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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锋坐下,许彬又急忙打开了早餐盒,“秦总,吃饭吧。”
“嗯。”
秦锋坐到双人皮沙发上,开始用餐。
他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语气淡淡的朝许彬吩咐。“对了,一会去火车站一趟。”
“嗯?”许彬不解,“要去接人吗?”
“对。”
秦锋没多言,许彬也不敢多问。
只能想着,等到了车站,自然知道接谁。
正用着早餐,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许彬闻声,迈步过去开门。
门板打开,就看到一位穿着黑色夹克衫和一位穿着制服的男子站在门口。
来人是郭镇长和派出所杨所长。
“许助理,早上好。”郭镇长笑着朝门口的许彬打招呼。
许彬看着门前穿戴整齐的两位,纳闷,“郭镇长,这么早,你们过来有事?”
“我们听说秦总受了伤,我们过来看看。”
今天周日,大家都没上班,郭镇长昨晚就接到了派出所所长的汇报,听说秦总被一个女人给拿刀伤了手,情况挺严重。
晚上过来时,他们屋里的灯黑着,不敢打扰。
许彬听闻两位的来意,心下了然,“进来吧。”
郭镇长和杨所长进来,便看到秦锋一只手缠着纱布,看起来情况挺严重。
俩人对视一眼,急忙上前表示关心和歉意。
郭镇长一脸自责的开口,“秦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听到您受伤的事,都感到很抱歉,是我们大意了,没照顾好您。”
“两位不必自责,与你们无关,请坐吧。”
郭镇长和杨所长落座,对着秦锋又问候了一番。
见秦锋虽然神色冷漠,却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或是抱怨之类的话,俩人忐忑的对视一眼,吃不准他的意思。
杨所长昨晚听了办案民警的汇报,说秦锋提质疑他们镇的治安问题,并且威胁说如果处理结果没法令他满意,将会撤资。
杨所长将这个消息汇报给郭镇长,郭镇长昨夜也是不安了一夜。生怕人大老板有什么闪失,并且给派出所下了命令,一定严惩凶手,今后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几位老总的人身安全。
他们这贫穷落后的小镇,能来个愿意投资的老板,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既然已经砸到了他们头上,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保住这块馅饼,可不能让跑了。
杨所长急忙表了态,“秦总,您放心,对于凶手,我们一定严惩,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对,今后我们一定全力保护您和顾用的安全,此等事件绝对不会再发生。”郭镇长连声附和。
“好,那就有劳两位了。”
秦锋始终没有提什么撤资之类的话,郭镇长和杨所长这才放下心来。
俩人坐着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早餐过后,许彬开着车,载着秦锋前往火车站。
对于叶白的突然到来,秦锋从心底抗拒。
毫无疑问,他一来,定会和跟屁虫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他身后。他甭想再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可眼下,人已经在车上了,接或不接,他都来了。
到车站时,正好九点。
拥挤破旧的火车站,各类提着蛇皮袋尼龙袋的老乡行色匆匆,来来往往。
饶是在县城,桑塔纳还是个稀有物。
尤其车上下来的这两位衣着得体,长相俊朗的年轻小伙,引得车站的百姓频频侧目。
九点,绿皮火车到站,发生了巨大的声响。
出口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外走着,不多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喇叭裤,红色夹克衫,梳着最流行的三七分发型,戴着蛤蟆镜的年轻帅哥,手上拉着个黑色皮箱的帅哥走了出来。与周围衣着朴素的老百姓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锋和许彬一眼就从人群中捕捉到了那抹打眼的身影。
叶白同样一从出口站出来,就看到了秦锋和许彬。
只因对方与他一样鹤立鸡群。
“嗨,木头。”
叶白拉着行李箱,抬起胳膊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挤过人群,往他那边走。
许彬没想到秦总来接的人,竟是叶医生,他看着打扮拉风的男人,神色很是意外。
他还以为是与工作有关的什么人呢。
叶医生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甚?
许彬不敢问,赶紧殷勤的上前,去帮叶白提箱子。
“叶医生,我来拿吧。”许彬从他手上接过黑色大皮箱。
叶白一手取下鼻梁上的蛤蟆镜,打量着许彬,一脸戏谑,“许彬,你黑了,也瘦了,是不是跟着木头很受罪啊?”
许彬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叶医生,我跟在秦总身边挺好的。我本来就黑,本来就瘦。”
这该死的求生欲!
叶白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哟呵,几日没见,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许彬生怕也白再说什么他招架不住的话,赶紧提了皮箱,往秦锋跟前走。
叶白终于挤到秦锋身边,这才看到他手居然受了伤,缠着纱布。
叶白顿时大惊失色,一脸心疼,“木头,你手怎么了?这才几天,怎么就受伤了?是不是工地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受伤了还没事?”叶白俊脸一变,将矛头指向了许彬,“许彬,你是怎么当助理的?怎么你自己好好的,让老板受伤了?”
许彬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没说话。
秦锋看着他焦急担忧的模样,语气不由放缓,“别大惊小怪,一点小伤而已。”
“都包成这样了,怎么是小伤?谁给你弄成这样的?”
叶白抓着秦锋的手,左右查看。
秦锋不耐的一把抽回手,“快走吧。”
叶白从秦锋这问不出什么线索,追上了前面提着箱子埋头往前的的许彬,试图从他那打探情况,“你老板被什么文伤成这样的?”
许彬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个女人。”
他也是早上刚从杨所长口中得知凶手是个女人,其他情况,一无所知。
“女人?”
叶白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行色匆匆的人们侧目。
他脸色一变,又拉住秦锋追问,“哪个女人伤的你?是不是那个小辣椒?”
