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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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不相识，故意害你？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再琢磨琢磨？至于第三件，我也想不通，你为何连着自己的命也不顾了？连自己家国乡友也不顾了？但凡香原的马迟来几日，这军中要死掉多少人，我一个六岁的孩子都明白！”

“我染上病害了大家，是下官的错，甘愿受罚，可是下官绝对不是公主您说的自染瘟疫。”秦茉几欲站起来为自己辩驳都被冷雨、泠鸢压制下去。

“果然是个会咬文嚼字的。那不知秦参军还记不记得绝命客栈乌瘴先生身边的方樊姐姐，那日你吃了她一杯茶，你的……你的瘟疫便解了。”

齐将军打了一个响指，道“我明白了，秦参军是在到敌营之前便患上的。莫非……”

崔筠小公主故意不让齐将军往下说，细思下去，就是私通敌营了，公主反而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秦姐姐，从轩辕将军的口中看来，你不是个坏人，我也愿意叫你一声姐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错了就是错了，按照麟律，是要拿命来抵的。”

轩辕将军“秦茉，你可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到底是怎么染病的？你又偷偷去见他了？”

“他？”齐将军追问。

秦茉欲要自杀，轩辕将军极力求情，解释说那人是现属青城境内的一个打鱼小哥，一年前巡城时和秦茉参军相遇、相恋，不料那人有妻，于是相约永生不见。

“谁知……”轩辕将军反手掴在秦茉脸上，骂到，“丢人现眼！”

崔筠公主皱眉，实在有些听不太懂，大约是国学夫子讲的“情”，便问“那渔夫呢？”

秦参军回“染了瘟疫，死了。”

“那本公主大致猜了一下，是这样吗，你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良民但得了瘟疫，传染给你，你不知情。所以，在传播瘟疫之事上，你无罪？”

在场无一人应声，崔筠公主也只好自己接下去“本公主宣布，秦参军确有渎职，除去副参军军衔为后勤军，罚禄一年。”

众人散去，只留冷雨呈上宫中旨意，崔筠公主将纸上印泥剥开，看了一眼，点火烧了。

“冷雨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今日这案子审讯得过于草率和荒唐？”

“恶人自笑公主是先打草惊蛇了，冷雨私以为是引蛇出洞。”

崔筠公主让冷雨姐姐蹲下，敲了三下冷雨的脑门“我前天教给你的‘夺胎换骨’你怎么没想起来？”

事实上崔筠公主拜访绝命客栈时，正是从乌瘴先生口中得知了轩辕器和秦茉二人均为南国细作，此事无疑。此次刻意放她们一马，只当是给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崔筠公主想着着争郡的事务已经整顿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朝复命了，阿皇生产的时间也快到了，说不定能赶上迎接小妹的日子，麟国的小小公主就快降世了。

自来静州，崔筠公主逢人便说自己快有妹妹了，大家都和着说声恭贺也不私下说什么，只有罗舒筱将军常议论说“那小皇子还没生下来呢，那小公主怎么知道崔皇生的就一定是小小公主呢，还真是神机妙算了不成？”

“哎，到底不成器！有‘器’的可不就是比你高一等嘛。”崔筠公主正从罗将军身边路过忍不住一番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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