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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鸣洲虽会移穴换脉功夫,但只有在从容应敌时才能分心运功,而在紧张打斗时就无法一心两用了。何况对方是绝顶高手,出手如电,他根本来不及运功,瞬间就被点住了。
赵青心见那道长扑向华鸣洲,便紧随而至袭击他的后背,想救下华鸣洲。那道长似乎只想着制服华鸣洲,顾前不顾后,赵青心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后背上了,入肉三分,但刹那间,他背上肌肉一紧,竟夹住赵青心的剑尖,拖带着扑入华鸣洲怀中再侧身滑开,使赵青心的剑尖差点刺入华鸣洲的胸口。
赵青心一惊,硬生生收住剑势,心中暗骂那道长心思歹毒,竟然不惜让自己涉险受伤,想令华鸣洲冤死在她的剑下!他刚才已点住华鸣洲了,只需换个手法,便可取了华鸣洲的性命,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道长躲过赵青心的这一剑,立即发起反击。此时,赵青心独自一人如何招架得住?十几招过后,在对方的步步紧逼下,赵青心勉强应对,败迹已全明。不过,那道长虽招招凌厉,几次有机会打伤她,却又都放过,似乎是不想伤了她。
那道长突然一指弹开赵青心的剑,用拂尘手柄点住了她的穴道,又过去把华鸣放提过来,扔在她脚下。此时,山雾已渐渐散开,那道长站在路边,默然仰面望着远山,似乎在等人来收拾残局。
华鸣洲和赵青心说不出话来,互相关切地看着对方,见都无大碍,方稍放下心来。不过此时双双受制,前途未卜,华鸣洲又心急起来,他抬眼望一下那道长,想此人武功之高平生未见,不知是何方人物?又为何要捉住他们,是不是也是为了《无名红掌书》?可是他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圈,也想不起任何线索来。
华鸣洲和赵青心暗中运气想冲开穴道,那道长并不理会他们,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悠然自得望着远山。华鸣洲突然似乎听到了那道长一声极轻微的叹息,他不由又抬眼看了一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道长的侧脸,只见那道长表情怅然,流露出苍老之色,暮气沉沉,生气微茫,仿佛瞬间老了二三十岁。不过那道长神情一敛,立刻又恢复了神采奕奕之状,看来这位道长虽脸皮光滑,发须乌亮,但实际年纪应该已逾花甲之年,不过是驻颜有术,留一副好皮囊而已。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仆人匆匆赶来,用绳索把华鸣洲和赵青心的手脚捆个结实,然后布团堵嘴,黑布蒙眼,装进麻袋,用竹杆抬着走。后来到了大路上,他们又被塞在在马车里,一路颠簸不停。
……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华鸣洲和赵青心被押着走。等眼上的黑布解去,华鸣洲发现已是身处一间暗室中,他双手被拷,用铁链锁在两边的墙壁上,两个仆人这才除去他身上的绳索和嘴上布团。
华鸣洲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两个仆人不答。华鸣洲再问及其它,但那两个仆人仍充耳未闻,完事后就出去了并关上了铁门。
暗室不大,一边壁上挂着盏油灯,燃着黄豆般大小的火焰,一动不动地,似乎照不尽角落的黑暗。暗室里听不到外面的半点声响,油灯的火焰也象是被冻住,既不会熄灭,也始终没跳动过,显得暗室的气氛无比沉闷、死寂!
华鸣洲看一下四周,都是石壁,就前面一道铁门,并无窗户,仿佛是一间地牢。他双手被铁链锁在两边的墙壁上,双脚也被锁在地上,两边铁链拉得不紧,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但双手双脚间还有半尺宽的距离无法并拢,难以触及任何一边的锁头,否则以他几年捕头的经验,打开锁头并非难事。
华鸣洲不由想:“赵青心是否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是不是就在近处?”他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周围一片寂静,于是他就故意弄出点声音,可是并没有得到回应,终于忍不住了,他就大喊大叫,可是四周一片沉寂,得到的只是他喊叫的回声。最后,他开始对那道长及仆人漫骂起来,但还是没有得任何回应,四周一片死寂,他仿佛被遗弃了,再骂了一阵子,只好作罢,况且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漫骂一通就词穷了,也没意思了。
终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铁门又开了,进来的又是那两个仆人,手里端着美食酒肉,服侍华鸣洲吃喝等。华鸣洲早就饿了,他想他自己如同是别人手里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对方若想害他,根本无需在酒菜里下毒,于是他就饭来张口,吃喝一番。
华鸣洲一边吃喝,一边暗中观察那两个仆人。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男子,身手矫健,应练过武,但武功不高。他们始终低眉垂眼,表情木然,看不出其心中所想;动作和缓有序,不曾多走一步;如聋似哑,未有半句言语,一副长年训成的仆人样。
等服侍完,那两个仆人收拾后就出去了,华鸣洲仔细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逝,一会儿后又有细小的关门声,若不是注意听还真不容易听到,看来远处还有一道铁门,那道铁门关上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了,连细微的风声也没在有,也不知道更远处是否还有铁门?
