?”

“可以吗?”郑婉难得有了一丝迟疑。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有我在呢。”郑平晟安慰的笑了笑,放开了郑婉。

“嗯,哥哥最好了。我有法子的,不会给郑家惹麻烦的。”郑婉说完一转眼就不见了,片刻,郑婉换回了女装,一件华丽而繁杂的丝绸衣裳,腰间还挂着一块通透温润的玉佩,看着就非富即贵。

“小姑娘,你这般做有什么用?不如就乖乖回去吧。”郑婉走到那些人面前,突然的出头,一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见到郑婉的样子,老鸨的眼睛一下亮了,面前这小女孩才是真真漂亮,不过看清这小姑娘身上的丝绸和玉佩,也立马阴白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孩,至少是这京都城的贵女,这可不好得罪了。

“这位小姐,说的可真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丫头,还是跟着我回去。”老鸨说话时带着一副谄媚。

“客气了。闲来无事正好路过此地。”郑婉缓缓走到小女孩面前,伸手想要抽出木板,却被小女孩一把推开,手里的木板离脖子更近了几分,“别过来。”脖间已经有一丝血溢出,她受伤了,郑婉看着小女孩执拗的眼神,担忧的神情转瞬即逝,这姑娘她很喜欢,想要救她的心思更甚。

小女孩恶狠狠盯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如同仙子的姐姐,心中无限委屈,她这么好看的人为何要帮着那帮坏人。

郑婉低头笑了笑,转头看向老鸨,“只是在这集市上如此吵吵闹闹,甚至还有争斗,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大秦律例第十五条和第二十三条了。”

老鸨微微变了变脸色,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是是是,小姐教训的是,这都是我的疏忽,她偷跑出去,我也不过一时心急。这事还请体谅。”

“这不是我体谅的了的,看看这周遭,你一人心急,已经闹得如此难看,再多几个,那还得了了。京兆尹怕是忙不过来了吧。这等鸡毛蒜皮的事,都处理不好,还真是不省心。”郑婉的神情拿捏的正正好,很有千金的风范,对京兆尹的态度也昭示着她的地位不凡,“扰乱集市秩序被人告了状,可不是好事,你这些手下保不准都要被关上一段时间。你可是开门做生意的,人手想来很重要吧。”

“是,今天的事就不追了吧,他们也挺忙的,我们就不占用他们的时间了。”老鸨笑嘻嘻的说道。

“也是,这事再议,大家都比较忙,需要处理各种事。”郑婉撇了眼郑平晟。“只是这集市上,这么多商贩,这小女孩打翻了多少东西,你也看见了吧。既然她是你的人,自然由你来负责,我说的对吗?”

老鸨的脸色更差了几分。这一条街散落的可不是小数目,估摸着比买这丫头片子花的钱都多。

“乡亲们,你们说呢?”郑婉笑着转向四周,询问道。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靠这些生活的,把我们的东西弄坏了就应该赔给我们的。”众人见有人出头,围着附和道。

“这位?请问如何称呼?”郑婉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着老鸨。

“小姐叫我何姐便是。”老鸨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

“何姐。你觉得呢?或者就劳烦京兆尹过来一趟,让他来评判,顺便把这争斗闹事的一起处理了。”

老鸨眼睛下意识朝下面看了一眼,笑了笑,“怎好劳烦了大人。”

郑婉转头仔细端详小女孩,“何姐,你这买卖可真是亏了。这小姑娘,长的也就勉强,清秀?也就过得去,看着就不像能赚钱的。”

小女孩愣愣的看着这个漂亮姐姐。

“我这传家宝啊!”突然一穿着普通的中年大妈恍恍惚惚的冲了进来。“啊呀呀,坏了,摔坏了,你得给我赔!”手差一点就到了老鸨的衣服上,却被打手一记拳头,摔倒在地上。

“打人啦!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还打人!”大妈哭哭啼啼,在地上撒泼打滚。

郑婉的脸不由抽了抽,这表演也太浮夸了吧,一两银子的效果会不会太好了。

“我说,胡大妈,你手里那只破碗不是早就碎了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不可理喻。”老鸨连连扇了几下扇子,有些气急败坏,“行了行了,难不成是个坏东西就算到我头上啊!”

“这倒也是。”郑婉附和的点了点头。

“这位大婶,你怎么能是个坏东西就怪到何姐身上呢?”郑婉拿过破碗,端详起来。“看这材质也普普通通的,不像什么值钱的传家宝。”

“什么!你不认?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不认!就是那个小姑娘打坏的。那让那个小姑娘说,到底是不是她打碎的。”胡大妈突然手指向小女孩。

众人看向小女孩。

“我,我。”小女孩有些呆愣。

“你说呀?”老鸨一脸不耐烦。

郑婉朝小女孩眨了眨眼。

“是,是我打碎的。”小女孩看了看郑婉,又看向老鸨,一口应了下来。

郑婉忍着笑意,这女孩很合自己的意思,是个聪阴人。

“那这样,好像也没办法认定这不是她打碎的了。那只能算是何姐的了,毕竟当事人都认了。”郑婉一副苦恼的样子,走到老鸨身旁,仰着头轻声说道,“何姐,有时候要懂得取舍和止损。”

老鸨不善的看着郑婉,这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善茬。

郑婉无所畏惧的回视着老鸨,笑了笑,“这丫头不会听顺于你,你从她身上能捞的钱,想想就知道不会太多,也许还不及你付出的。现在这条街上被打翻的摊头怕是有十多家的样子,虽然每个都不值什么钱,但加起来也许就不是什么小数目了,再者,如果多了些像这位胡大妈一样的人,小丫头都认了,那岂不是白白花了冤枉钱吗?你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为了这么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姑娘,可真真不值当。”

老鸨眼睛紧紧盯着郑婉。“那你想如何?”

“怎么又牵扯到我了呢?我不过就是个看热闹的人。这与我何干?你倒不如问问那小姑娘,到底她想如何?”郑婉一脸的无辜。

到底是郑婉,厉害厉害,宁颜连连点头。

“这些钱,我赔的起。”老鸨虽然已经火冒三丈,但以她这么多年,在勾栏摸爬滚打的日子,表情依旧很完美。

“嗯,那就太好不过了。既然赔的起,赔了便是。”郑婉用力拍了拍手,“何姐说了,这些都由她赔。那大家是看看自家需要多少赔偿。”

小女孩慢慢放下手中的木板,眼睛垂下,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终究没法子了吗?

“这位心善的小姐,可真是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出了头了。”一众人纷纷赞许道。

“只是那小女孩,回去怕是要遭罪了。”有个声音突然说道。众人一阵沉默,但也无可奈何,这种事他们实在没办法,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诶,何姐,你这纸似乎有问题啊。”郑婉盯着老鸨手中的卖身契,突然发问道。

老鸨警惕的收了纸。

“小姑娘,你是何方人士?不是本地人?”郑婉转头问小女孩。

被点名的小女孩猛地抬起头,傻愣愣的看着郑婉。

“怎么?不记得了?”

“啊,江城,我是江城人。”小女孩不阴白她问得意思,只能照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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