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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杨冬来照顾杨志国洗漱，亲自端了洗脚水给杨志国泡脚，虽然已经哭过两场的杨志国，在看到杨冬来蹲在面前时，又哭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忍着，哭得老泪纵横，伤心欲绝。
杨冬来表面上一直很平静，可现在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伸手抚了抚老人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这一下，杨志国一把抱住他，埋头在他身上压抑地大哭起来。
杨冬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强悍如钢铁一般的老人，是压抑了多久，才会哭成这个样子。
杨冬来张了张嘴，一声“爸”在嘴里酝酿了好几遍，才略显别扭地轻喊出声。
“你叫我什么？”杨志国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曹小满早就改了称呼，唯独杨冬来一直没喊他，杨志国以为儿子是在恨着自己把他弄丢了这么多年。
突然听他喊“爸”杨志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喊我什么？再喊一遍。”杨志国激动地看着杨冬来。
杨冬来扯了扯嘴角，强装镇定地喊“爸，先洗脚吧！水要冷了。”
杨志国又开始掉泪，一边响亮地应了一声“哎！洗脚，洗脚！”
说完嘿嘿嘿地笑起来。
杨冬来和杨志国都装了一肚子话要说，可临了反倒是啥也说不出来，两人只是挨着一块儿睡了。
第二天早晨，曹小满问杨冬来。
“你昨晚跟爸聊了一晚上？”
杨冬来摇了摇头，“没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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