在暗室中,无法判断昼夜更迭,华鸣洲只好按送饭的规律,估摸着过了五天,五天里除了那两个仆人来伺候他吃喝拉撒等,再无其它。
暗室里没有一丝风,空气浑浊,时间一久,华鸣洲便觉得胸闷异常。他心中也越来越担心赵青心的安危,可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只剩瞎担心,独自忧虑不已。再说,那道长是谁?为什么要把他们劫到这里来?为什么把他关在这里,便不管不问了?若说是为了《无名红掌书》却又不象,那又是为了什么?等一大堆问题,令他大为困惑。
无可奈何之下,华鸣洲只好坐在地上,吐纳一阵后,开始进入冥想。正当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之时,突然头上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乃是四十多年前的江湖成名人物,原本姓黄,俗名松寿。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喜欢修道,入门后因慕庄子之逍遥,取号“向庄”,因此便称作“向庄道长”。传说此人道貌岸然,武功高深莫测,但沉迷于修炼升仙,很少在江湖上活动,只是偶尔路见不平也会行侠仗义,但从未主动过问江湖是非,兼其性格好静,不喜结交,行事隐秘惧人知晓,不喜扬名、更不喜受人议论诽赞。因此,此人在江湖上的名头并不响,况且三十多年未露面,江湖中人早就忘了他的存在。
华鸣洲虽想到了向庄道长的身份,但向庄道长此行的意图,就更让他疑惑了:“按向庄道长的武功与个性,根本不会把《无名红掌书》放在眼里。我们双方既无现仇也无宿怨,莫名其妙地就把我和赵青心劫来,又把他关在暗室中五天不管不问,然后象是把这事遗忘了。照这样下去,不知会把他关到何年何月?”华鸣洲难免又想:“这五天来赵青心又经历了些什么,是否也遭受着象我一样的待遇?”每次想赵青心的时候,他就心乱如麻,恨不得所有的苦难都由他一人承担,换她无灾无难!他本不信神信佛,但此时也不由“观世音菩萨及各路大仙”乱叫起来。
赵青心自然也是被困住了,行动失去自由,但待遇却比华鸣洲好多了,就象笼中的金丝雀,住在华丽的套间里,有四个女仆人时刻伺候着,向庄道长偶尔会去看看她,但只说三两句问候的话就走,再无其它。赵青心虽然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但任她怎问向庄道长就是不多说,因此后来她干脆也冷淡对待,耐住性子,倒想看看向庄道长这是为了哪般,不信他就一直这样把她供养着。
终于有一天,向庄道长过来问候一番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请赵青心落座,然后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叫仆人上茶。赵青心心中暗付:“该来的总是会来,这会儿看你自己会说出个什么来?”于是便淡然自处。
上茶后,向庄道长揖道:“福生无量天尊!本道长法号‘向庄’,想必赵姑娘未曾耳闻过吧?”赵青心淡淡道:“哦,原来是向庄道长。”向庄道长接着缓缓道:“本道长久仰汝尊师慈海神尼大名,今日有缘与赵姑娘一会,真是三生有幸!”赵青心道:“道长识得我师父?”向庄道长道:“那倒是不曾会面,尊师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赵青心道:“哦,那倒也是。”
向庄道长又说了许多话,赵青心只觉得其眼神灼人,虽言语和悦,但尽说些过往之事,难明其心中所想,所以她只是淡然应对,尽量不主动挑起话题,就连华鸣洲现在怎样了,她也干脆不去问起。
这次大约坐了一个时辰,向庄道长方起身告辞而去。赵青心只觉得:“这向庄道长言语缓慢,偶似有点口吃,偶又乱了语秩,偶一句话无头无尾,但又吐字清晰毫无含糊之处,象是怕人没听清或没听懂似的,想必是他长期很少与外人交流的缘故,才有此状。”又想,“这道长性格孤僻,心思深藏,怕是或正或邪的怪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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