“你胡说什么?”秦锋瞪了眼多嘴的许彬。
许彬低着头,作鸵鸟状,赶紧提着箱子走到车前,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
叶白体贴的帮秦锋拉开车门,秦锋坐了进去,他也上了车。
许彬放好行李,赶紧上了驾驶座。
车子发动,叶白朝开车的许彬发号施令,“许彬,先开车去聚贤楼,搓一顿再说,等去了那破镇子吃个饭都找不到地。”
许彬不敢听从叶白的话,请示的眼神看向秦锋,等待他发话。
叶白瞟了眼没出息的许彬,轻嗤,“你看他做什么?这么多天,你俩不想吃顿好的?”
许彬舔了舔嘴唇。
老实说,挺想的。
但他绝逼不能承认,老板都没嫌弃伙食,他哪能有意见?
许彬言不由衷,“叶医生,我们伙食挺好的。”
叶白给了他一记白眼,“好个屁!总之,别废话了,开去聚贤楼。从车站出去,往左拐,直直开过去就到了,放心,我请客。”
许彬又忐忑的看向秦锋。
他内心崩溃的哀叹,来了这么一位二世祖,今后他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夹在俩大爷中间,左右为难。
半晌,秦锋才淡淡出声,“就听他的吧。”
“好的。”意见达成一致,许彬终于松了口气,开车前往酒楼。
叶白坐在秦锋身边,桃花眼盯着他包着纱布的手,又开始好奇起来,“木头,你快告诉我,到底什么女人伤的你?我不信还有女人舍得伤害你?是不是大晚上出去碰到劫色的了,你不从……所以……”
叶白一脸坏笑。
都说了男孩们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这也太不小心了!
“噗……”
许彬没忍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同时,不小心踩了油门,车子差点飞起来。
他吓的赶紧稳住心神,减缓速度。
秦锋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拍在他后脑勺,“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叶白被他这么一拍,吃痛的捂着脑袋,终于不敢再放肆,撇了撇嘴,“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就不乱猜了?”
“少刨根问底,你先告诉我,你来这边做什么?”秦锋锐眸射向他,厉声问道。
“我来找我师父啊。你不是打电话说,我师父在这边吗?反正已经辞了职,我现在是自由人了,从今以后,我就追随他老人家的脚步了。”
他看向秦锋,“话说,你见着他老人家没有?”
“没有。”
叶白又炸了,“啥?你只是听张柠那丫头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这死木头,在电话里说的那么笃定,说什么张柠绝对是聂如风的徒弟。
还说聂大师来了磐石镇,他这才火急火燎的办完离职手续,就赶了过来。
秦锋语气笃定,“她不会骗我。”
叶白听着他已经彻底被小辣椒迷了心智的昏君样,冷哼,“呵,师父听到我说有个女孩冒充他徒弟时,他神色那么惊愕,还让我给他画那女孩的画像。一看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小辣椒那号人。你也没在这亲眼见过我师父,我就不该相信你。”
“你可以走,我又没请你来。”秦锋毫不客气的怼他,“别叫那么亲近,人家压根没收你。”
“能别给人痛处戳吗?我差点就拜师成功了,都怪张柠。”叶白语气愤愤,“要不是我多嘴提她,岔开了话题,师父就喝了我的拜师茶了。”
叶白的歪理邪说,许彬都听不下去了,弱弱提醒,“叶医生,那不是怪你自己吗?怎么能怪别人?”不过张柠是谁,许彬表示很好奇。
“闭嘴,连你都被那小辣椒灌汤了?都向着她!”木头他不敢惹,许彬这个小助理他还是敢吼的。
车子开到了县城最大的酒楼,叶白在这请张德胜吃过饭,轻车熟路的进了包厢。
点了一大桌子菜。
坐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火车,饿的够呛。
美美吃了一顿,才回了磐石镇。
一到镇委家属院,叶白进了秦锋的房间,视线在屋里打量了一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环境不错啊,我还以为会像上次我们去的那山上那么艰苦呢。这房子挺好,哟,还有卫生间,可以洗澡的吧?我去洗个澡,再补个懒觉。”
叶白从行李箱拿了衣服,大刺刺的进了卫生间。
秦锋见他如此不拿自己当外人,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叶白洗完以后,擦着滴水的头发,问道,“有吹风机吗?”
秦锋冷声道,“没有。”
“幸亏我带了。”
他又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吹风机,插到插板处,开始吹头发。
秦锋扫了眼他打开的大行李箱,看到里面装着的各类药品,他神色一诧。
装这么多药干什么?
叶白吹了头发,走过去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我要补个觉,等我睡醒,再去打听师父的下落。”
秦锋终于忍无可忍,“你去许彬房间睡。”
“床这么大,干嘛去许彬房间睡?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
“那你睡我床做什么?你去住招待所。”
“你又不是别人。”
叶白头埋进枕头里,身上随意盖了个衣服,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秦锋,“……”这没心没肺的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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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版简介
一场东西风的较量殃及了池子里无辜的小鱼,将她刮得手足无措,她丢了谈婚论嫁的男友、无思无虑的生活,逼自己脱下柔软的霓裳披上坚强的盔甲。
他以为自己和她不过一场巧合的缘分,却在无意的窥视中情根已悄然沦陷,眼看她从纯真学会世故,由脆弱变坚韧。他要用牵引东风的手为她重新穿上无邪的披风。
他说,你什么都懂,也可以天真。
他说,我已爱你如魔,怎能容你佛系待我。
这是一个男人试图将佛系女友调教成魔的过程。
也是一个男人在自己老婆跟前从路人甲到枕边人的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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